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入獄
安王氏眼睛一閉,心一橫,理直氣壯道。
「我原本也是忠心耿耿,若不是你嫉妒成性,將我的憐兒送進水深火熱的公主府,我也不會想讓你死!」
蘇映月聞言不怒反笑,嫌棄地看了一眼宗政逸。
紅顏禍水!
宗政逸眉毛一僵,他懂了她的意思,但她不是更招蜂引蝶?
他眼底劃過一絲無奈,但看向安王氏時,目光如鋒利的刀光。
余成嶺也看不下去了,指著安王氏揚高了音調。
「若不是看在我們家王妃的面子,我家王爺早就把敢爬他床的賤婢一掌拍死了!」
話落,門外頓時議論紛紛。
「真是惡人先告狀啊!」
「傷風敗俗!」
……
王婆子被眾人指指點點,瞬間漲紅了臉,但仍一臉的不信。
「她是秦王府的女主人,你肯定向著她了!」
余成嶺聽了,雙手環胸。
「老白眼狼生出來的果然是小白眼狼。」
安王氏聽出了余成嶺話裡有話。
「你……什麼意思?!」
余成嶺譏誚道。
「我家王妃心善。
見你家姑娘一心攀龍附鳳,便給她一個,爬齊王床的機會。
近日,聽說她正得寵。
怎麼她騰達了沒想起你這個老白眼狼嗎?」
安王氏聞言,僵怔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
喜悅瞬間衝散了她所有的理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只剩下了驚喜。
憐兒如今顯貴了,左相和魏姑娘怎麼沒和她說?
安王氏隨即恍然大悟,就算她老婆子眼皮兒再淺,
也知道自己,成了左相和魏姑娘對付,秦王妃的棋子。
她想到這兒,情不自禁地遷怒怨怪起魏初雪和左相!
於是,她立刻朝著蘇映月跪了下去。
「秦王妃,老奴冤枉,老奴是受了魏姑娘和左相的挑撥!
是他們說公主府如龍潭虎穴,憐兒去了便凶多吉少了!
老奴這才存了,替憐兒報仇的打算。」
蘇映月反感地看著,安王氏翻臉比翻書還快,但她還冷冷地開口。
「那就看你怎麼將功贖罪了。」
安王氏像倒豆子似的,將自己知道的,事無巨細地都說了出來。
「老奴都招,小眯眯眼和三角眼,都是左相讓老奴幫忙安排進來的人!」
宗政逸眸光冰冷,「你可以證據?」
「老奴……還未回去復命。」安王氏眼神閃躲,心虛地開口道。
蘇映月眸光一冷,「好,即刻回去復命,務必讓他承認偷到疫苗之事!」
安王氏連連點頭,然後在眾人指指點點中,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蘇映月看向了余成嶺,「去將大理寺卿和京兆尹都叫來,做個人證吧!」
話落,余成嶺一臉興奮地疾馳而去。
宗政逸淡漠的眸子掃過外面眾人。
「記得,只要你們足夠忠心,將來你們的孩子,將會得到最好培養。」
話落,他彎腰抱起蘇映月,轉身向平安堂飛掠而去。
蘇映月抿唇摟緊了他的脖子,將左輪手槍遞給了宗政逸。
宗政逸漆黑的眸子劃過一抹亮色,但他卻沒有多問。
「你藏好,留著防身。」
蘇映月抿唇一笑,「我發現,隨著我所看書籍,涉獵的領域專業程度,我憑空變物的能力,似乎也在不斷地拓寬著。」
宗政逸驚嘆地看著蘇映月。
他甚至已經猜到,只要蘇蘇願意,她就可以像變疫苗一般,變出多把手槍。
但他不清楚這手槍,對蘇蘇精神能力的消耗,他更捨不得這樣對他。
所以,他只是欣然地接下了這一把左輪。
然後,將它別在了腰間。
蘇映月惋惜地提醒道:「可惜,一次只能連發五槍,便要重新上膛裝子彈。」
「夠了。」宗政逸眉目微彎。
很快,宗政逸和蘇映月,先進了左相隔壁病房。
不一會兒,余成嶺將郁承峰和袁弘安也領了進來。
蘇映月給每人,都發了一個聽診器,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於是,幾人將聽診器聽頭按在了牆上。
「魏小姐,事情已經辦妥了。」
左相聞言,詢問的看向了魏初雪。
「你讓她做什麼了?不是提醒你,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嗎?」
魏初雪聞言,淬了毒的眼睛,終於揚起了得意的笑意。
「父親,蘇映月這一次,就算是死,也只會是身敗名裂!」
左相心底頓時浮現一抹不好的預感。
「左相,老奴終於找到疫苗問題出現在哪兒了。」
安王氏按照蘇映月的交代,適時地開口道。
左相聞言,眼底頓時劃過一抹驚喜。
他隨即謹慎地看了一眼錢安。
吱呀——
錢安立刻開門謹慎地左右看了一眼。
他隨即朝著蘇映月、宗政逸、郁承峰、余成嶺和袁弘安所在的房間走來。
蘇映月眼底劃過一抹急色。
這裡可是四樓啊!
