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劫富
咻——
蘇映月驚訝地看著,宗政逸將鵝卵石彈射的如同迴旋鏢一般。
鵝卵石在窗外轉悠了一圈再次射中了江興年另一隻眼睛。
「啊!媽的!都還傻愣著幹嘛!去對面那個樓,把穿白衣服的都給老子抓回來!」
於是,人呼啦啦地下了樓,又一股腦地衝進了對面的酒樓。
蘇映月憋笑。
江興年身邊這些都是酒囊飯袋么?
她都看見了,這些習武之人竟然沒有一個看見的。
其實,蘇映月之所以能看見,還是要歸功於她超越現有維度的精神力。
這時,透過對面酒樓的窗戶,便看見裡面一陣雞飛蛋打。
隨後,這些府衙侍衛全部空手而歸。
「江大人,屬下們沒能找到任何可疑白衣人。」
江興年聞言再次罵罵咧咧著,隨手拿起一個花瓶就要砸。
「江大人,爺可是小本買賣。」
她說著給喵仙宮的掌柜向來福,使了個眼色。
向來福心領神會,立刻拿來了瓷器的價目清單。
蘇映月將瓷器價目清單遞到了江興年手裡,彎眸腹黑一笑。
「想必江大人,不會白砸的吧?」
江興年看著蘇映月白皙乾淨的小臉,鬼使神差地應道。
「那是自……然。」
話落,他低頭一看,嚇得一雙眼珠子瞪得溜圓。
他立刻將瓷器放好,然後又隨手操起一旁的博古架。
蘇映月還不等他砸下來,便將掌柜手中傢具擺設的價目清單,進了江興年手裡。
江興年看完上面貴得離譜的報價,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再次輕輕放好,隨後故作不在意地道。
「本官脾氣再差,也不能不給蘇公子面子。」
他說著,一雙咸豬蹄就摸了過去,手腕卻不知怎麼地,懟上了宗政逸堅硬如鐵的胸膛。
咔吧!
手腕脫臼的聲音。
江興年立即痛得出了一頭冷汗,但是他一對上蘇映月好奇看過來的目光。
他便好面子地將脫臼的手,縮回了袖子里背到身後。
「還請秦王行個方便……」
但是,他話還未說完,宗政逸已經同蘇映月,一起進了雅間。
宗政逸從容地坐在了上首,氣場強大地看向了江興年。
「江大人,喵仙宮本王也是注資了,你這一連七日地派人在喵仙宮裡蹲守,是包店的意思嗎?」
江興年聞言一怔,心底陡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一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天價擺設的價目清單,他臉上便爬上一絲懼意。
蘇映月眼底劃過一抹邪肆的笑意。
啪!
她打開了手裡的摺扇,然後她故作維護地瞪向宗政逸。
「姐夫,你說什麼吶!江大人自然是包了店了,這點錢他怎麼會在意呢 !」
話落,她走到了江興年身側,給他到了一杯酒。
「江大人喝酒,不用理秦王,爺看江大人,便是一個敞亮視錢財如糞土的知己!」
蘇映月這一頂高帽戴下來。
江興年拒絕了,便在自己喜歡的男子面前丟了顏面。
若是不拒絕,他怕是要傾家蕩產了。
蘇映月自顧地,替江興年回答道。
「行!江大人爽快,爺也痛快!」
江興年:「……」
蘇映月轉頭看向了門口的掌柜向來福。
「向掌柜,江大人以後就是爺的朋友,廣南和昆圖七天包店的錢,打個八八折。」
話落,她又坐回宗政逸身側,乖巧一笑。
「姐夫,便賣小舅子一個面子吧!」
宗政逸眸底劃過一抹無奈,隨即配合地輕點下顎。
「下不為例!」
蘇映月和宗政逸這一唱一和下來,江興年更沒了拒絕的餘地。
蘇映月隨即像反應過來一般,眸光清澈,一臉認真地問道。
「江大人,你今兒還包場嗎?」
她說話的功夫,向掌柜將七天包店的價目清單,放到了江興年面前。
他一雙眼睛陡然瞪得溜圓。
他脫臼的手腕都不痛了,只覺得心口一陣悶痛。
江興年連連擺手。「本官等到了蘇公子,自然今天便不包場了。」
蘇映月勾唇邪肆一笑,繼續給江興年戴起了高帽。
「江大人,打完折很優惠吧?這點錢,對於你這樣貴族不算什麼吧?」
江興年迎上蘇映月佩服篤定的目光,勉強一笑,僵硬地點了點頭。
「晚點再……結清。」
蘇映月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爺自然是信得過江大人,只是這店不是爺一人的,還得做賬。」
