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囚禁

  蘇映月被宗政逸問的一愣,「好,不是你的,是誰的?」

  宗政逸的眸子,如無邊的夜色,似要將人吞滅,他緋色的薄唇漸漸抿緊,未發一言。

  「總之,不是本王的。」

  隨即她唇角的笑又冷了幾分。「用你原話,她那麼看重名聲清白的人,這個人若不是你,她會願意嗎?」

  宗政逸冷厲的輪廓越發緊繃,解釋就卡在了喉嚨。

  他伸手將蘇映月困入懷中,低頭捉住了她嫣紅的唇。

  彷彿如此,他便能留住她,堵住她所有絕情的話。

  蘇映月拚命地掙扎。

  她只要想到,他這張緋色的薄唇吻過魏初雪,她便是一陣反胃。

  心更是在冰刺上來回翻滾著……

  宗政逸的眉頭,隨著蘇映月的掙扎,越擰越緊。

  他能清楚地察覺到,她豎起一道冰冷的牆,再次將自己隔離在外。

  他除了無力,還有一股不被信任的邪火在心底翻騰肆虐。

  噗!

  噗!

  噗……

  他伸手一揮,屋內的燭火瞬間全部熄滅。

  「相信我。」黑暗中,宗政逸的墨眸如黑曜石,成為夜色里唯一的光亮。

  只有他聽出了,自己的從未有過的卑微。

  蘇映月漂亮的眸子,今夜似凝了秋霜,嫣紅的唇決絕地緊抿著。

  她的心,並沒有臉上這般堅決。

  但他無法原諒他的謊言,以及他的背叛。

  她不願自己,再深陷盡折斷多人的感情中。

  她也不願,讓自己淪為可以與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女人。

  「呵呵!」宗政逸自嘲一笑。

  她果然涼薄而又殘忍。

  她是隨時做好了,離開自己的準備了?

  蘇映月看見宗政逸幽邃的眸子,爬滿了瘋狂之色。

  她隨即被宗政逸毫不憐惜地丟在了床上,然後附身壓下。

  宗政逸聲音冷如寒霜,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鬱。

  「不巧,本王也有潔癖,所以你給本王留下一個子嗣,我們便兩清。」

  他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來留住一個女人。

  蘇映月聞言,瞬間像炸了毛的貓:「即使有了孩子,我也不會把他讓給任何人。」

  「好,我不會跟你搶,但你也不能剝奪我作為父親的權利。」宗政逸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答應的爽快。

  蘇映月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手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宗政逸眼底劃過一抹腹黑的算計,唇角劃過一抹得逞的弧度,薄涼的唇瞬間吻向她纖細的脖子。

  蘇映月回過神來時,她的皮膚一涼。

  她與宗政逸的衣衫,已經被他隨意丟棄在地上。

  還不等她開口,宗政逸又再次狡詐地捉住了她的唇。

  蘇映月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太了解自己的身體了,總能讓她丟盔卸甲沒了理智。

  窗外月色如水,灑落在倆人如瀑糾纏的青絲上。

  床幔搖曳,屋內春光屋外秋風,又是一夜不眠夜……

  翌日,蘇映月疲憊地睜開眸子時,已經是日上三竿,而宗政逸早已不見了身影。

  她洗漱剛想去平安堂,余成嶺卻忽然攔住了她的去路。

  「抱歉,王爺有令,不准你出府。」余成嶺歉意地道。

  蘇映月聞言,差點沒將鼻子氣歪。

  宗政逸這是非法囚禁!

  如春嬤嬤端著早膳,趕緊開口勸道:「王妃,王爺也是在意你,不如先用點早膳,王爺馬上就下朝回來了。」

  「嘔……」蘇映月一聞到羊肉餡的包子,就忍不住一陣反胃。

  如春嬤嬤見狀,立刻將托盤塞給了呆若木雞的余成嶺。

  「趕緊拿遠點,再讓廚房重新做一些清淡的來。」

  她隨即眼底滿是欣喜,「王妃,你是不是有喜了?」

  「我還不知道。」蘇映月實話實說道。

  但孩子若真的在這個時候來,她真的是有些頭痛的。

  但……她還是情不自禁地期待孩子的到來。

  所以,她從善如流地跟如春嬤嬤回了房間,替自己測了血。

  果然,她的HCG濃度已經達到了妊娠期。

  她算了算自己最後一次姨媽,竟然與魏初雪肚子里的孩子差不多。

  想到這兒,她所有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蘇映月雖然胃口不是很好,但是顧慮肚子里的孩子,她還是吃了早膳。

