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這個師傅沒有說過。就是這樣的感慨提起過一次，至於具體的，就沒有再提了。」
楚軒搖搖頭，將他知道的都告訴了陳凡。
陳凡聽了楚軒跟他說了那麼多，就變得沉默下來。
一直等到過去許久，最終陳凡稍微回過神，輕嘆之間也是搖頭苦笑。
所有人，都像一條奔騰大河中的魚，大人物就是大魚，小人物就是小魚小蝦。
而這條奔騰不息的大河，就是命運。
所有人都身在其中，卻不知道前方河流的走向，更不知道水流撞擊到什麼樣的山脈暗礁，也不知道何時轉彎，何時平緩！
對於楚軒的師父，這樣的頂天大人物，還是善於測算的聖賢之人，能夠偶爾縱身一躍，脫出命運長河，在魚落水的這瞬間，能夠看一眼前方，看一眼大河奔流的趨勢。
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就如同對於未來的隻言片語，其實對於其他人來說，都是難以想象的天機了。
知道的這麼多已經是足夠幸運的事情，哪還能事事算盡，一切事情都是了如指掌的。
就連天道也不是事事安排的周密無盡，一層不變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留一線生機，是為變數！
雖然聽起來充滿了坎坷和令人擔心的趨勢。
但是如果真按照楚軒說的那樣，那就算是龍國足夠的幸運，氣運也在。
現在來說，對於陳凡，不管那個所謂的真龍命之人，那條九天之龍，到底是誰。
只要是能夠拯救天下蒼生，救億萬黎民於水火的話，那麼他陳凡也對他報以最為崇高的敬意和該有的尊敬。
只要能確定那位天命之主的身份，只需他一句話，陳凡願意鼎力相助，北疆五省四十八市，麾下百萬鐵血虎狼，都可以全部送給他。
百萬虎狼，強兵震天下，如果真是到了大爭之世，那麼這樣的力量，足可以問鼎天下了。
在陳凡心裡，卻可以隨意相送，這樣的胸襟氣魄，也是沒人能夠想象。
陳凡和楚軒四年未見，這一次兩人一直聊到了天色黑下來，掌起燈。
之後陳凡留在這個園子里，接受楚軒的邀請，吃了一頓很平常隨意的家常便飯後，兩人似乎有很多話交流。
到了最後幾乎深夜了，又是隨便尋了一間書房秉燭夜談。
這兩個算是站在人間巔峰的天才人物，至於在書房一夜，聊的具體是什麼內容，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到了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初生的太陽第一縷陽光灑落，陳凡就跟楚軒告辭離開。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而且緣來相聚，對於這樣的分別，楚軒也不會有任何的傷感與失望。
一直把陳凡像是迎接一樣，很有禮貌的一直送到了園子大門口。
陳凡跟楚軒分別後，趁著一早就前去見孫意涵。
因為陳凡的關係，丈夫柳澤被殺，孫意涵的生活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大改變，一切都是如同往昔。
跟往常也沒多少不同。
柳澤的葬禮也是很簡單不過，畢竟在龍國之主駕崩，國殤之禮當前，他一個京都大學的老師，即便是在學校里受人尊重，可是身份地位擺在國殤之禮的面前，簡直就跟塵土一樣，完全沒有可比性。
所以在這樣的檔口，也只能簡單處理。
這一次，陳凡在來之前，換了那輛黑色的賓士車，這是孫意涵家的車，所以修好車窗玻璃之後，開這輛車前來了。
等開進小區，又找地方停好車之後，陳凡和龍羽陽這才查看著單元號，尋到到了孫意涵家的所在。
沒多久房門打開，孫意涵正穿著一身寬鬆的淺色居家服，看著他們兩個前來，有些靦腆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們倆。
「意涵姐，早上好啊，你吃早飯沒？」陳凡這時候笑著向孫意涵打著招呼。
「今天起來的有點晚，我這才剛做好早飯，還沒開始吃呢，你們快點進來，正好咱們一起吃。」
孫意涵笑著就把兩人讓了進來。
陳凡點頭應著，跟龍羽陽一起進了孫意涵的家裡。
進去之後，看著這個三室兩廳的房間，應該有一百二三十平的面積。
這個住房面積，加上眼下處在京都的這個地段，按照房子的價值來說，也算是價格不菲了。
柳澤原本還是京都大學的老師，所以這個房子的裝修風格，也是充滿了中式味道。
家裡還有大書架，擺滿了各種專業論著，一股書香門第的氣息倒是迎面而來。
當陳凡進來之後掃視一圈，看起來家裡有關柳澤的存在痕迹，已經被孫意涵仔細的給消除掉了。
也把他的應用之物都給清理乾淨了。
這個家裡好像從來沒有過這個男人，牆壁上還有掛著婚紗照的痕迹，只不過婚紗照也早就消失不見。
陳凡心裡已經分不清楚，當年的意涵姐是不是走投無路，或者真的身心俱疲，只想要找一個倚靠的港灣，向現實妥協。
也不知道有沒有真正的愛過那個虛偽的小人柳澤。
不過在今天他來到這裡之後，看著孫意涵的精氣神和狀態，陳凡心中倒是很安心。
因為孫意涵姐給他的感覺就是突然輕鬆下來，現實沒有了如山的壓抑和重擔！
感情這件事情是沒有對錯的，而且身為外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也永遠理解不到當事人的滋味。
所以更沒有資格去評判對與錯，身在其中才能夠真正的清楚不論是愛是恨，那種感覺是真是假，是何種滋味。
因為一大早就從楚軒那邊趕了過來，倉促之間也沒有帶什麼禮物，更沒有買來早點。
所以陳凡又陪著孫意涵吃了一頓早飯。
居家早餐，也是很生活化。
每人都是盛了一碗濃稠的小米稀飯，還有一個煮雞蛋和清湯麵的選擇之外，又給每個人來了一小碟爽口小菜搭配著。
陳凡和龍羽陽享受過世間的美味，也吃過樹皮草根，什麼樣的苦也承受過。
所以對於吃喝這樣的口腹之慾沒有太多的要求和在意的。
一邊簡單閑聊的同時，就大口吃起了早餐。
「小小去哪了？怎麼不過出來吃早飯呢？」陳凡四下看看，少了一個精緻的瓷娃娃，於是他奇怪的問了一句。
「昨天放學的時候，就去了她的表姨家裡了，現在都到了上學世間了，應該送去幼兒園上學了。」
孫意涵回答了一句就喝了口稀飯。
「意涵姐，你要不就搬回老宅住吧，鄭毅那一家也在那，你們之間也能有個幫襯。」陳凡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