江興年沒想到,自己還沒看上隱疾,竟先花了一筆天價。
他再看蘇映月,再也生不出什麼漣漪了。
每看上一眼,都覺得蘇公子是銀票收割機。
江興年看向身後的小廝,一字一句地吩咐道。
「給錢。」
蘇映月收了錢,心情瞬間美麗了不少。
「江大人,這頓飯爺請了。」
江興年看了一眼宗政逸,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看著蘇映月道。
「不知道,蘇公子可以治療隱疾嗎?」
蘇映月想起那日高低的稟報,她極力地壓下了笑意,故作驚訝地看向了江興年。
她隨即又做出一副理解的模樣,但是心底卻樂開了花。
還是啊逸懂得她。
教訓這色胚的同時,還不忘讓他滾回來,主動給自己送錢。
況且,啊逸可是說了,張興年這人貪財又好男色。
所以,他肯定是沒少搜刮民脂民膏了。
那麼,她若是不劫富濟貧,也太對不起老百姓了不是?
於是,她故作猶豫地開口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有些遭罪啊!」
江興年一聽有望恢復雄風,頓時也不心疼錢了。
「那就勞煩蘇公子了!」
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個寶貝可是男人的尊嚴啊!
「江大人慷慨,那爺便也不收診金了,不過這治療可能要在平安堂進行,所以這醫藥費……」
江興年一聽到,蘇公子幫免了診金,他的心思瞬間又活絡了幾分。
卻不知道,到了平安堂,他才是真的到了吸金窩。
於是,江興年浩浩蕩蕩一群人,跟著蘇映月和宗政逸回了平安堂。
路上,蘇映月壓低了音量,在宗政逸的耳邊道。
「我體內的蠱王,剛才蠢蠢欲動了。」
言外之意,便是江興年身邊的隨侍里,一定有養了蠱的南疆人。
宗政逸眸光微斂,眼底劃過一抹擔憂。
「那一會兒讓顏默清帶著蛇兵回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探進了蘇映月白色的裘皮里。
他的掌心溫柔地落在了,蘇映月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道。
蘇映月原本拒絕到嘴邊的話,因為宗政逸這個動作,所以她又咽了下去。
她總是忘記,自己還是一個母親,的確容不得一點點意外。
「好。」
片刻,幾人便到了平安堂,蘇映月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於是,所有的檢查項目,她都給江興年開了一遍。
江興年肉痛地看著,肉眼可見憋下去的荷包,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他發現自己不舉第二天,便在廣南請遍了郎中。
最後,他等來的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好在,蘇公子給了他一句痛快話!
這種有損男人尊嚴的病,自然是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所以,他忍著心痛,配合著蘇映月的各項檢查。
蘇映月看著他的檢查結果,故作深沉地皺緊了眉頭,然後一本正經地信口胡謅道。
「爺的師父常說,經絡通則百病不生,這隱疾亦是如此,就經絡淤堵,他才能得以支撐。」
張興年聽得連連點頭,眼睛一點點變亮。
雄風不振,可不就是不通了?!
不愧是,一出手,診金便千金的隱世神醫啊!
張御醫原本是好奇,想知道這丫頭怎麼治男人的病。
但是,她這一張口,就像神棍一樣。
他就知道,這小子是一頭待宰的肥羊了。
不得不說,這丫頭,「劫富濟貧」時,下手可真是黑啊!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江興年。
江興年看著,一個老頭忽然自來熟地坐在一旁,他的眼底頓時劃過一抹羞怒。
「這老頭誰啊?!」
張御醫聞言,這小子活該被宰,真是不遭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