  「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如春嬤嬤遠遠地看見宗政逸進了賞月閣,便揚著嗓子恭賀道。

  宗政逸原本緊繃的輪廓,瞬間柔緩了幾分,黑沉的眸子也劃過一抹溫柔。「蘇蘇。」

  但他回暖的心,隨即被蘇映月淡漠的神情澆滅。

  「孩子有了,可以和離了么?」蘇映月挑起下巴,。

  她清楚,只有快刀才能斬亂麻,只有逼著自己果斷,才不會藕斷絲連讓自己更痛。

  宗政逸冷厲的輪廓瞬間緊繃,眼底劃過一抹自嘲,「呵,我們約定的是子,所以生了才知道。」

  蘇映月聞言目瞪口呆,沒想到宗政逸竟然跟她玩起了文字遊戲!

  忽然她有些力不從心,突然發覺即使自己精神力不斷提高,似乎智力也被宗政逸碾壓著。

  楊管家的聲音忽然傳來,「魏三少,秦王和王妃今天不方便見客!」

  魏三少剛好聽到二人的對話「秦王,當然是不方便了!」

  他就是想囚禁他的佳人!

  「秦王,你不覺得強扭的瓜不甜嗎?」魏三少桃花眸微揚,眼底滿是不屑。

  話落賞月閣的空氣陡然一冷,宗政逸眼風如劍,忽然射向了魏三少。

  「魏三少,左相知道,你喜歡上了一個有夫之婦嗎?」

  啪!

  魏三少打開了手中的摺扇,渾不在意地勾唇一笑。「本少怕過嗎?」

  他隨即又眼含譏諷,意有所指道:「總之我不會將鴻雁養在深閨金絲籠中。」

  蘇映月聞言,趕緊地看向了魏三少。「宗政逸,平安堂是我的心血。」

  宗政逸看著一唱一和的二人,眸子越發陰鷙,但還是輕點下顎。

  蘇映月剛走出房間,身後便傳來關門的聲音。

  嘭!

  蘇映月心莫名地一揪。

  彷彿身後關上的,不只是一道房門,更是宗政逸的心門。

  「你總跟著我們幹什麼?」魏三少不滿地看著余成嶺。

  余成嶺也看不慣玩世不恭的魏三少,「你為什麼總是纏著我們王妃?」

  蘇映月心底本就煩亂,見二人吵到一處,徑自上了馬車,對這車夫道:「平安堂。」

  等二人回過神來,馬車已經跑遠了。

  兩人互相瞪了一眼對方,便一起朝著馬車跑遠的方向追去。

  蘇映月一到平安堂,發現翠花已經有條不紊地組織一眾年輕的官婦和貴女在學人體解剖。

  「王妃,您可來了。」桑菊心有餘悸,小手冰涼地拽住了蘇映月的手。

  蘇映月看著她凌亂的髮鬢,蒼白的小臉,顯然是剛吐過。

  她伸手安慰地拍了拍,桑菊欣慰一笑,但是蘇映月接下來的話,頓時讓她欲哭無淚。

  「你若真有心做好葯堂的掌柜,那麼臨危不亂便是你的必修之課。

  所以不忙的時候,你便在一旁多觀摩觀摩吧!」

  桑菊:「……」

  王妃好像變壞了……

  蘇映月還未走到門診室,一道熟悉的叫罵聲從樓下大廳傳來。

  「蘇映月,你這個不孝的!連自己的嫡親妹妹也騙!」

  這人正是蘇映月的祖母,老夫人李氏。

  而蘇映雲一副受盡了委屈,只管站在一旁哭哭啼啼。

  蘇映月與翠花轉身下樓,她淡淡地看向了老夫人李氏。

  宗政逸的生意毫無預兆地,在老夫人李氏和蘇映月身後驟然響起。

  「老國公夫人,那你一次次不問青紅皂白來孫女的葯堂鬧事,這可是一個長輩能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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