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囂張打臉

  「是又怎麼樣?」魏初雪渾然不在意地挑眉道。

  魏三少驚愕地看著陌生的妹妹,眼底隨即劃過一抹失望。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魏初雪眼底劃過一抹譏誚,「三哥,你不是喜歡蘇映月么?若是我能讓她肚子里的孩子胎死腹中,你不是更該高興嗎?!」

  「你……」魏三少被魏初雪如毒蛇一般的眸子,驚得連連後退。

  啪啪!

  樓梯上傳來了,蘇映月的掌聲。

  就在剛才,樓梯上的油漬,已經被安王氏擦乾淨了。

  蘇映月目光鋒利地如出鞘的寶劍,唇角挑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也許,你這願望,你腹中的孩子會替你實現!」

  魏初雪聞言,她便要惡狠狠地朝著蘇映月衝來。

  「你這個毒婦,我要殺了你!」

  左相夫人也終於趕來,看著神情猙獰的女兒,嚇了一跳。「阿雪,注意儀態!」

  魏初雪聞言,眼底劃過一抹嘲諷,

  「儀態有什麼用?!難道父親會因為母親的儀態,就不三妻四妾了么?!」

  啪!

  左相夫人揚手就是一耳光。

  她沒想到,揭自己傷疤的,會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

  魏初雪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

  左相夫人眼底立刻劃過一抹後悔。

  她隨即面色不郁地看向了蘇映月,威儀道:

  「你們平安堂,就是這麼待客的?」

  蘇映月轉頭,冰冷的目光迎上了左相夫人不悅的目光,「所以你女兒要害我流產,我便要讓她得逞?!」

  左相夫人被蘇映月噎的一愣。

  阿雪,怎麼這麼糊塗?

  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壞了名聲,可怎麼好?

  「你有什麼證據?!」她隨即又鎮定自若地開了口。

  蘇映月聞言不怒反笑,她轉眸給孫鄭氏遞了個眼神,掃了一眼詩情。

  於是,孫鄭氏和孫吳氏便一左一右,一把控制住了詩情。

  魏初雪見狀,臉色瞬間一變。「蘇映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左相夫人既說本宮沒有證據,不若我們去宗人府理論理論,畢竟謀害皇家子嗣的罪可不小?」蘇映月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的指甲,語氣冷冽。

  左相夫人見狀,立刻給身邊的如意嬤嬤使了個眼色。

  她剛要動,蘇映月鋒利如刀的目光,掃向了如意嬤嬤,她腳步便是一頓。

  「左相夫人,我勸您不要在我的地盤輕舉妄動,否則後果自負!」

  左相夫人一向威風慣了,就連皇后都要給自己幾分薄面。

  何時輪到一個小輩,對自己指手畫腳了?!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讓我——」左相夫人話還未說完,一群馬蜂不知從何處飛了進來。

  「嗡嗡……」(「太囂張了!」)

  「嗡嗡……」(「敢在我們地盤上撒野,蟄死她!」)

  伴隨著馬蜂的嗡鳴聲,還有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啊!走開!」

  「啊……」

  魏三少驚愕地看著,馬蜂一窩蜂地攻向了母親和她身邊的粗使婆子。

  等他脫下袍子,遮住母親。

  他一連被蜇了好幾下,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剛剛自己之所以未被馬蜂蜇,是因為這些馬蜂是真的認人。

  蘇映月的話,也徹底驗證了他的想法。

  「好了,辛苦了。」蘇映月將左相夫人請來,可不是為了吵架的。

  話落,馬蜂們像凱旋的勇士飛走了。

  「嗡嗡……」(不客氣!)

  左相夫人掀開了魏三少的袍子,喘著粗氣看著蘇映月運氣。

  她眼底爬上一絲忌憚,不敢在輕舉妄動了。

  「你想怎麼樣?」

  蘇映月雙手環胸,風輕雲淡道。

  「本宮絕不會,將一個成天想害本宮腹中胎兒的人,留在平安堂!

  所以,自然是請左相夫人,接走自己女兒了。」

  左相夫人聞言,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就這麼簡單?」

  「但這天花,若是因為左相府蔓延整個京城,想必左相的官位也到頭了。」蘇映月挑眉,冷冷一笑。

  言外之意,整個左相府都必須接種天花疫苗。

  左相夫人 也算是聰明人,但她還是忍不住一陣肉痛。

  她竟然要,給府邸那麼多卑賤的下人,花天價接種這天花病毒?!

