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看看你究竟是誰?
吳鳴豪就站在旁邊,一抬頭就看見一座巨大的蛋糕塔朝自己當頭砸了下來,頓時嚇得臉色大變,立刻就要後退。
可是當他發現時已經遲了,蔣瑤連同蛋糕塔,直接摔到他身上!
吳鳴豪倒霉的充當了人形肉墊,整座蛋糕塔糊了他一身,還被蔣瑤壓在身上,痛到絕望。
「簫總……」現在蔣瑤渾身糊滿奶油,連臉都快認不出來,她眼看簫恆轉身走了,簡直欲哭無淚。
而且她還坐在吳鳴豪的身上,被好幾個攝影機直接拍了下來,兩人在地上抱成一團,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蔣瑤又氣又急,腦中嗡嗡直響,眼圈都氣紅了。
她精心準備的演講,就準備一炮而紅,把自己的名氣傳遍雲城。
沒想到就這樣毀了!
還把簫恆得罪了!
她捏緊拳頭,視線落在躺在地上的吳鳴豪身上,滿眼怨毒的怒火。
一定是他!
是他送上茶花后,她才當眾出醜!
「蔣小姐,我扶您起來。」吳鳴豪慌忙爬起來,伸手要拉蔣瑤。
「給我滾!」
蔣瑤氣得尖叫一聲,她怒火難忍,終於卸除優雅面容,滿腔憤怒衝破理智,倏地隨手抓起手邊的一個東西,狠狠朝吳鳴豪的砸去。
『咣』
一氣呵成,動作頗為連貫,吳鳴豪想要避也避不開。
玻璃杯砸在吳鳴豪的腦袋上,瞬間粉碎,同時一股鮮血淌了下來。
吳鳴豪滿臉驚愕,萬萬沒想到心目中的女神,竟然拿杯子砸自己。
腦門上劇痛鑽心,吳鳴豪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兩眼一黑昏倒在地。
蔣瑤臉色瞬間一片僵白,嚇懵了似的呆在當場。
「殺人啦!」
人群里也不知是誰,尖厲的大叫一聲。
現場頓時『轟』的一下亂套,她蒼白著臉,也嚇得一把扔掉手中的杯子,慌亂無比。
為什麼會是這樣?
她慌亂不堪,又氣得胸口起伏。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蔣瑤氣極敗壞的坐在地上,又是沒忍住一個噴嚏打出來,直接把臉上的奶油都崩飛了。
「不許拍,別拍了!」
她眼看記者還在拍照,氣得拚命的尖叫著,眼淚都流了下來。
就在現場亂作一團的時候,蔣安笙已經跑了出去,她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就在外面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等白真真出來。
幾分鐘后,她接到白真真的電話。
「阿笙,我去洗手間補個妝,你去電梯旁邊等我。」
「好。」
「等等。」白真真在電話里噗的笑了一聲,
「你是怎麼知道蔣瑤花粉過敏的?剛才咱們故意在洗手間里說給吳鳴豪聽,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居然真買了一束茶花送上去。」
蔣安笙笑了笑
,「我以前就知道蔣瑤花粉過敏,既然吳鳴豪想送花,就讓他去嘍。在所有花里,就數茶花的花粉最多,蔣瑤又站在空調旁邊,茶花的花粉被空調風一吹,她聞了一定會出醜的。」
至於蔣瑤花粉過敏的事,她從小就知道。
因為在媽媽下葬的那一年,外公拖著病體,帶著八歲的她去上墳,蔣安笙捧了一束白菊花,結果正撞到蔣呈帶著蔣瑤出門參加聚會,明明她離蔣瑤還很遠,可是蔣瑤卻捂著鼻子眼圈通紅的掉眼淚。
於是蔣呈衝過來給她就是一巴掌,厲聲怒吼。
「你姐姐花粉過敏,你是不是要害她?」
所以,蔣安笙就跟白真真故意在洗手間里講話,讓吳鳴豪『無意』中偷聽到,送了一束茶花上台。
她既是報復蔣瑤,也是為自己和白真真出氣。
誰讓吳鳴豪色膽包天,竟然想對白真真動手動腳。
蔣安笙打完電話,轉身就要向電梯走去。
就在她要走的時候,忽然一個低沉冷淡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所以,這件事是你策劃的?」
蔣安笙一瞬間渾身血液凍結,她特地挑了個僻靜的角落,沒想到自己身後有人。
男人冷淡無情的聲音,她已經聽出來了。
是簫恆。
「轉過身,我看看你究竟是誰?」
簫恆俊臉籠罩著暗色,聲音冰冷,絲毫沒有平時的溫潤氣息,
「你的心計真是深,真沒想到我的公司里,竟然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蔣安笙抿著唇不說話。
「聽好,立刻從我公司滾出去。」
簫恆瞟了她背影一眼,眼神充滿厭惡,聲音不帶半點感情,
「今天公司的一切損失都由你承擔,要是你賠不起,我讓公司通知你家裡人。我也很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養出你這麼惡毒的女兒。」
昏暗燈光投落在蔣安笙臉上,眉睫陰影深濃,目光隱藏在晦暗之中,隨後冷淡開口,
「簫總不用了,我家裡沒有人,公司的損失我會賠的,但請您收回剛才的話!即使你是簫總,也不準侮辱我的家人!」
簫恆微怔了一幾秒,臉色更是難看,他沒想到她會懟自己,聲音更冷了幾分,「難道你媽媽沒有告訴過……」
「我媽媽死了!外公也去世了!簫總不用旁敲側擊的打聽我家的情況了,全家剩我一個人。」
蔣安笙忽然打斷,纖細手指緊緊掐進掌心,纖長睫毛下遮掩的眼眸,冷得彷彿凝了一層碎冰,
「簫總,您不需要對我冷嘲熱諷,我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才這麼惡毒,這麼攻於心計,以後我還會做出更惡毒的事。
即使您想嘲諷我,我家的人已經聽不見了,公司的損失,我以後一定會賠,不會差您一分……」
簫恆眯著眼睛,緊盯著她的背影。充滿了審視與懷疑。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讓她的語氣里,帶著這樣刺骨的冷意。
只是一秒,簫恆又恢復了常態,神色淡漠。
別人的痛苦往事,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他也沒什麼同情心。
他聲調淡漠。
「既然你家裡的人都不在了,那這些損失你賠得起?」
「當然。」
「你自己去財務部,把損失的金額補上,然後給我滾。」
簫恆面無表情,即使對方家裡人都死了,他對這種女人毫無憐憫,「我不想在公司看到你。」
他厭惡她,這輩子最反感的就是心計深沉的女人!
因為,和他太過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