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想死就自己滾出來!
他現在體內的熾熱,多半是因為喝了那東西。
這拙劣的手段還真是難看。
墨時琛轉身就走,一把拉開門把手。
……大門紋絲不動。
墨時琛的眼神冰冷,鬆開手。
有人把門從外面反鎖了。
竟然敢算計到他頭上!
墨時琛的眼神漸漸變得凶戾,轉過身,對著被子上的人影冷冷開口。
「不想死就自己滾出來,跪著把門給我打開。」
人影仍是一動不動。
墨時琛重重喘了口氣,單手撐在牆上,喘息道。
「蔣婉兒,我對你完全沒興趣!我要娶的女人是蔣安笙,你最好給我知趣把門打開!我一點也不想碰你!」
他體內就像是火爐,熱得難以忍受,他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被窩裡的人還是不吭聲。
墨時琛的眼神變得黑暗噬血,他渾身戾氣,大步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粗暴的抓住『蔣婉兒』的胳膊,狠狠一拽。
「滾出來!」
蜷縮在床的人影格外纖細,被他一扯,直接往床下滾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一瞬間,墨時琛忽然聞到一絲淡淡的熟悉香氣。
他眼眸一閃,頓時想也不想的往地板上撞過去。
就在他脊背撞到地板的一瞬間,人影正好摔在了他懷裡。
墨時琛俊眉蹙了一秒又鬆開,收攏手臂把懷裡的人影抱緊。
這一下,他也撞得不輕。
但是,還好,他把她接住了。
被子下面的人是蔣安笙,她穿著蔣婉兒的衣服。
差一點,他就又傷害了她一次。
蔣安笙蜷縮在墨時琛懷裡,一點傷都沒有受,她知道他接住了自己,可是她現在一個字都說不出。
她蒼白的小臉上,滿是冷汗。
小腹突如其來的絞痛,幾乎讓她痛暈過去。
「蔣安笙?」墨時琛也發現了她的異狀,立刻低聲詢問,「他們給你也下喝那酒了?」
蔣安笙睫毛閃了閃,想說話,腹部卻又是一陣絞痛,讓她說不出話。
她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襯衣,虛弱的搖了下頭。
墨時琛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現她滿頭冷汗,身體冷得像一塊冰,立刻把她抱到床上放下,沉聲說。
「再等幾分鐘,我馬上叫忠叔過來。」
說完,他就給忠叔打電話,命令帶著醫生立刻過來。
蔣安笙的臉色白得像紙,一陣接一陣的絞痛從小腹傳來,像是翻墨蹈海。
她體質寒涼,又喝下了那杯酒,現在體內冷熱交替,難受得連話都說不出。
「我冷……」
蔣安笙痛得昏昏沉沉,擠出兩個字。
墨時琛抬眸掃視一眼。
房間里沒有沐浴間,甚至連水籠頭都沒有,他們籌謀周全,鐵了心要讓他和蔣婉兒發生什麼。
蔣安笙剛才的熱力已經過了,現在渾身發涼,她本能覺得墨時琛身體溫暖,就下意識的往他懷裡鑽去。
「別靠近我……」墨時琛從齒縫裡迸出幾個字,又立刻停住。
他體內熾熱,就像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墨時琛不敢碰蔣安笙。
他現在渾身發熱,是用極大的意志力剋制住慾望,才控制住把她壓在床上撕碎的念頭。
但是蔣安笙現在睫毛顫抖,沾著些水霧,連嘴唇都變得蒼白,墨時琛心臟像是被刀扎了一下那樣痛,他不能推開她。
他想把她抱進懷裡,用體溫去溫暖她,可是他怕自己忍不住,藥效在他體內蒸騰,他體溫急劇升高,滿腦子都想要她。
蔣安笙蜷縮成一團,閉著眼睛,迷迷糊糊開口,「好冷……」
墨時琛只猶豫了一秒,就輕輕抱起她,擁在身在。
他眼裡布滿血絲。
抱著她的每一秒,都像是地獄般的煎熬。
理智和本能在他腦海里瘋狂的糾纏,他咬緊牙關,連呼吸都變得滾燙灼熱,低沉命令。
「我抱著你就不冷了,但你不能亂動。」
他身上的高溫,讓蔣安笙覺得頓時舒服了,皺緊的眉頭全都展開。
這裡很溫暖,還有熟悉的氣息。
她蹭了蹭。
墨時琛眼眸一澀,兇狠低吼,「我讓你別動!」
蔣安笙卻聽不見他的威脅,自顧自的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唇瓣無意擦過他的脖頸。
轟!
墨時琛的腦海里就像爆發的火山,滾燙岩漿衝破了理智的堤壩,他再也壓抑不住,翻身把蔣安笙壓到床上,重重吻下去。
可是,就在唇要碰到她的時候,他卻硬生生的停住了。
墨時琛修長的手指,用力捏緊成拳。
他不能碰她。
只要越過那一根細細的警戒線,他就真的管不住自己了。
現在他的體內有一隻野獸,瘋狂的想要佔有蔣安笙,可她還在生病,現在這麼脆弱,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弄傷她。
蔣安笙睫毛閃了閃,緩緩睜開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鼻尖前墨時琛滾燙潮紅的俊臉,他猩紅的眼眸盛滿火焰。
「蔣安笙,你咬我吧。」墨時琛用理智克制住,沙啞的開口,「就像上次那樣,狠狠的咬我!!」
蔣安笙抿抿唇,她被他抱了那麼久,現在已經好多了。
她看出他也是中計了。
他卻沒碰她,剛才抱著她的時候,一直在忍。
蔣安笙眨了眨睫毛,輕聲開口,「墨先生,你帶那個了嗎?」
「什麼那個?」墨時琛一怔,眼眸中的熾火又熾熱了幾分,低沉道,「你……你還在生病,確定要跟我那樣?」
蔣安笙的臉瞬間一紅。
他想到哪裡去了!
他熾熱的視線看得她心臟直跳,連忙偏頭避開,紅著臉說。
「我是問,送給你的那個藥包,你帶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墨時琛的心裡竟然閃過一絲失落,頓了一下才開口,「帶了。」
蔣安笙的眼眸一亮,「你快拿出來,它能讓你舒服的。」
這個藥包除了能緩解他心臟的毛病,還有清心解毒的功效。
墨時琛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傻丫頭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現在能讓他舒服的,除了她沒有別人。
蔣安笙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臉一紅,立刻把頭埋下去。
墨時琛拿出藥包,那天之後,他一直帶在身邊。
藥草的香氣,在房間里幽幽散開,苦澀清涼。
就像盛夏雨後的涼風,他體內的熾熱被驅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