  魏初雪也想到了這一層。

  她更不想看蘇映月得意,立刻開口質問道。

  「憑什麼?!控制瘟疫不就是你的醫者本分?!齊家鎮那麼多人,也不見你收錢啊?!」

  樓梯上齊志蘭忍不住「噗嗤」一笑。「魏姑娘,您是得天花,病壞了腦子嗎?」

  「魏姑娘,你陷害秦王妃的人、物證都還在呢!

  哪來的臉皮,讓秦王妃給你左相府上下免單?

  況且,你們魏家財大氣粗,竟比齊家鎮的人還貧苦?!」

  開口說這話的叫岳曼殊,是岳嫚謠的庶妹。

  這個時候,樓梯上已經站了不少人,一個個也跟著附和著。

  「沒想到魏姑娘不僅心腸歹毒,還把別人的善心當做理所應當!」

  「簡直就是強盜嘛!」

  「她這以前,裝得風光霽月,原來都是假的!」

  「原來她不用爭,好處便都落到了她的頭上,她自然端坐一個好人。

  但是現在,這些自然而然地,都落到了驚才絕艷秦王妃的身上了。

  魏姑娘便坐不住了,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嘍!」

  這位分析得條理清楚的,正是左相嫡女江瓊嵐。

  如意嬤嬤連忙開腔解釋道:「你們誤會了,這天花時長發熱,阿雪最近神志有些不清。」

  魏初雪聞言,縱是百般不甘,也朝著三哥身上暈了過去。

  左相夫人即使不願,也得將虧吃進肚子里。

  尤其眼下人多眼雜,她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儘快解決的好。

  「好!如春嬤嬤你去跟秦王妃核算一下費用。」

  蘇映月淡淡地看了一眼桑菊。

  桑菊心領神會地走到樓梯,比量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如春嬤嬤,樓下請。」

  「如春嬤嬤看了一眼,左相夫人身邊的貼身侍女。

  她開口吩咐道:「鈴鐺,回府讓錢管家,安排府邸所有人都來平安堂扎天花疫苗。」

  「好。」鈴鐺說著,便跑回了左相府。

  左相夫人掃了一眼,孫吳氏和孫鄭氏,「秦王妃,你可以讓她們倆個鬆手吧?」

  「這丫頭要害本宮腹中皇嗣,左相夫人讓我就這麼放手?」蘇映月挑眉譏諷道。

  魏初雪氣的眼皮直顫,但她卻只能幹著急。

  左相夫人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

  畢竟用一個丫頭,就能抵消了阿雪謀害皇嗣的事,那也算值。

  「既然這丫頭心腸這般歹毒,那麼我回頭便讓人,將這丫頭的死契送來。」

  這話,言外之意便是詩情的生死都交給秦王妃了。

  詩情聞言,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左相夫人。

  她沒想到,自己忠心耿耿。

  到頭來,竟然這般輕易地就被她們拋出來頂罪。

  左相夫人,自然不怕詩情出賣阿雪。

  因為詩情的妹妹畫意,還在府里呢。

  「既然如此,便將詩情關到後院去。」蘇映月漫不經心地道。

  她隨即眸光掃過魏初雪的肚子,提醒道:「天花期間懷上的孩子,即使不是殘疾,生出來也是個傻子,別怪本宮事先未提醒過你們。」

  左相夫人剛想開口,手腕卻被魏初雪一把拽住。

  於是,她將脫口而出的話,又咽回了肚子。

  蘇映月原本也沒想幫忙,這若是在現代,這樣的殘障的孩子,一般會被打掉。

  但在著古代,好歹是一條命呢!

  魏初雪這麼想噁心膈應自己,那麼她怎麼忍心讓她失望呢!

  於是,她眼底劃過一抹痛快之色。

  她張開雙臂,一手搭在齊志蘭的肩上,另一隻手搭在岳曼殊的腰上。

  看著眾人揚聲道:「你們也是時候,學習打針了。」

  樓上的左相夫人,聽明白了蘇映月的打算,面色便是一滯。

  感情這是拿她當冤大頭!

  讓她出錢、出人,給這群半吊子練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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