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得女人卻不少,什麼樣的都見過,就是沒見到像蔣安笙這樣的,不施粉黛,清麗的面容,清新的氣質,美得驚心動魄。
「你要看上了,我去幫你打聽打聽,找個機會還不是由著你揉圓捏扁。」女人笑得陰冷。
蔣安笙回去之後,就直接鑽回房間,洗了個澡,然後把微博刷了一遍,看著蔣婉兒又『火』了,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墨時琛則回到書房,準備處理工作。
這時墨時琛手機在響了起來,他眯眼看了一下,陌生號碼,不過已經猜到是誰了,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我特么的,墨少,你敢拉黑我。」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怒氣。
「大概手機質量不好,短路了。」墨時琛說得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一樣。
「你丫少裝蒜,今天是不是帶你媳婦去我那兒吃飯了,秀恩愛就算了還不付錢,要臉不?」
「如果沒事我就掛了。」面對他的控訴,墨時琛內心半點波瀾都沒有。
「我聽說你倆全程沒什麼交流啊,墨少,媳婦是用來寵的,你這樣什麼時候能上全壘啊。」
「別擺出一副死人臉,無欲無求的,你要把她寵到離不開你。」
墨時琛冷峻的眉宇一動,隨手解開袖口的精緻扣子,挽起襯衫衣袖,漫不經心卻冷淡道:
「我不需要一個萬年單身狗教我怎麼寵老婆。」
「卧槽,你有女人了不起?」
「嗯,了不起。」
對方直接被噎得說不出話,「墨時琛,你特么給我等著,我馬上就去找個媳婦。」
「你確定你能找到?」
「……」某人氣得粗暴地掛掉了電話。
殺人誅心也不錯如此。
星光璀璨,今夜月圓風涼。
剛掛掉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看著上面的顯示的號碼,墨時琛眼神頓時一陣厭惡,那被壓制的狂躁感一點點冒了出來。
是她!
墨時琛沒有接,但那電話卻像是不放棄一般,響個不停。
手機鈴聲一遍遍的響著,蔣婉兒不停的打著電話,楔而不舍。
墨時琛沒有接,站在落地窗前一身陰沉冷漠。
直到手機快要被打爆的時候,他終於失去耐性,一把抓過手機,沉著臉低吼。
「蔣婉兒,你在打電話就給我滾……」
「墨少,是我。」手機里,赫傳來的是蔣瑤輕柔的聲音,「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墨時琛眉頭微皺,臉色更加難看。
「有什麼事快說!」
「墨少,很抱歉。」蔣瑤臉色煞白,澀聲道:「這次微博事件我也沒想到會鬧這麼大,請墨少給我一條活路。」
蔣瑤咬著唇,剛剛已經有了兩家公司因為她負面的影響要跟她解約,現在簫恆不管她,身上的錢全部給了水軍公司,如果這些公司在跟她解約,她以後還怎麼大手大腳的消費。
而蔣婉兒負面消息發酵的也越來越厲害,微博上全是一片謾罵。
電話那邊的墨時琛沒出聲,蔣瑤繼續道:「墨少,您要不要看在我的薄面上,放我們一條活路吧!」
墨時琛這才挑了挑眉:「哦,蔣小姐臉上鑲著薄金嗎?」
蔣瑤有些愣,隨後才小聲道:「我和祿夫人關係不錯,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也配?」墨時琛看著窗外的星光閃耀,鬆鬆漫漫的說了這麼三個字,無情,又何嘗不是一種絕情?
此話落,蔣瑤臉色微變,不由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掐在了掌心裡。
她怎麼都沒想到,墨時琛會一點面子都不給。
畢竟祿夫人很喜歡她,要不是她之前不想嫁給會經常犯病的墨時琛,她現在就是名副其實的墨太太,哪裡還輪得到蔣安笙。
但現在必須撤下這些熱搜,要不然到了明天被簫老他們看到,後果更嚴重。
「墨少……」
「你道歉的對象不應該是我。」墨時琛冷漠開口,直接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這話一出,蔣瑤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她怎麼不懂,怎能不懂。
沒想到墨時琛怎麼維護那死丫頭。
要她跟那死丫頭道歉,絕對不可能!
眸中的怨毒怒火怎麼也遮擋不住。
她緩了緩神,這才繼續開口,
「墨少這麼維護蔣安笙,怕是不知道她曾經在鄉下做過什麼吧?特別是她來雲城就是為了找那個人,墨少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好好聊聊。」
蔣安笙來雲城找誰,他很清楚,但還是讓他體內的戾氣不斷翻湧著,猶如破出籠的猛獸。
他竭力壓制著自己,語氣冷如冰霜,「我相信阿笙,所以蔣小姐不必在這挑撥離間,有這時間不如想想怎麼讓阿笙原諒你!」
說完,就果斷掛掉了電話。
但蔣瑤的話還是如同符咒一般,在他腦海中縈繞。
他體溫急劇升高,眼眸越來越凶暴,他連忙大步走到書桌處,拿出之前備好的葯迅速吃下。
半個小時后。
書房此時只亮了一盞地燈,昏暗的光線下,墨時琛靠在椅背上煩躁的揉了揉晴明穴。
這幾天壓制住的戾氣,總是時不時的就冒了出來,那些葯的作用對他越來越小。
如果徹底控制不住的話,他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另一邊的蔣瑤看著被掛掉的手機,她簡直氣死了,沒想到墨時琛居然那麼相信蔣安笙。
到底蔣安笙是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
……
這一覺蔣安笙睡的萬分踏實。
睡的早,醒的也就早,天剛蒙蒙亮她就起來了。
晨光深藍,天還沒有亮透,她起身正要下床去給自己倒杯水,剛下床就頓了一下,看見站在落地窗前的墨時琛。
他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長褲,單手插在褲袋,修長而靜默。
蔣安笙轉頭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六點。
他難道是,一晚上沒睡?
蔣安笙有些詫異,起身走過去,剛一走近,墨時琛就轉了過來,四目相對,男人深邃的黑眸看著她的臉,掃過她的眉眼,嗓音溫和而低啞:「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蔣安笙沒答,反問:「你昨晚沒睡?」
他語調很淡,眼神仍然落在她的臉上:
「昨晚處理了一些工作,在書房沙發上睡了一會兒,回來時見你睡的太香,沒忍心吵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