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你可以滾出去了
「我們研究所不要你這樣心腸歹毒,只會耍手段的助理,你可以立刻滾出去了。」白真真看向那張氣到扭曲的臉,很是不爽。
就在這時,教研室門口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打破了研究室里凝重的氣氛。
女人精緻的小臉掛著溫婉的笑意,優雅的跟大家打招呼:「是我遲到了嗎?你們都已經到了。」
蔣安笙回頭一看,剛好看到蔣瑤裊裊婷婷的站在門口,長裙包裹著優美的身體露出性感的線條,簡單的藍色連衣裙清新優雅,臉上嫵媚而柔美,比起之前在研究所門口滿嘴惡毒話語的人,美好的像是窗外的光。
圍觀的眾人一下眼睛都發光,驚訝的捂住唇,完全忘記了蔣安笙跟吳鳴豪的撕逼。
蔣安笙無辜也好,吳鳴豪惡意中傷也罷,說到底都跟她們無關。
但是瑤瑤女神,幾乎代表著研究所最高榮譽的蔣瑤,站在她們可以想象到的最高處的蔣瑤,見到她一面,彷彿是證明她們也可以變成蔣瑤一樣一般。
「蔣小姐,聽說你國外醫學界拿了好幾個大獎,還參加了國外的醫療項目,項目組裡都是全球頂級的醫學大咖。」
「蔣小姐,我可以跟你合照嗎?」
蔣瑤看著一群圍上來的眾人,眼底劃過不耐。
她們都做著想要成為第二個自己的夢,可是她們不知道命運從一開始就設定好了,她們就算削尖了腦袋,最多成為中級助理。
像她一樣光芒萬丈,就像是痴人說夢!
就像是蔣安笙一樣,就算嫁給了墨時琛,也別想從她手上奪走什麼。
蔣瑤這樣想著,臉上卻露出優雅的微笑,友好的跟幾乎每一個人打過招呼后,走向講台,
「今天是研究所第一堂實驗課,以後會經常見面,將自己所學的知識,力所能及的傳授給大家。請大家多多關照。」
研究室里頓時又傳來一波驚訝的聲音。
「我的天!瑤瑤女神來給我們上實驗課!這是天上掉餡餅了嗎?」
「光是看臉就覺得看不夠,我都擔心實驗能不能做進去!」
「完美又溫柔,怪不得我們的簫總會為她心動!」
蔣瑤的話落後,不少人發出驚嘆聲,毫不吝嗇對蔣瑤誇讚,就像是集體中彩票一樣熱鬧。
白真真撓了下腦袋,低聲開口:「好想把她那虛偽的面具扒下來。」
蔣安笙輕微拽了白真真一下,白真真會意,臉色仍然很差,小聲吐槽道:
「她怎麼會在這裡?之前不是聽說死活不願意來帶我們做研究的嗎,現在突然改變心思了。」
蔣安笙冷淡的剜了蔣瑤一眼,又瞥了一旁目露愛慕的吳鳴豪,眼神溫涼冷漠:「既來之則安之。」
「我怕是有陰謀。」白真真雙眸直直的盯著講台上優雅的蔣瑤,撇撇嘴移開視線,似乎多看一眼都覺得心煩意亂。
「白真真,有些稀有藥材需要你們初級部門幫忙提取,汪主任已經在那中藥室等你了。」
白真真剛移開視線,蔣瑤的聲音卻追了過來。
一想汪主任那嚴厲的模樣,白真真頓時打了個寒顫。
汪主任可是在工作上嚴謹的很!
「安笙,我先過去了。」
白真真轉過頭看著蔣安笙打了聲招呼。
說話間還淡淡瞥了吳鳴豪一眼,吳鳴豪不屑地對她翻了個白眼。
蔣安笙淡然笑笑,點點頭目送她離開。
蔣瑤放在身側的雙手逐漸用力,眸光閃過的怨恨被遮掩住。
繼而她深吸了一口氣,唇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
「好了,現在開始。今天我所說的內容,是臨床實踐。」
他們來研究所有一段時間了,終於有機會見識臨床實踐,每個人都躍躍欲試。
蔣瑤微笑著說:「相信大家應該知道我們蕭氏研究所每年會接待許多慕名拜訪的患者。
因為蕭氏研究所這些年的成就跟榮譽,接待的都是各個醫學領域的罕見病症或者極端病症。
既承載著社會賦予我們的期待,也鍛煉我們攻克醫學難題探尋醫者極限。」
蔣瑤說罷踩著高跟鞋走向實驗室,她的話讓人熱血沸騰,沒人都有一個從醫的不想要自己的名字,成為克服一種疾病的代名詞。
吳鳴豪神色得意,比起這些剛入職的人,他可是在研究所任職的,什麼病人沒見過?
到時候在蔣安笙面前秀她一把,狠狠打她的臉!
這時,所有人包括蔣安笙,已經跟著蔣瑤一路來到十二層的房間,窗帘被拉上,沒有一點兒的陽光。
蔣瑤的笑容嫵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有點笑不出來。
吳鳴豪捏住了鼻子,才一把推開了房門,就算留在通道里也湧上一股酸酸的臭味。
「這是什麼味道?好難聞啊。」
「什麼患者?皮膚病變,還是精神紊亂?」
蔣瑤不說話直接走進去,接踵而至的幾個人不情不願的跟在她的身後,下一秒,他們完全被面前的場景震駭到。
一名頭髮蓬亂的男子坐在床上垂著頭,目光空洞且冰冷。
此時的他暴露在外的皮膚,有不少地方開始腐爛!
與其說腐爛不如說是被腐蝕的面目全非。
身上沒有一處完好。
皮開肉綻的紅色血肉暴露在外面,嫩肉上面結著痂,黃色濃稠的液體時不時的滲出來。
他所坐的原本潔白床單已經被染成黃褐色,整個屋子發著濃郁酸臭味,刺激著鼻腔。
吳鳴豪本來還神氣活現,準備大顯身手,看到以後白眼一翻直接跑到外面吐到胃部抽搐。
裡面幾個人的臉色難看,蒼白無比,要不是吳鳴豪嘔吐的模樣太丟人,他們早就已經跑的一乾二淨……
有眼尖膽大的再次鼓起勇氣往上看,見到病人側面擺放的名字,陳旭。
不敢置信地大叫出聲:「陳旭!他不就是那個皮膚傳染的病人嗎!」
眾人聽了以後紛紛面露慌張,齊齊往後退了兩步。
陳旭,這個名字在研究所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全身潰爛已經讓人不堪入目,皮膚病變本來就傳染性極高,最可怕是這個病人性情暴躁,有一次直接狠狠抓著研究同事的右手手,手上留了傷口,最後右手被傳染,殘了!
「滾!」就在大家恐慌中,病人爆發出了嘶啞低沉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