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樂見
蘇映月見狀,知道自己猜對了,越發不屑道。
「不過是兩種相剋的東西,你覺得本宮會猜不出找不到?!」
三角眼聽了,心底徹底慌亂了。
「秦王妃,賤民知錯了!
您活菩薩心善,便大人有大量,饒了賤民吧!」
「本宮雖心存善念,但是唯獨容不下,也絕不會原諒,背叛本宮之人,以及傷了本宮的人,哪怕是一根毫毛,本宮都會錙銖必較!」
話落,落針可聞。
眾人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蘇映月。
這一刻,每一個人眼底都劃過一絲被維護和在意的感動。
他們從出生到現在,哪怕是父母、兄弟姐妹也不曾有人這麼維護過自己啊!
所有人,看向三角眼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唯獨一個小眯眯眼,臉上劃過一抹擔憂。
蘇映月掃了一眼眾人。
「本宮希望,我們彼此可以是守望相助的一家人。
只要你們忠誠、努力、勤勞,本宮便可以保證,帶領大家過上吃穿不愁,衣食無憂的生活!」
眾人聞言,眼底滿是嚮往,一個個更是舉著右拳回應。
「我願意!」
"我願意!"
……
宗政逸知道,蘇映月與尋常女子不同。
但卻從不知,她的才能竟然不輸於當代才俊!
就是余成嶺,也被秦王妃受萬人擁戴時,從容不迫的氣度驚艷到了。
而曾經的草包,早已在他心中褪色淡去。
宗政逸冷冽的視線,不滿地向余成嶺射來。
「還不送他去京兆府衙?」
余成嶺現在對秦王妃,可謂是心服口服,自然是樂顛樂顛地提著三角眼就走。
李建民不等蘇映月發話,愧疚地再次組織眾人,重新服用瀉立停。
隨即他一臉自責地走到蘇映月面前。
「秦王妃,這次都是我……」
蘇映月寬厚一笑,「不怪你,畢竟這不是你所擅長的,但我若是安排一個人,專門負責人事管理,你可願意?」
李建民心一暖,「求之不得,如此我便可以專心業績和技術了。」
即使是現代,這樣的寬容明理的領導,也是可遇不可求。
更何況,在這階級尊卑森嚴的古代。
若不是蘇映月,他這輩子都沒機會翻身,他有何不滿足?
蘇映月聞言,眼底笑意深了幾分。「我果然沒看錯你,這平安製藥庄還得靠你。」
「放心,一定不讓你失望!」李建民別的不敢說,但是在製藥這件事上,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蘇映月隨即轉頭,看向了身後的桑菊。「桑菊,你願意留下嗎?」
桑菊聽了,瞪大了眼睛,眼底滿是驚喜。
「奴婢?」
「以後你不必再自稱奴婢了。」蘇映月目光誠摯,
桑菊眼圈瞬間激動地一紅。「王妃……」
從此脫去奴籍一直是她嚮往的,沒想到王妃竟然會提前了五年。
「你若是願意,只要你能管理好平安製藥庄的人事,那麼你的福利待遇便同李建民一般。」
李建民聽了,便自作主張地,從裡衣內掏出了合同。
他傻裡傻氣地遞到了桑菊的手裡。
桑菊好奇地翻開一看,眼睛越瞪越大。
有了這樣的收入,她……她以後也可以像王妃一樣,不必再依附男人而活。
想到這兒,桑菊激動得像小雞啄米。
「奴婢願意,奴婢願意!」
蘇映月拿出巾帕,擦了擦桑菊眼角的淚珠,笑道:「還自稱奴婢!」
她隨即又掃向眾人,緩緩開口道。
「平安堂和平安製藥庄不會只有這一處,所以只要你們忠心、努力,本宮願意給你們另一番騰達的人生!」
眾人聽得心底一陣心潮澎湃。
宗政逸看著發光的蘇映月,唇角不自覺地牽了牽嘴角。
他越發覺得,自己沒有強行將她關在金絲籠里的決定是正確的。
雖說他現在若是想留住她,或許需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
