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情敵相見
「姑娘?什麼姑娘?」
段清瑤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心裡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一定是她想多了,君炎安是怎麼樣一個人她還能不知道嗎?
若是他真的是一個好色之徒,早就三妻四妾了。
「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在戰場上,她為我擋了一箭!至今昏迷不醒!」
君炎安只說了後半段的故事,至於前半段的故事,他還沒想好應該怎麼和段清瑤說。
更何況,現在也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最好時機!
「我一定儘力,她人在哪?」
救了君炎安,那就是救了他們一家子。
她不僅僅是君炎安的恩人,更是他們一家子的家人。
「在本王的帳篷里!你隨本王來!」
段清瑤微微皺了皺眉,一個姑娘家,怎麼就住進了王爺的帳篷里?
這似乎於禮不合吧?
可是轉念一想,當時一定事出緊急,哪裡方便就往哪裡送了。
再說重病的病人不好移動,弄不好,還會弄巧成拙+。
段清瑤不斷的給自己找理由,可是哪怕如此,還是覺得心裡怪怪的。
「大梁的軍隊什麼時候收女兵了?」
段清瑤一邊跟在君炎安的身側,一邊問道。
難道軍營里還出現一個花木蘭不成?
「她是錢將軍的女兒,她娘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所以一直跟在錢將軍身邊,在軍營里長大。」
至於錢依依為什麼突然上了戰場,君炎安依舊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總不能說,那是因為我吧?
北境的風很大,呼呼的在耳邊咆哮著。
身材單薄的段清瑤踉蹌了一下,差點就要被風吹跑了。
君炎安急忙伸手抓住了她,將她冰冷的手緊緊的包裹在自己溫暖的掌心裡。
「手怎麼這麼涼?」
能不涼嗎?原本身子就弱,一路死裡逃生,小腹又被狠狠的挨了一下,直到現在還隱隱作疼。
可是感覺到了君炎安的關心和憐惜,她覺得,就算是吃了再多的苦,那也是值得的。
所謂苦盡甘來,或許就是從現在開始吧 !
她有很多的話要和他說呢!
他要告訴他,她馬上就要當爹了。
「沒想到北境比想象中的還要冷上許多!王爺,一會,我有話要和你說!」
原本她是想著等到自己恢復容貌之後,再將這件事情告訴君炎安。
可是現在,她改變了主意!
戰場是多麼冷酷,生命只有一次,她可不想留下任何的遺憾。
「什麼事?」
段清瑤露在面紗外的眼睛亮得就像草原上的星星,君炎安突然停了下來,就這麼安靜的看著。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什麼,或許是害怕段清瑤見到錢依依之後,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她還願不願意就這麼安安靜靜的任由自己牽著。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她還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封親筆信,就跨越千山萬水,為他而來。
君炎安心裡一緊,莫名的有點害怕,哪怕是上戰場,他似乎都沒有這麼緊張。
「說來話長!救人要緊,等我看完了錢姑娘,再和你說!」
段清瑤眼睛里含著笑,看到君炎安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心裡便踏實了。
「好,一會我也有話和你說!」
君炎安點了點頭。
說話多麼容易的事情,可是有些話,就算是練習了一百遍,一千遍,還是覺得難以啟齒。
難道對於自己臉上的面紗,君炎安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從頭到尾,君炎安似乎一直也沒有說過什麼,更沒有問過的什麼。
「我的臉——」
「我知道,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你都是本王的王妃!」
原來,他早就知道,難怪一點也不好奇。
也是,朱雀是君炎安的貼身侍衛,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告訴君炎安呢?
面紗下,段清瑤微微勾起了嘴角,無論君炎安說的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亦或者只是客套話,段清瑤都覺得心裡就像是吃了蜂蜜一般甜。
等一會事情結束后,她一定要親口告訴她,自己的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為了保護孩子,她這才遲遲沒有恢復容貌。
待到十月懷胎生下小寶貝后,她不但能送給他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寶寶,也會還給她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
段清瑤幾乎能想象得到君炎安聽著這些消息的時候,會是怎麼樣開懷大笑的模樣!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一頂巨大的白色帳篷外!
「王爺吉祥!安王妃吉祥!」
守在帳篷門口的白虎看到段清瑤,明顯愣了一下,激動得瞪大了眼珠子。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可是看到身旁不苟言笑的安王爺,愣是把涌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錢姑娘就在帳篷里!」
段清瑤掀開了帘子,示意讓段清瑤先走。
帳篷里很暖和,也很寬敞,只見帳篷里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
她在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討厭她。
「這是安王妃!錢將軍!」
君炎安言簡意賅的介紹了段清瑤的身份。
「安王妃吉祥!」
錢將軍驚訝不已,這和他印象中的安王妃太不一樣了。
他當然知道,安王妃是丞相家的庶女,可是不管是嫡女還是庶女,那不都是名門貴女嗎?
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除卻會梳妝打扮,會攀比,誰能想到,居然還會救死扶傷,可以歷盡千辛萬苦的跑到這苦寒之地來?
「免禮!」
段清瑤放下藥箱,立即坐到床邊給錢依依診起脈來。
錢將軍半信半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怎麼覺得眼前的場景如此的詭異呢?
安王妃居然出現在了這千里之外,還給自己的女兒看起病來。
「怎麼樣?」
這些天來,君炎安請盡了北境的大夫,一個個除卻搖頭,就是給了四個字,那便是聽天由命!
段清瑤如今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看到段清瑤擰著眉頭,一臉嚴肅的模樣,君炎安的心裡也跟著懸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