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還會吃醋?
墨時琛迅速一挪。
撲通!
蔣婉兒結結實實摔在地毯上,痛得呲牙咧嘴,滿眼委屈。
有風度的男人,不該在這個時候抱住她嗎?
墨時琛一身黑色西服,黑色絲質襯衣,坐在辦公椅上,居高臨下冷淡睨著她,英俊倨傲,上位者的尊貴氣勢顯露無疑。
蔣婉兒看得臉紅心跳,心一橫一把拉住他的黑色西裝褲腳,含淚哭訴。
「墨少,你要和蔣安笙結婚,我也替她高興。可你是墨家唯一的繼承人,要是娶了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子,生下的後代也會遺傳她的傻病,蔣安笙這傻病是遺傳她媽媽,她不能給墨家生正常的後代。」
蔣安笙喝了兩口燕窩,心中冷笑。
蔣婉兒為了把自己擠走,真是用心良苦,見墨時琛無動於衷,居然直擊痛點,從家族最重視的後代入手。
不過,蔣安笙也不吭聲,就等著看墨時琛怎麼說。
墨時琛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那你的意思?」
「我可以替你生孩子。」蔣婉兒紅著臉,又忙道,「墨少不要誤會,我不是要搶走妹妹的位置,我可以不要任何名份,心甘情願跟妹妹一起伺候你。」
說完,她又含淚懇求蔣安笙,「安笙,你這樣的身體是滿足不了墨少,再說你也不能給墨家延續香火,姐姐願意犧牲自己,替你伺候墨少。」
蔣安笙嘴裡的一口燕窩,差點噴到蔣婉兒臉上。
她這一副做小伏低的樣子給誰看?
蔣婉兒要替她在床上伺候她老公?還要不計名份,替她老公生孩子?
她可真偉大啊!
兩個女人都看著墨時琛,各懷心思。
墨時琛敲了下桌面,劍眉皺著,狹長眼眸卻瞟向蔣安笙,眼梢有些笑意,「這還真是個難題,安笙你說怎麼辦,你又不肯給我生孩子,婉兒這個提議,我覺得還可以……」
蔣婉兒眼前一亮,拉著他的西褲,臉色含春的說道,「墨少,我今晚就可以留下伺候您……」
話還沒說完,蔣安笙手一翻,端著的半碗燕窩,結結實實扣到了蔣婉兒臉上。
蔣婉兒還沒回過神就被燕窩糊了一臉。
隨後她猛地尖叫了起來。
「我手滑了。」蔣安笙毫無誠意的說了一句,轉身瞪著墨時琛。
剛才他凶她,威脅她說結了婚就不能跟的男人,結果一轉眼他就要找蔣婉兒生孩子。
這雙標得!
「看來,我太太不喜歡我被別的女人碰。」墨時琛說完,吩咐人把蔣婉兒拉出去,「時間到了,你可以走了。」
蔣婉兒糊了一臉燕窩,傻眼了。
她還眼巴巴著等著晚上陪墨少睡覺呢。
忠叔大步走進來,像拎小雞那樣把蔣婉兒拖出去。
他對這個女人可沒什麼好臉色。
「墨少……」蔣婉兒只來得及叫了一句,轉眼就被拎出房門。
墨時琛瞄了地上的空碗,對蔣安笙揶揄的挑了下眉。
「你還會吃醋?」
「我會吃燕窩。」蔣安笙轉身就走,理都不想理他。
墨時琛笑笑,長腿一邁追上去,在她身後稍一彎腰,低聲說,「那你給我生一個?」
「不生!」
蔣安笙氣得下樓。
墨時琛在她身後,雙手插在西服褲袋裡,心情甚好的挑了下唇角。
沒想到他的小新娘不吭聲不出氣的,醋勁真不小。
剛才她拿碗砸蔣婉兒那一下,夠凶!
……
樓下的客廳里。
蔣婉兒滿身糊著燕窩,哭哭啼啼的向祿欣蔓告狀。
「……孟姨,蔣安笙在家總是犯傻,剛才竟然連我也認不出,好心給她端燕窩,她竟然用碗砸我……」
「她還打人?」祿欣蔓皺著眉,一臉嫌棄。
「當然,蔣安笙就是個瘋子,她發瘋的時候還拿刀砍人呢。」蔣婉兒抽抽噎噎,「媽都被她打傷過。」
這下祿欣蔓坐不住了。
她只有墨時琛這一個兒子,是她在墨家的底氣,要是出一點事,她心臟都受不了。
就在這時,張媽端著垃圾桶從樓上走下來,祿欣蔓一眼看見垃圾桶裡帶血的藥棉,驚得蹭一下站起來。
「琛兒受傷了?」
張媽也說不出怎麼回事。
這時,墨時琛和蔣安笙從樓上走下,祿欣蔓立刻走上前,把他從頭看到腳。
「琛兒,這丫頭弄傷你了?」
「怎麼會。」墨時琛冷淡瞟了蔣婉兒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蔣婉兒心虛的縮了縮頭。
祿欣蔓卻不信,指著垃圾桶的藥棉,忍不住拔高了聲音,「那這是怎麼回事?你別護著蔣安笙,我知道她幹了些什麼!」
說完,她又狠狠盯著蔣安笙,細眉長目里卻全是刻薄的光。
「我不管你聽不聽得懂,要是敢傷我兒子,我一定饒不了你。」
「媽!」墨時琛俊臉微沉,把蔣安笙拉到身後,冷聲說,「是我不當心把她弄傷了,媽,今天我讓忠叔送你回京都。」
說完,又淡淡吩咐,「今後不許再放不相干的人進來。」
「是。」忠叔答應得乾脆。
墨時琛說完,徑直扔下客廳里的幾人,拉著蔣安笙走出門,去領證。
祿欣蔓連叫好幾聲,他也沒理,氣得坐在沙發上揉太陽穴。
蔣安笙被墨時琛拉出門,小手被大手握緊,滿滿的安全感,她抬頭看了他黑色襯衣的胸口一眼。
那道刀傷可不輕,他這麼若無其事。
「一會兒經過藥房,我配一副葯給你敷上,刀傷明天就會好。」
墨時琛已經坐進車裡,隨口問道,「你的醫術是跟外公學的?」
蔣安笙點點頭。
她的身世瞞不了。
外公祖藉京都,後來在雲城城郊的村裡定居,長期給村民們治病,醫術在這一帶很出名。
墨時琛沉吟,他查過蔣安笙的身世,知道她外公是名醫蔣玉和,被稱為『民間醫聖』。
要不是蔣安笙腦子傻,她若繼承了蔣玉和的衣缽,自己的病說不定也有眉目。
「對了,你昨天想讓我幫你找什麼東西?」
蔣安笙猶豫了一下,「我丟了一條項鏈,是在我進城的那天晚上,被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搶走了。這條項鏈對我很重要,我想找到項鏈,還想找到這個人。」
正在開車的忠叔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