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都偏心他!
若不是在古代,蘇映月都要懷疑宗政逸在屋子裡裝監控攝像頭了。
她視線慢慢下移在看見宣紙上的字,瞳孔便被嚇的一抖。
啪!
她手中的毛筆瞬間從手中跌落,在『離』字上展開了一朵墨花。
她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眼前已經預見了,一會自己遍體開花的結果。
「阿逸,我……在練字……」蘇映月一邊說著,一邊僵硬地轉頭看向了身後,嘴角是比哭還難看的強顏歡笑。
這話說完,她恨不得咬舌自盡,她自己都不信,他能信就見鬼了。
「嗯。」宗政逸深邃絕美容顏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但是如無底深淵的墨眸卻寫滿了侵略性的危險。
蘇映月幾乎是本能,用胳膊去阻止越靠越近的宗政逸。「你又要幹嘛?」
「要你。」宗政逸面不改色,一本正經道。
蘇映月:「……」
好吧,她習慣了。
宗政逸就是能頂著這張禁慾系的臉,風輕雲淡地做著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而且最讓她羞憤的是,她不敢反抗,甚至不敢再指責他是強迫自己。
這就是宗政逸最恐怖的地方,在這種事上,他就如高高在上的神,掌控一切,包括她。
就是能逼得她,輸給自己誠實的感覺,崩塌得蕩然無存的理智。
宗政逸看著蘇映月桃花眸里,溢滿了無能為力的無奈,但是卻灑滿了亮如星辰的漣漪。
他緋色的唇勾起了滿意的弧度,然後將她壓在桌案與自己之間,吻上她嫣紅的唇,淺淺地描繪著她精緻的唇線,隨即撬開了她的貝齒……
蘇映月想要推開他,這時腰帶卻忽然一松,身上的衣衫便狼狽地敞開滑落。
她狼狽地再次摟緊衣衫,但卻不及宗政逸出兵神速!
站在養心殿門外的德順公公,再次笑成了一朵菊花,看著桑葉低聲提醒道:「最近好好給桉木女帝補補身子。」
屋子裡的蘇映月聽到這話,一張臉越發紅的滴血。
宗政逸幽邃的眸底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笑意,或許,他真該遂了德順公公的心意。
於是宗政逸越發地勤奮了。
而且宗政逸不在忙著處理戰敗的米國和天竺國時,她的身邊就多了三個小尾巴。
凌辰公主總是用責備的目光看著她,一副她背叛了父兄妹幾人的模樣。
蘇映月:「……」
她……
這該死的愧疚感是怎麼回事?
而且凌辰公主肩膀上的桉木悠柔,不僅不贊同的目光看著她,還義正言辭地批評道:「月月,阿逸這孩子身為帝王,不僅願與你共享江山,還願意兌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你該好好珍惜才是。」
蘇映月:「……」
她不服氣!
宗政逸這般假惺惺的,還不是利用自己鞏固南疆與華夏的融合?
不過桉木悠柔一句話,明明是批評一個人,卻達到了批評兩個人的效果。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除了早朝、庶務才會稍稍與桉木悠柔分開的蘇清山,現在妥妥的妻奴跟屁蟲,還是最沒有尊嚴的那種。
蘇映月看了一眼,他委屈又無奈的父親。
她的眼底剛爬上一抹戰火轉移地幸災樂禍,自己的耳朵便被桉木悠柔的小手揪住了。
「渣男有什麼好看的?」桉木悠柔曾經與莫如蘭畢竟是閨中密友,所以因此說話也總是能冒出一些現代詞。
她隨即又恨鐵不成鋼地開口,說:「該不是這渣基因也會遺傳吧?」
躺槍的蘇映月眨著委屈的桃花眼,桉木悠柔真的是原主的親娘,不是宗政逸的親娘?!
吱呀——
「岳母,別在說蘇蘇了,肯定是小婿做的不夠好。」宗政逸小意溫柔地維護道。
他今日之所以回來得晚了,便是廢了點功夫,用了點非常手段逼迫楊嬤嬤和那些嘍啰們,吐出背後的真正的幕後指使。
桉木悠柔聽了,又用小小的手重重地懟著蘇映月的額頭,「你瞧瞧阿逸,再瞧瞧你這不省心的。」
蘇映月:「……」
她欲哭無淚,自己連後援團都沒有,該怎麼逃?!
「那日指使阿嬌、以及開口重傷你的人已經都調查出來了,你想要怎麼懲罰?」宗政逸說這話時,束起的墨發還滴著水,顯然是剛洗過澡。
他只是不想讓蘇映月看見自己的另一面,所以他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
他身上清爽的皂莢混著他獨有的冷香,瞬間霸道地攻佔了蘇映月所有的嗅覺,心跳也情不自禁地跳快了幾分。
她穩了穩心神,才開口,說:「當然是親手處罰才過癮!」
畢竟那日環環相扣的布局,以及最後咄咄逼人的太后,都讓她細思極恐,若不是他即使趕來,她怕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只是,他若是真的想獨掌大權,又何必費心來救自己?
甚至不惜與太后撕破臉,背上不孝的罵名。
「凌辰、阿潤,你們要聽外祖母和外祖父的話,父親陪你母親去治小人。」宗政逸一邊開口交代著,一邊幫蘇映月穿上厚實的大氅。
蘇映月看在一會兒去打臉小人的份上,乖乖地配合著,也隨他拉著自己的手。
倆人坐上去往京兆府衙的馬車,宗政逸才幽幽地開口道:「魏左相最近似乎很想見你。」
蘇映月聽到這話,便看見他修長如玉的手心裡,躺著好幾個被揉成團的字條。
她頓時警鈴大作,立即彎眸燦然一笑,將他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合上,一副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模樣。「今天咱們不提外人。」
「好。」宗政逸果然被蘇映月的『外人』二字取悅了。
蘇映月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隨即看著宗政逸在張開的五指,手心裡只剩下了一撮灰,然後便被車窗縫隙擠進來的冷風,吹得無影無蹤。
她眨著眼睛,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他……他肯定是故意的。
這赤裸裸的威脅,而且她為什麼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遺憾。
她毫不懷疑,自己剛剛但凡替魏左相開口求情,就會被宗政逸按在馬車裡『就地正法』,給她來一場車震!
所以,他這是遺憾沒有車震嗎?
蘇映月想到這個可能性,覺得腰和腿更酸了。
而且,剛才她還覺得很寬敞的馬車,瞬間有些狹小,讓她……不爭氣地緊張。
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再次像病毒一般,無比清晰地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腦海里回蕩。
宗政逸看著懷中,一張艷烈的小臉,忽然紅得像似要滴血一般。
他挑起眉梢,低沉的嗓音故意逗弄道:「蘇蘇,你若是想了,我很願意配合你的。」
他說著將蘇映月抱上自己的雙腿,一雙幽邃的美眸再次勾魂攝魄地看著她。
蘇映月呼吸再次一滯,雖然隔著薄薄的布料,但是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最讓她難為情的是,因為古代的馬車沒有減震,所以即使在平坦的石路上,依舊很顛簸。
她隨著吱呀的車輪,一個節奏的在他懷中顛簸著!
宗政逸也從最初的逗弄,眸色漸漸黑沉了下來,因為布料淡薄,所以蘇映月能清楚地感覺到她迅速地覺醒。
「我這麼無條件的維護你,你要怎麼感謝我?」宗政逸嗓音日音口亞,冷峻的容顏如天山聖潔的雪,沒有半分紅塵谷頁望。
馬車中的空氣似要燒著了一般,蘇映月的腦袋也被火燒得暈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