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冷刀止不住的冷笑,看著面前還保持從容淡定的陳凡,真是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心理素質是有多好。
說出這樣荒誕不經的話語,竟然還臉不紅氣不喘,一本正經的樣子更是充滿了搞笑的喜感!
禪宗祖庭,還有名號響徹寰宇的枯燈大師,這些都幾乎是武道圈的傳說了。
只要是武道圈子裡的人,就算是沒有見過,可誰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名頭?
陳凡竟然說的這麼誇張,直接是引得身後五大武道世家的傳人,還有同台另外的那些人,一愣神之間,緊接著也是跟冷刀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
台上的反應那麼誇張,台下在驚疑片刻之後,也都是被陳凡不著邊際的狂言大話,給刺激的笑成了一片。
都是要臉面的人,平常的時候,也都會稍微有些吹噓自己,這都是武道圈子裡的潛在規矩了。
可是也沒見過這麼能吹的,直接把天都給吹裂開了都。
此時,就連站在另一邊,一直冷眼觀瞧的吳滄海,此刻在他的嘴嘴角上,也流露了一個鄙夷和輕蔑的笑容出來。
在見到陳凡之前,吳滄海還以為陳凡這人,只手就把申城翻天覆地,還讓神武門遭受接二連三的打擊。
這樣的人物,一看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傢伙,所以吳滄海雖然身為神武門第三分堂的總堂主,前來為神武門,為薛萬松報仇來的。
沒有摸清楚陳凡的底細和實力之前,一向謹慎的吳滄海也暫時沒有露面站出來,還想著讓其他的武道中人,先去探探這個陳凡的底細和手段。
最後吳滄海就可以做收漁翁之利了。
一個堂堂的大宗師,吳滄海不但實力深不可測,能做到整個龍國神武門一共五個大分堂的第三堂主,這可不單單是實力的問題。
更是吳滄海富有心機,做事情都是小心翼翼,所以使得萬年船,到現在還是風生水起,混的是越來越好!
可是在吳滄海聽完了陳凡說的話語之後,吳滄海感覺自己之前還真是像想多了,發現自己把陳凡想的太過了。
眼前的這個年紀輕輕的陳凡,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狂人啊。
不但沒點狂妄到了極限,就連說出來的話語,根本就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完全就是到處找死的魯莽武夫而已,根本算不上什麼值得關注和在意的人物。
就拿剛才來說,上了台來,鎮壓全場之後,直接話不多說扇了余瑤一巴掌。
這樣羞辱王族謝家的代言人,就等於是在打整個王族謝家的臉面。更何況此時的謝家停在遠處江面上的那二十萬成華軍還在呢!
這人做事,幾乎沒腦子!還真是奇怪這樣不知死活的人呢,怎麼能活到現在的。
而現在為了鎮殺周圍的人,還直接話語冒犯武道至極的禪宗,還在貶低禪宗至高的枯燈大師來抬高自己的形象背景。
這樣的人想過時候禪宗找上門來該怎麼處理嗎?
當著成千上萬人直接就這麼不過腦子的說出來,可曾問過天下英雄服不服氣,能不能被他吹破天的話語給鎮住了?
不說其他,單單是這個冷禪山莊的少主冷刀,他背後的禪宗俗家勢力,就能夠因為先前輕視禪宗和辱沒了禪宗魁首的大話,生生的撕碎眼前的陳凡!
大言不慚,只為了呈口舌之快,直接命都不要了,這樣沒腦子的熱血莽夫,吳滄海之前還這麼小心,現在吳滄海已經有些後悔,在第一時間裡,自己沒有直接上場佔壓這個傢伙了。
現在來看,要是在站出去的話,那就是持強凌弱,有點搶別人風投的嫌疑,會被人看不起。
所以吳滄海這時候還要照顧面子,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場,心裡倒是很羨慕站在那裡同樣狂妄的冷刀。
恐怕今天的這一切風頭都要被這個冷刀佔盡了,而且這個不知死活的陳凡,也估計要死在這位冷禪山莊的少主手上了。
吳滄海這時候還在心裡可惜的很!
只是,台上台下,整個勝利廣場中的公子少爺,都發出鄙夷和輕視的冷笑之中,安穩如山一直站在台上的陳凡,表情淡然,古井不波。
面對千萬人的嘲諷笑話出聲,陳凡的表情一絲變化都沒有,就這麼靜靜看完手上的紙張。
這紙張,是臨來之時從哪二十位北疆軍彙報而來的各種消息,也是陳凡這幾天沒有出現,所記錄的所有情況。
當然,上邊也有各種相關人等參與的事件,還有相關人物的有關背景和身份的各種詳細資料。
不理會漫天蓋地的嘲諷笑話,陳凡把這些消息全都看完一遍,深深記在了心裡之後,這才第一次的起頭。
這一次,陳凡第一次眼神注視著面前站著的威猛霸氣的冷刀。
只是陳凡看著冷刀的視線很平靜從容。
陳凡的那雙眼,給人的感覺並沒什麼特殊,甚至平靜的看著冷刀的時候,那種平靜到了極致眼神中,更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除了冷刀之外的人,對於陳凡平靜的眼神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可是就是這麼一雙平靜至極的眼睛盯著冷刀的時候,這讓冷刀不知為什麼,原本鄙夷和輕視的笑容一下就僵在了臉上。
此時冷刀威猛高大的身體冷不丁的一顫,這一瞬間,他感覺一雙眼睛盯在自己身上,不是一個人類該有的眼神,更像是遠古凶獸,充滿殺伐手段神祗在凝視著他!
這樣的感覺也只是恍惚之間出現,緊接著就被冷刀給拋到了腦後,只認為自己今天是狀態不行,這樣的情形下,還能看花眼了。
天之驕子的冷刀,從小就是武道圈的真正天驕,在對手面前他何曾怕過?
「還敢看我?!你一個將死之人心裡沒點逼數嗎?還有什麼資格用這種眼神看我?」冷刀冷哼了一聲,然後高傲的抬起自己的下巴,向著面前的陳凡說著。
陳凡看著面前高傲仰著下巴,幾乎把鼻孔都展現出來的冷刀,不由的笑了起來,語氣不溫不火的繼續豎著:「我就是很好奇。」
「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膽大包天到這樣的程度,居然還敢去申城外的無名山谷,去謾罵我那兩萬北疆鐵血兒郎。」
「我更是好奇你長了一副什麼熊心豹子膽,居然還敢打了我的人,去龍湖灣搶了那一塊地皮。」
「你年紀輕輕就做事這麼絕,你爹媽沒有跟你說過死字是怎麼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