但是會有更多的百姓,因為蘇蘇衣食無憂。
蘇映月隨即掏出一本人事管理的書籍,交到了桑菊的手中。
「這裡有一些測試,也能幫你快速更好地了解,哪些人更可信。」
桑菊欣喜地接過書籍,不得不說她執行力的確強。
在眾人用午膳的工夫,她已經看完了整本書。
午膳后,便有條不紊地組織眾人開始測試。
蘇映月覺得,平安堂以後,貧民的以勞代醫藥費。
她真的該,再核查清楚這些人的品性才行。
她能力有限,也沒有義務去救那些,想在背後算計自己的人。
她又不是心懷蒼生,可以割肉喂鷹的佛祖。
「秦王妃,平安製藥庄一切準備就緒,您看咱們何時開始投產?」
李建民一副摩拳擦掌,只等著一展遠大抱負的模樣。
「既然將這裡交給你,你便全權決定吧!」蘇映月覺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最後,蘇映月將一半的狼,留在了平安製藥庄。
「莊子里以外的人,若是進來,便替本宮咬斷他們的腿!」
眾人對秦王妃可以御獸,經歷剛剛一上午的變故,已經見怪不怪。
畢竟,秦王妃隨手拿出一瓶葯,便能立竿見影地治好大傢伙兒。
若這不是神跡,什麼是神跡。
反正,秦王妃哪怕此時飛升,他們都不會覺得意外。
唯獨小眯眯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等陳善斌氣喘吁吁地趕到平安製藥庄時,蘇映月和宗政逸剛好離開。
他乾脆易容成附近鄉民的模樣,敲響了大門……
再說蘇映月和宗政逸坐著馬車,並未急著回秦王府,而是去了京兆府衙大牢。
二人馬車剛停在府衙門口,郁承峰便率領眾人出門迎接。
蘇映月驚訝地看了一眼二人,郁承峰畢竟在宗政逸身邊呆過。
這二人也不避一下嫌?
宗政逸一眼看穿了蘇映月的疑惑,理直氣壯道。
「即使避嫌,別人依舊知道郁承峰是本王的人,那麼又何必多此一舉?」
隨即他看向了郁承峰,隨口問道。「招了么?」
「余成嶺還在審問。」郁承峰面無表情道。
蘇映月驚訝地看了一眼二人。
這郁承峰簡直是,宗政逸的翻版,尤其是這面無表情的模樣,都像極了。
說話間,三人進入了府衙內院。
魏三少驚喜的聲音忽然傳來。
「蘇姑娘!你怎麼來了?」
他說這話時,直接將宗政逸當作了空氣。
宗政逸也權當未看見他,雙手負在身後。
看似閑庭漫步地越過了魏三少,實則加快了腳步。
「前面便是府衙大牢了。」
蘇映月聞言,隨即疾步追上了宗政逸。
然後回頭便禮貌地對魏三少笑了笑。
「我還有事,有空再聊。」
在左相府,若不是他一再維護。
她恐怕也等不到宗政逸來救自己呢!
魏三少點了點頭,他垂眸看向了,剛從袖兜里取出的金簪。
這是他連續通宵幾日,根據她的銀針,趕製出來的暗器。
隨即嘴角浮過一抹苦笑,只能再找機會,將這個送給她了。
蘇映月驚奇地發現,自己二人一進入府衙大牢。
剛剛還喧鬧的牢房,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甚至不少看上去窮凶極惡的犯人,一個個竟然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們。
魏初黎遠遠看見宗政逸,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還不等二人走進,便立刻主動開口道。
「不要對我行刑,我自己招,全都招!
我還……貪墨了賑災的銀子,還……對修繕水壩,以次充好。」
蘇映月驚訝地看著宗政逸。
就算他是南夏戰神,但這也太誇張了吧?
其實魏初黎承認的這些罪證,甚至左相參與了多少,宗政逸早就捏在手裡。
只是,他更樂意看見,左相被自己親兒子捅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