同樣,著急的還有袁弘安。
隨著錢安腳步逐漸靠近,蘇映月嗓子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就這樣功虧一簣了么?
她不甘地看向了宗政逸。
……
吱呀——
錢安推開了房門。
錢安探頭一看,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立刻回屋復命。
「相爺,隔壁沒有人。」
左相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她才看向了安王氏,示意道:「繼續。」
安王氏一聽隔壁沒有人,那麼自己這還算不算將功贖罪了呀?
但她還是按照,蘇映月教的,繼續開口道。
「老奴可是冒著被發現的危險,費了大力的。」
她說著,比劃著數銀票的動作。
左相原本還疑心,是不是秦王妃和秦王又在故弄玄虛。
但是,他看著這賤奴見錢眼開的模樣,疑心瞬間減半。
「好,老夫可以給你錢!但得確認這疫苗得和平安堂的如出一轍。」
安王氏有些不情願,但看著左相一副無轉圜餘地的模樣。
最後,她心一橫。「那左相,總得給老婆子個憑證吧?」
左相看了錢安一眼。
錢安掏出了一張銀票。
「這是五十兩銀票,便當做相爺的誠意金,這次疫苗一旦生產出來。
只要不再鬧出事,那錢定然是少不了你的!」
此時,蘇映月幾人,就站在左相病房的窗邊。
宗政逸聽見銀票二字,唇角微掀,直接抱著蘇映月從窗戶躍入左相的病房內。
余成嶺和郁承峰,也一人拽著袁弘安一邊的胳膊,一躍而入。
錢安反應快,剛想從搶回銀票。
嗙!
宗政逸一槍崩中了錢安的手。
錢安悶哼的功夫,余成嶺已經從安王氏手裡拿過銀票。
「大理寺卿和京兆尹,如今人證、物證全了。」
袁弘安轉身冷冷地看向了左相。
「本宮這便調人捉拿左相歸案,得罪了。」
想不到,害得今日一連死了這麼多人的,幕後黑手竟然是左相。
魏初雪整個人嚇傻在原地,隨即目光落在蘇映月身上時,立刻難以置信地嘟囔著。
「你……你怎麼在這裡?!」
蘇映月挑唇一笑,一步步走向了魏初雪。
「袁大人和郁大人,我要告魏姑娘,僱人行兇,意圖玷污皇家名聲。」
安王氏聞言,立刻會來事似的地開口道。
「老奴可以作證。」
魏初雪見狀,故技重施,一副委屈落淚的模樣。
「秦王妃,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讓自己的人作證,算什麼呢?」
蘇映月不客氣地冷笑出聲。
「那些人,本宮都留了活口,想必他們手裡,應該還有你給的定金吧?」
魏初雪聞言,腳步踉蹌後退一步。
她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你是怎麼脫身的?」
咚咚咚……
樓下的眾人,聽到了響動也紛紛上了樓。
正好聽到了魏初雪和蘇映月的對話。
江瓊嵐眼睛尖,一眼發現了蘇映月紅衣上的暗色。
她瞳孔猛然一縮,「師父,你受傷了?」
魏霜芝聽了,趕緊背著藥箱,就想幫蘇映月包紮。
但她和翠花、李漣漪三人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傷口。
蘇映月一臉無奈地扶額。
宗政逸薄唇輕啟,「不是蘇蘇的血。」
幾人聽了,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魏初雪聽了,後退幾步,一隻手撐在了窗上。
她迎上左相責備、恨鐵不成鋼的目光。
蘇映月不會武功,她又找了十幾個江湖上的人,她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又怎麼有餘力,將自己和父親逼進死胡同?!
她不甘心!
左相給錢安使了一個眼色,他轉身朝著楚王府跑去。
然而,楚王在這關鍵的時候,竟然不在府邸。
於是,左相偷到疫苗,害死幾十條人命的事,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而京城第一才女,魏初雪買通江湖人士,意圖侮辱姦殺之事一併傳開。
一天,父女二人雙雙入獄。
然而,楚王卻因為一個佳人,絆住了腳。
一個相貌酷似蘇映月,要賣身才能塟父的可憐女子。
他在看見,這女人同蘇映月一樣倔強燦然的美眸。
他的腳便像灌了鉛一般,再也走不動一步。
於是,他替紀月操辦了父親的葬禮。
她又用高價,從賭鬼哥哥的手裡,買下了她。
回京的馬車裡,就連紀月身上的味道,都像極了蘇映月。
他的目光越發灼燙,而紀月也嬌羞地半推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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