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拖她下水
於是,伊蓮娜公主為了這個胳膊,徹底地沒了花前月下的心思。
隨即她終於坐不住了,給自己的母王飛鴿傳信求救。
原本這伊蓮娜公主就是在天竺國作客,恰好偶遇送請帖的那扎大祭司。
加上這直升飛機,她瞧著著實新鮮,因此她存了探探南疆是不是故弄玄虛的想法,所以她隨之挑明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翌日,她同她的重甲騎士一併被大長老接來了羌姆城。
所以,她並不知道,其實她的母王已經在收到了惠源帝的傳信,便已經啟程在來的路上了。
因此,這飛鴿傳信她是在半路上接到的。
伊麗莎白女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在小小的南疆竟被人欺負得傷了胳膊,頓時發了好一通脾氣。
所以,她更是命令船長連夜兼程,急著去給自己的寶貝女兒撐腰。
也讓這莽荒小國見識見識,什麼叫泱泱大國。
算算時間,這伊麗莎白女王雖然趕不上蘇映月的登基大典,但是她正好能趕上宗政潤、宗政榮和宗政澤的百日宴。
再說回宗政勤,就是現在的宗正皇帝,不忘故作孝順地去了幽蘭軒探望如蘭太后。
他依舊如皇子時,彬彬有禮在院門,等著入夏進去通報。
這院子不大,加上魏蓮錦也是臨床試驗者,所以以她的精神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她起身推開了,多日未打開的窗戶,看著院門處站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宗政勤,緋色薄唇輕啟。「勤兒,進來吧。」
宗政勤聞聲看來,眼底劃過一抹驚愕。
他不曾想,才一個多月未見,如蘭太后竟然清減了這麼多。
想來,父皇的離去,她還是傷心的吧?
他先是站在原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才從容地走向了魏蓮錦。
入夏見狀嘆了一口氣,走在宗政勤身後小聲提醒,「皇、太後娘娘已經兩日沒出門了,還……請皇上寬慰一二。」
宗政勤聞言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一進屋他便開門見山道:「母后,待南疆事了,便和兒臣回南夏吧。」
雖然魏初雪助自己登基,但是她畢竟曾經是燕王的人,留在皇宮裡終究是禍患。
只是,眼下他還不能這麼早地動他,而且也不能由自己出手。
所以,他就把這如意算盤打到了魏蓮錦的身上。
但是魏蓮錦自然也有自己的算計,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見他了。「皇上孝順,本宮自然是要同你一塊兒回南夏的,只是你怎麼親自來參加蘇映月的登基大典了?」
宗政勤毫不掩藏自己眼裡的算計,「能不能順利登基,不到那一天都是未知之數。」
「不愧是母子連心。」魏蓮錦聞言,眼底劃過一抹森然的恨意。
如今,她前世的兒女皆與自己離心,包括她生下的那三個小兔崽子也不把她放在眼裡。
憑什麼她一個人,陷進這泥濘不堪的沼澤中?
既然她慫恿得自己眾叛親離,那麼她就讓她失去所有,看她是否依然能如此坦蕩!
想到這兒,她將一枚天機閣銀色的調遣令,放在了宗政勤的手心裡。
宗政勤眼底劃過一抹驚訝,隨即眼底湧起一抹狂喜,卻聰明的不問這令牌的來處。「多謝母后。」
當初,他可是留了一萬的死士在昆圖城京郊,但是若與宗政逸和蘇映月培養的兵士硬碰起來,著實討不到好處。
如今有了這天機閣五星以上的高手相助的話,那便另當別論了。
魏蓮錦看出了宗政勤輕敵,立刻出聲提醒道:「現在,不說禁衛軍、獸兵營和蘇家軍,就是現在皇宮內的五星高手也不再少數。」
她這話既是敲打,又是提醒。
宗政勤是聰明人,很快便領會了魏蓮錦的好意,「多謝母后提醒,朕一定仔細計劃一番。」
魏蓮錦這才點了點頭,隨即意味深長地再次提點道:「米國公主似瞧上了你七皇弟,而且張御醫若是不願意出手,但是宮裡的毒仙子若是知道張御醫不行,想必她很願意技高一籌的。」
宗政勤聞言眼底便是一亮,立即起身再次恭敬行禮。「多謝母后提醒。」
……
與此同時,這幾日蘇映月一忙完公務,便立刻回問心殿陪情緒低落的宗政逸。
宗政逸雖然人前依舊如落入凡塵的謫仙,但是唯獨在蘇映月面前,他能徹底地坦露他內心所有的脆弱。
他慶幸,此生能遇到蘇映月,讓自己不必再做那個南夏戰神,也可以做一個普通男人。
遠處的宗政澤,看在最近沒事就躲在房檐上秀恩愛的父母。
他的眼裡既無奈,又羨慕。
他身為男人,自然是羨慕父親能遇到一個懂他的女人。
無論多麼強大的男人,終究是有血有肉的人,總有累了想要歇一歇,喘息一二的避風港。
無奈的是,身為兩個多月的嬰孩,他餓了!
一向感官靈敏的宗政逸,幾乎是立刻感覺到了礙事的兒子,於是給暗處的闕玉山使了個眼色。
他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宗政澤近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心領神會跟著闕玉山,進屋取了自己與宗政潤和宗政榮的口糧。
宗政澤一臉哀怨,他之前怎麼就覺得這個家溫暖了呢?
瞧,他活得和一個孤兒一般。
母親本來就忙,還有個成天先獨佔母親的父親,他明明是最後出生的,結果他還要照顧名義上的兄長和二姐。
「阿嚏!」被宗政澤念叨得蘇映月打了個噴嚏,她怎麼覺得自己最近似乎忘了什麼呢?
宗政逸見狀,立即脫下了自己的外袍替蘇映月披上。「起風了,你若是冷我們便下去吧?」
蘇映月看著矮桌上的烤羊腿,和葡萄酒,搖了搖頭,「在這裡吃夜宵,別有一番風味,回去了便沒意思了。」
宗政逸知道,她是想讓自己盡情地宣洩情緒,緋色的薄唇輕輕地劃過一抹弧度。
其實,他第二日便已經調整好了,只是蘇映月難得對自己這麼上心,自然是樂得扮弱惹她心疼上心。
宗政逸這裡得意,自然有人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