第721章 天機不可泄露
莫川一愣，連忙接過顯元扔來的玉簡，放在手上，仔細打量了起來。
光從外表上看，它和普通的玉簡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多了一份悠遠蒼老的氣息，那是歷經了幾千萬年歲月的見證。
「用神識探入玉簡即可，我家主人利用因果之道推衍出來的東西，全部都在這玉簡中了。」
顯元瞥了一眼莫川，淡淡道。
「前輩，這玉簡中……」莫川目光從玉簡上收回，看向顯元，剛想開口詢問，便被顯元直接打斷。
「別問老夫玉簡中到底記錄了什麼，說了裡面的東西都是我家主人利用因果之道推衍出來的東西，算是一份天機，天機不可泄露，只能給你這個預言中的人看，老夫根本無權閱覽玉簡，不可能知道裡面的具體內容。」顯元看出了莫川的想法，開口拒絕道。
莫川一陣無言，隨即，目光再次看向手中的玉簡，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釋放出了一縷神識，探入玉簡中。
對於因果之道的神奇，之前和顯元交手時，他已經深有體會。
因此，他其實很好奇，妙器仙王在幾千萬年前利用因果之道，到底推衍出了什麼東西？特意要交給他這個幾千萬年後的後來人？
隨著那一縷神識探入玉簡，莫川頓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繼而，周圍場景迅速變換，昏暗的大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黑暗，充滿了冷寂。
是幻境嗎？莫川默默感受四周的黑暗，心念急轉。
他的那一縷神識，剛剛探入玉簡之中，似乎是觸及到了什麼，然後，便將他的意識，帶入到了這片黑暗長存的幻境之中？
四周確實很黑暗，不見一絲亮光，比之前的昏暗大殿，還要更加可怕。
不過，莫川卻一點也不驚慌，他能察覺到，只要自己心念一動，便能立即打破眼前的這幕幻境，讓意識回歸本體。
所以，很容易得出結論，他意識所處的這幕幻境，對他是沒有惡意的。
莫川不急著離開這幕幻境，他邁步踏出，反而在這無邊的黑暗之中，開始行走起來。
一步一步，漫步在這無邊的黑暗中，莫川感覺到了一股孤寂，彷彿世上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難道說，這無邊的黑暗，便是妙器仙王利用因果之道，所推衍出來的東西？
暗示著對方不看好未來上仙界的格局，未來什麼也不會剩下，只留有黑暗長存於世？
莫川搖了搖頭，覺得應該不是這樣，妙器仙王將這方幻境布置為無邊的黑暗，估計另有用意！
他繼續行走在黑暗之中，默默感受周圍的黑暗，探尋其中的真意。
漸漸地，時間流逝，十年，百年，千年……
萬年，十萬年，百萬年……
千萬年，一億年，十億年……
莫川在這無邊的黑暗之中，好似行走了數十億年。
儘管知道這裡都是幻境，一切都是幻覺，不是外界的真實時間，但莫川還是難免產生了一絲厭倦和疲憊。
數十億年的行程，足以把上仙界都逛個數遍了，但四周，卻依舊是無邊的黑暗，沒有任何變化。
莫川不得不懷疑，還有沒有要繼續走下去的必要，這方幻境中，很可能全部都是這樣冰冷的黑暗，別無他物。
但這一絲懷疑剛出現沒有多久，便被莫川打消了，他相信，妙器仙王不可能這麼無聊的。
弄出一個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的幻境，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再者，利用因果之道所推衍出的東西，難道就只有這數不盡的黑暗？
不！
這方幻境中，絕不可能只有這一成不變的黑暗，必然還有其他的東西！
只不過，他目前還不夠深入這方幻境，所以才一直沒有見到其他的東西！
莫川再次上路了，行走在四周無邊的黑暗中，頭也不回，一直走下去！
如果他能動用似空若水，把四周化為空間湖泊，進行空間瞬移，在這無邊黑暗中移動的速度，必然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可能很短的時間，便能把這方幻境探索得乾乾淨淨。
但可惜，正是因為在幻境中，所以，進入這裡的只是他的意識，四周的一切都是虛構的，都是幻覺，不存在什麼真實的空間，他動用似空若水，又有什麼用？
他只能忍受著孤寂，一步一步，默默地行走在這無垠的黑暗中，繼續探索著這方幻境。
幻境中的「時間」，再次飛快而逝，億年又億年！
到了最後，已經不能用億年來計算了，而是以紀元為單位，一個又一個紀元的時間，瘋狂流逝！
儘管這不是真實的時間流逝，而是幻覺作用下的心靈上的「時間流逝」，但是，莫川還是覺得越發疲憊，嚴格地說，是心靈上越來越疲憊。
他行走了無數紀元，卻始終孤身一人，只有一成不變的黑暗，見證著他孤獨的旅途。
「嗯？！這是……光芒？」
又過了數個紀元，就在莫川以為黑暗可能真的是這方幻境中的唯一色彩之時，在他的前方，在那無垠的黑暗中，突然湧現出了一絲光芒。
光芒很微弱，猶如黑夜中的螢火蟲，似乎離他還有一段距離。
但莫川卻打起了精神，心靈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因為，前方微弱的光芒，證明了他之前的猜測乃是正確的！
在這方幻境中，不是只有黑暗，還有其他的東西！
那些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妙器仙王利用因果之道，所推衍出的真意！
按照顯元的說法，就是那不可泄露的天機！
莫川目光堅定，死死盯著前方微弱的光芒，向著那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