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不配髒了她的手
德順公公畢竟是宮裡的老人了,夏清荷這點伎倆哪裡逃得過他的眼,一句話便讓夏清荷的苦肉計功虧一簣。「與其求雜家,不如祈求桉木女帝無事,畢竟你動的可是宗政帝心尖上的人。」
齊王本也不是深情的人,經德順公公一提醒,腦袋瞬間清醒了。
若不是夏清荷這賤人去招惹桉木女帝,他今日何必在這裡遭這份罪?
在里室的蘇映月,即使是昏睡中,腦海也異常地清醒。
院子里所有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里。
她看著所有人對原主的維護,以及對夏清荷的憎惡,她心底莫名地愧疚了幾分。
他們這麼在乎的人,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佔了原主的身子。
雖然自己別無選擇,但是自己逃跑前,是不是該彌補一下這些人?
不過她對夏清荷一丟丟的愧疚,也因為原主身邊人對夏清荷的態度,而心安理得了起來。
於是,蘇映月窩在被窩,心安理得而又舒服地睡熟了,而夏清荷和齊王就在刺骨的北風中跪了一夜。
次日清晨,蘇映月如常地抻了個懶腰,直到伸出去的手碰到了冰涼濃密的髮絲,困意瞬間全無。
她立即轉過頭,便迎上了宗政逸幽邃如夜空的眸子,以及他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
蘇映月鬼使神差地看著,他微微敞開的衣襟里是若隱若現的胸肌,遒勁有力卻並不誇張,簡直就是造物者經過縝密計算,最完美的雕塑一般。
她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一大早就看這麼香艷的場面,她靈魂深處這個老處女表示有點上火,鼻子便是一熱。
她隨即慌亂地起身,尷尬地用手捂著鼻子,沒有什麼說服力地掩飾道:「天氣太幹了,有點上火。」
宗政逸見蘇映月終於醒了,擰了一宿的眉頭終於鬆開,心頭因為她不愛惜自己身體生的怒氣,因為她此時的狼狽,瞬間發不出來一點。
「哎!」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抬手便想要幫她擦鼻血。
蘇映月感受到自己再次被籠罩在陰影里,本能地躲開,卻扯痛了頭上的傷口。
「嘶……」她揉著頭,痛的抽了一口冷氣。
她這才想起來了,自己這出苦肉計,可是為自己創造失憶的條件。
她在抬眸子,便瞪著一雙驚恐的桃花眸,故作惶惑地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
宗政逸聞言拿著巾帕的手便僵在了空中,眼底劃過一抹難以置信,嗓音沉冷,一字一句道:「你說什麼?!」
蘇映月只覺得隨著他升騰的怒氣,空氣似結了冰,她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隨即繼續賣力地表演了起來。
她捂著頭,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就是不敢再迎上,他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眸子,「啊!頭好痛,我又是誰?」
宗政逸收回手,意味深長地看著一眼蘇映月。
蘇映月心裡雖然慫,但是她更怕自己露出破綻,被摘了腦袋,只能硬著頭皮當感覺不到,繼續將失憶演到底。
宗政逸半晌深吸了一口氣,利落地穿好了明黃色的龍袍,一張臉漆黑如墨。
吱呀——
跪了一夜的夏清荷一聽到開門聲,立刻跪著爬向宗政逸,牙齒打顫道:「都是賤妾的錯,還請宗政帝,念在您與齊王兄弟一場,讓他回齊王府……」
宗政逸看著夏清荷惺惺作態地模樣,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厭惡,蘇蘇那般聰明,怎麼會為了懲戒她,而傷了自己?!
他想不明白,但是既然讓他的蘇蘇為此受傷了,那麼他自然要百倍奉還。
於是,他不耐地打斷道:「好。」
夏清荷驚訝地抬眸,她沒想到宗政帝竟然……同意了。
她身側的齊王,臉上劃過劫後餘生的喜悅。「謝皇弟開恩。」
齊王謝完恩,唯恐宗政逸會改變主意,起身便躬身退出了養心殿,連半個餘光都沒留給夏清荷。
夏清荷垂下眸子,心底對齊王越發失望。
都怪蘇映月,否則自己怎麼會委身給這樣窩囊的男人?!
