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做了什麼心虛的事
墨時琛沉著臉,眼神隱約狂燥。
他壓著體內的狂燥,大步走到樓梯口,抬頭看著張媽,沉如冰霜的開口:「蔣安笙呢,她去哪兒了?」
他渾身散發著寒氣,含著怒意的眼眸冷酷如冰。
張媽也被他的渾身冰冷氣息嚇了一跳,慌忙道,「安笙不在房裡嗎?我剛一直在廚房,不知道她跑出去了,要不我問問忠叔。」
「不用了。」墨時琛強忍著怒火,眼神越來越狂躁。
他知道,蔣安笙最開始心裡是沒有他的。
是他藏起了她的項鏈,用盡手段把她留在身邊。
張媽還沒見過墨時琛發這麼大火,也不敢多說什麼,心裡格外焦急。
這麼晚了,蔣安笙小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墨時琛眼神寸寸深了下去,一腳踹開書房的門,連燈都不開,就這樣挾著一身寒氣,走到床邊。
他心裡煩燥不堪,脫掉西服外套扔到地上,打算去沖個澡。
已經不想再問蔣安笙什麼了,如果明天她回來,他不會再對她有絲毫留情。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映在男人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更顯出一層森冷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墨時琛正要轉身走進浴室,眼角餘光忽然掃到大床。
昏暗中大床上被子微微拱起,隱約像是個嬌小的人影。
墨時琛呼吸微斂,死死盯緊人影。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眸閃爍,然後遲疑的伸出手,小心的把被子掀開一角。
女孩閉著眼睛,側身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香,一頭海藻般濃密的烏黑頭髮鋪陳在雪白枕頭上,膚色冷白如瓷,纖長烏黑的睫毛輕輕合籠,在臉上映下陰影。
她穿著米色的絲綢睡衣,柔軟衣料勾勒出她優美的曲線,朦朧夢幻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彷彿鋪上一層輕紗,她就像是月光的精靈,清靈絕美,讓人不敢褻瀆。
墨時琛狹眸微斂,視線全都被蔣安笙吸引,心臟猛的震撼了一下。
他一直知道蔣安笙生得極美,她是那種精緻靈動的美,卻沒想到她會美得這樣震撼人心。
蔣安笙已經睡熟了,大概被子掀開覺得冷,兩條纖細的小腿交叉在一起,不滿的皺了皺眉。
墨時琛眼神暗了暗,喉結用力滑動了一下,隱約感到體內發熱。
他俯下了身體,結實的雙臂撐在蔣安笙身體兩側,低頭俯視。
女孩絲毫沒發覺,翻了身換個舒服的姿勢。
姿勢撩人。
墨時琛的眸子越發火熱,低頭送到她的頸窩,貪婪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體香,心臟劇烈跳動。
她身上的少女清香,混和著淡淡清澀的葯香,真是太好聞了,對他來說就像是最濃烈的葯,讓他差點控制不住。
不過,該懲罰的還是逃不了!
蔣安笙睡得迷迷糊糊,朦朧中似乎聞到一絲冷薄荷氣息,便咂了下唇。
是她做夢了嗎?
墨時琛和別的女人過夜,才不會回來。
想到這裡,蔣安笙又難過起來,她感到有些冷,閉著眼睛伸手去抓被子,伸手在床上摸索。
伸出的手腕,忽然被一隻大手握住。
耳邊響起一個低沉磁性的命令聲。
「蔣安笙,給我滾起來!」
蔣安笙的睫毛顫了一下,很是不高興。
現實中的墨時琛是個不好伺候的主,性格高冷,脾氣又陰晴不定,受到刺激還會狂暴可怕,沒想到她連做夢還要被他荼毒!
平時她順著他,可是在夢裡,她可不會再任由他拿捏了。
男人的氣息又逼近過來,蔣安笙扁扁嘴,抬起白嫩的小腳,用儘力氣使勁一腳踹過去——
那種籠罩下來的壓迫感頓時消失,蔣安笙滿意了,拉過被子捲起來,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房間里。
墨時琛坐在地上,用力攥著拳頭,一張精緻的俊臉幾乎黑到極點。
他剛才毫無防備,竟然被她一腳踹下床!
男人臉色陰鬱,低頭看了一眼。
要不是他躲得快,蔣安笙這一腳踹偏了。
要不然挨她這重重的一腳,他恐怕直接不舉!
墨時琛怒火中燒,沉著臉站起身,一把抓住被子用力扯開,一甩手扔到地上。
他一彎腰,毫不憐香惜玉的把蔣安笙抱起來,轉身往浴室走去。
……
怎麼回事?
蔣安笙剛睡著沒一會兒,忽然感到被子又被人強行扯開了,一陣冷意襲來。
她正要皺眉,卻覺得身體突然一輕,似乎落入了一個懷抱。
這懷抱很結實,而且暖融融的,蔣安笙正被凍得打哆嗦,情不自禁的蹭過去,不停的往他懷裡縮。
墨時琛抱著蔣安笙,站在裝滿水的浴缸前,臉色難看。
他被踹到地上,渾身怒氣,打算把她扔到浴缸里清醒清醒。
可女孩像八爪魚似的靠在他懷裡,甩都甩不掉。
眼看蔣安笙又蹭了過來,墨時琛忍無可忍,低沉沙啞的冷喝。
「你再往我身上靠試試?」
話音剛落,女孩兩條柔潤的胳膊又纏了上來,摟住他脖子。
墨時琛的俊臉扭曲了一下,從齒縫裡迸出低啞的暴吼。
「給我鬆手!」
懷裡女孩睫毛眨了眨,終於緩緩張開眼眸。
蔣安笙睜開眼睛,迎面就是墨時琛可怕到極點的俊臉,盛滿怒意的狹長眼眸死死盯著她。
她腦海頓時空白了一秒,簡直回不過神。
怎麼回事?
她不是在做夢嗎?
怎麼現在被男人抱在懷裡,她還摟著他的脖子!
蔣安笙立刻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只穿著睡衣,一張臉瞬間染得通紅。
「醒了?」墨時琛死死的盯著她,冷冷開口。
記憶重新回到蔣安笙的腦海,她的嗅覺很靈,在他身上聞到一絲香水味,頓時渾身不舒服,仰起小臉說道。
「墨時琛,你怎麼在這,放我下來!」
墨時琛呼吸微頓,眼底閃過冷意。
他還沒開口,她倒是興師問罪來了?
「蔣安笙,是你自己跑到我這睡覺,是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想來求我原諒?」
蔣安笙的眉頭打了一個結,他不接她電話,還去機場接別的女人,現在竟然還質問她心虛?
她生氣,抿著唇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