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莫名想要她
蔣安笙只買下那條裙子,然後就回到了別墅。
本來她知道墨時琛昨晚跟蔣婉兒在一起,打算找機會離開的,但他非要給她過生日,還讓忠叔和張嫂一起張羅,她不能辜負他們這番好意。
回到別墅的時候,客廳里已經飄起飯菜香氣,張媽在廚房忙得團團轉。
蔣安笙看她忙不過來,也去幫忙。
張媽連忙阻攔,「太太,你怎麼能做下人的事。」
蔣安笙拿過洗菜盆,偏頭笑道,「什麼下人,都是家裡的人呀!我在鄉下干慣粗活,沒關係的。」
張媽實在攔不住,只好任由她幫忙。
傍晚時分,蔣安笙已經做了好幾個菜,她還從張媽那裡打聽到墨時琛做過心臟手術,有胸悶煩燥的毛病,專門給他做了一碗清心的百合湯。
桌上擺滿豐盛飯菜,香氣撲鼻,中央還有一個精美的生日蛋糕。
「太太,生日快樂。」忠叔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熊玩偶,笑咪咪的遞過來。
這是他送給蔣安笙的禮物。
他是伺候過墨老爺子那一輩的老人了,三代都在墨家做事,墨時琛對他也很尊敬。
蔣安笙智力有問題,蔣家的人就使勁欺負她,忠叔看在眼裡很是反感,他知道蔣安笙是個好孩子,勤快善良。
「謝謝。」蔣安笙輕聲說了一句,接過玩偶抱在懷裡,心裡滿滿的暖意。
自從媽媽去世以後,她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
爸爸每年都會給她的兩個姐姐,舉辦生日PARTY,卻從來不知道她生日是哪天。
在蔣安笙十二歲生日那天,癱瘓的外公突發急病,她冒著暴雨進城找爸爸要錢治病,碰上蔣家舉辦PARTY,給出國旅遊三個月回來的蔣婉兒補過生日。
蔣婉兒穿著公主裙,被人群簇擁在中間,蔣安笙淋著雨被孫月茹關在門外整整三小時,手都拍腫了也不開門,最後爸爸走出來,扔了一百塊錢在地上,沉著臉讓她滾回鄉下,別在這裡丟蔣家的臉。
一百塊錢不夠,蔣安笙只好當掉了媽媽的遺物,換了葯趕回鄉下,可是耽誤太久,外公已經不行了。
那一晚,蔣家歡聲笑語,而她抱著外公冰冷的遺體,跪在地上痛哭到天亮。
從此,蔣安笙就再也不過生日了。
今天張媽忙了一下午,忠叔還買了蛋糕和大熊玩偶,他們都是真心要給她過生日,蔣安笙不想拒絕他們的好意。
「太太,吹蠟燭吧。」忠叔說。
蔣安笙看了下時間,「墨時琛還沒下班。」
「安笙你現在是墨太太了,應該叫他老公。」張媽笑吟吟的糾正道。
蔣安笙臉一紅。
「那……我等墨先生回來再吃飯。」
她認識墨時琛才兩天,叫不出『老公』兩個字。
忠叔和張媽對視一眼,悄悄一笑。
這對小夫妻還生疏著,得給他們製造機會。
蔣安笙回房,從衣櫃里拿了一件墨時琛挑的裙子換上,然後下樓回餐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蔣安笙等了又等,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墨時琛卻還沒回來。
張媽和忠叔想給他們二人世界,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蔣安笙一個人在餐廳里,喝了點湯墊肚子,又接著等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蔣安笙又困又餓,趴在餐桌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夜已經深了。
別墅的大門無聲推開。
墨時琛大踏步的走進來,穿著黑色西服的身影很是修長,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黑色風衣,染著夜色清冷的寒氣,矜貴冷淡,渾身散發著禁慾氣息。
墨時琛正要上樓,一眼看見蔣安笙趴在餐廳睡覺,便停住腳步。
桌上的飯菜都涼了,卻一點也沒動,蛋糕也完好無損,她一直在等他。
他走過去,雙手撐在桌上,低頭端詳熟睡的女孩。
蔣安笙換的粉色連衣裙,是他昨天挑的那幾款,她是特地想穿給他看。
朦朧的燭光,在她白皙細膩的睡臉染上一層光暈,臉頰微微泛紅,合攏的長羽睫不時輕輕顫動,披在肩上烏黑秀髮沒有半點裝飾,乖巧得惹人憐愛。
墨時琛的視線籠罩住她,她和他周圍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不管那些女人怎麼掩飾,她們看他的眼神里,都充滿各種各樣的慾望,而蔣安笙的眸子很清澈,像不摻雜質的水晶。
墨時琛心情不好,所以回家晚,也忘了她的生日。
他昨晚沒有發病,便僥倖的以為自己病情好轉,立刻去醫院複查,然而檢查的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
醫生找不到病因,還讓他接受心理治理,然後人工授精。
墨時琛不能接受,他不是討厭女人,生理功能也正常,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這樣!
八年前那場車禍,他重傷昏迷了兩個月,這期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改變了他的一生!
醫院的檔案也在一場大火中被燒毀,他找不到原因。
他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老天要這樣懲罰他?
蔣安笙趴在桌上睡得很熟,一點也沒覺察到頭頂上的視線,她在廚房忙了一下午,還餓著肚子等了一夜,困得不行。
有點口渴,她閉著眼睛,無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
這個動作,落進了墨時琛眼裡。
女孩趴在桌上閉著眼,烏黑秀髮滑落肩頭,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精緻鎖骨若隱若現,嬌嫩的紅唇微微張開著,還舔了舔……
墨時琛的黑眸閃了閃,眼神意味不明。
他想再試一次。
他伸出手,摸向蔣安笙的臉。
女孩的臉蛋細膩光滑,像溫熱的羊脂玉,手感極好,墨時琛的手指不經意碰到她的唇,喉嚨有些發乾。
他修長手指輕輕摩挲著蔣安笙的臉,沿著她的臉頰滑到脖頸,稍一猶豫,又向她的精緻鎖骨探去……
墨時琛內心的震驚簡直無法形容。
他沒有發病。
蔣安笙好像是他的解藥!
他可以碰她,隨便摸她的身體,哪裡都行!
他不會發病!
燭光在墨時琛的瞳孔里跳動著,眼神漸漸變得灼熱,喉結重重滑動了一下,他想要更多。
他呼吸滾燙,緊緊盯著熟睡的女孩。
壓抑的慾望一旦有了宣洩口,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他控制不了,渾身每一個細胞都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