她為什麼還不去死?!
宗政逸看著夏清荷眸底翻滾著的恨意,眼底的厭惡又盛了幾分。「雖說桉木女帝寬容大度,但朕心難平,而且傷及蘇蘇鳳體,杖責一百,活著送回齊王府。」
這樣的女人,哪裡配蘇蘇這般算計?
夏清荷眼睛一點點睜大,自己第一次聽到他的情緒,竟然是對她的厭惡!
她眼底劃過一抹不甘心,但最後還是咬著下唇,抬眸滿是委屈,但漂亮的臉蛋卻故作驕傲道:「如果賤妾被杖責,可以讓桉木女帝消氣,那麼賤妾領命。」
桑葉聞言狠狠地瞪著夏清荷,這個女人連受刑,都不忘向桉木女帝潑髒水,真是可惡可恨!
「夏侍妾,你聽不懂是桉木女帝寬容,宗政帝心疼自己妻子嗎?!」她一邊說著,一邊揚手狠狠地扇了夏清荷一個耳光。
啪!
夏清荷凍得鐵青的小臉,立即多了通紅的五指印,她揚聲憤恨道:「就算本郡主為妾,也是明珠郡主,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女官來教訓?!」
宗政逸聞言冷哼一聲,「明珠郡主德行不斷,剝奪封號。」
話落,夏清荷繼續跪爬向宗政逸,伸手就想拽上宗政逸衣擺。「不!宗政帝,賤妾這般愛慕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宗政逸嫌惡地躲開了她的手,留下一句話,便轉身走向小廚房:「朕有潔癖,除了蘇蘇喜歡朕,任何其他女人的喜歡,都讓朕感覺到噁心。」
「不——」夏清荷還想繼續說什麼、
德順公公一個眼神,便有小太監立即堵上了她的嘴。
「唔!唔!唔……」夏清荷瞪大了漂亮的眸子,眼底滿是警告和不甘。
德順公公冷哼一聲,開口道:「以下犯上,打!」
兩個小太監們拿著小臂粗的棍子,便輪番地開始打了起來。
啪!
夏清荷痛的一張臉瞬間漲紅,想要痛呼出聲,嘴卻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只能悶哼道:「嗯!」
小太監數著數。「一。」
啪!
「嗯!」夏清荷羞辱地閉上了眼睛,遮去了眼底的怨毒。
她夏清荷發誓,定要蘇映月生不如死!
「二。」小太監繼續面無表情地數著數。
啪……
一棍子又一棍子。
「嗯……」夏清荷痛的喊不出聲,十指只能狠狠扣著青石磚。
不一會兒,她漂亮精緻的十指,便指甲斷裂,指頭也血肉模糊了。
「三、四、五……」
很快她臀上的血,終於染透了她的裙衫……
蘇映月不知道為何,這身體的五官似乎異常敏銳,就連夏清荷指甲摳刮地面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雖然並不可憐夏清荷,但是卻聽得心驚肉跳。
她猜不準,是不是皇上用夏清荷來警告自己不要恃寵而驕。
宗政逸端著早餐進到內室,便看見蘇映月故作鎮定,但是靈動的桃花眸卻滿是戒備。
他心裡猛地一提,她是真的失憶了?!
他忽然想起,她剛剛穿越來時,也是這副鎮定自若沉靜的模樣,但是這雙漂亮的桃花眸,卻滿是狡猾。
這個小女人,怎麼可以把他忘了?!
蘇映月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男人深邃的輪廓分明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
但是她看著他幽深的眸子,自己就是能確定他是真的生氣了。
宗政逸一把掐住蘇映月的下巴,一眨不眨地緊盯著蘇映月探究的桃花眸,答案明明已經如此明顯,他就是不甘心地再次問道:「蘇映月,你竟敢不記得我?」
他冷冽的氣息,悉數霸道地噴洒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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