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今晚你跟我,還是跟別人?
冷風凜凜,吹得樹影搖曳,落在墨時琛身上,光影重疊,更顯陰沉。
聽了她的話,緊握地手指倏然用力,骨節隱隱透著青白色,墨時琛側眸撇了她一眼,冷然啟唇,「你還知道什麼?」
「你答應我,我才告訴你。」蔣瑤眼珠一轉,狡黠的說道,「另外我還有一個小忙,想請紀少幫我一次。」
手機『嗡嗡』的響了,墨時琛瞄了一眼,是蔣安笙打來的電話。
他頓了一下,伸手直接掛了。
……
蔣安笙從簫氏集團出來,就給墨時琛打電話,打算解釋領帶的事。
可是剛打過去就被墨時琛掛掉,她咬咬唇,知道男人生氣,又執著的再打過去。
然而手機卻直接關機了。
蔣安笙的眉頭緊皺,有些疑惑。
就算男人平時再發火,也不會掛掉她的電話,然後關機,現在明擺著是不想理她。
蔣安笙抬起頭,視線里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轎車,緩緩的向前方駛去。
這是墨時琛的車!
他來接她了?
蔣安笙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原來他掛了她的電話,是想親自來接她,偷偷給她一個驚喜。
她一臉欣喜地跑上前。
「沒想到你過來接我,領帶的事……」
話還沒說完,黑色的勞斯萊斯直接從蔣安笙面前滑過,沒有絲毫要停的意思。
蔣安笙愣住了,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
可是她沒看錯。
臉上的笑意也隨著他這樣的疏離冷漠而漸漸淡化。
勞斯萊斯的車窗沒有關,墨時琛就坐在後座上,俊臉格外冷凝,視線根本就沒看她一眼。
蔣安笙還看見,他身旁還坐了另外一個女人。
赫然是蔣瑤!!
她瞬間呆在當場,不可置信的看著勞斯萊斯從眼前開過。
墨時琛跟蔣瑤在一起?
「關上窗戶。」墨時琛冰冷的眼依舊只是冷淡的掃了一眼後視鏡里的情況,冷淡開口。
陳煜透過後視鏡目睹老闆表情,不敢違背,只能給站在窗外的蔣安笙遞了個眼色,把車窗搖上去了。
蔣安笙站在路旁,眼睜睜的看著墨時琛和蔣瑤一起坐車離開,小手攥緊了拳頭。
心裡是說不出的難受,像是被一隻大手直接伸進去,捏住心臟掐了一把。
為什麼?
墨時琛明明看見自己站在路邊,卻視而不見,還把車窗關上!
更過份的是,他居然跟蔣瑤在一起。
蔣安笙明顯看見,蔣瑤還轉過頭,嫵媚萬千的對著自己一笑,笑容充滿了挑釁!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蔣安笙咬咬唇,心裡難過得要命。
只是領帶的事,他至於這樣嗎?
她要去宴會,向墨時琛問個清楚。
就在這時,蔣安笙的手機『叮噹』一聲,收到了一條簡訊。
她忍著難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是墨時琛發來的簡訊。
「蔣安笙,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今晚你是跟我,還是跟別人?我等你到六點。」
語氣強硬,絲毫沒有曾經的溫柔。
蔣安笙立刻打過去,然而手機仍然是一片忙音,他發完簡訊后就關機了。
她心頭一澀,就不能聽她解釋嗎?
忽然,手機又響了。
蔣安笙立刻飛快的按下接聽鍵,「墨先生,領帶的事,晚上我就跟你說明白……」
「你現在在哪兒?禮服已經到了,上來換衣服,我們就要去宴會了。」
接起手機,手機地另一頭傳來了清冷的聲音,猝然打斷了她的話。
不是墨時琛,蔣安笙壓下心中的酸澀,拿著手機有了片刻沉默。
蕭氏研究所,總裁辦公室。
明凈的落地窗前,簫恆單手插在褲袋,沒有動作。
聽著她著急解釋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悅,但沒有表現出來,見蔣安笙不說話,簫恆只能猜測她的意思:「不想參加?」
「你要不想去我也不勉強,畢竟有很多人想要去參加宴會,當然,你要不去,那條領帶的事情我也不會幫你解釋。」
蔣安笙緊抿著唇,垂眸看向滿是落葉的地面,陷入思考。
墨時琛的話彷彿在耳邊流轉。
大約五分鐘左右,蔣安笙才緩緩開口:「我會去的。」
她必須拿到喬家醫書,這樣才能治好大哥和墨時琛。
再說,墨時琛去機場接女人的事他都沒有解釋,就因為一條領帶對她冷臉相待,還和蔣瑤這個她最討厭的女人混在一起。
……
簫氏頂樓。
換了禮服出來,蔣安笙踩著平底鞋看著對面的人,一臉無措。
簫恆偏頭,眸光落在她身上這套水綠色的小禮服上。
復古立領的花苞連衣裙,花苞的造型包裹著纖細的腰肢。
一片片精緻的刺繡葉片沿著花苞的裙擺下垂,無袖的設計露著凝白的小藕.臂,修長的美.腿在花苞裙擺下。
唯一的亮點在胸.前,從領子下一直開衩到胸.口的小V設計,扣著個復古盤扣。
領口不經意的露著圓.潤的弧線和溝.壑,看一眼就讓人有種想要扯掉那個盤扣的念頭!
保守的復古設計,單純中透著一股讓人慾罷還休的性.感,時刻都勾得人心癢難耐。
簫恆淡淡瞥了眼,眼底閃過一抹驚艷,雖然面前的女人還帶著黑框眼鏡,但也掩不住那耀眼光芒。
這麼個嫩嫩的小綠芽兒往濃妝艷抹的女人堆里一站,完全可以想象現場有多少男人會盯著她那兒瞧!
簫恆滿意地點點頭,溫聲道:「等著,我去換衣服。」
蔣安笙輕吁了口氣,低頭看了眼桌上時鐘顯示的時間,快到六點了,如果墨時琛沒動到她會不會更生氣?
明明已經做了決定,為什麼心裡還如此糾結。
沒一會兒,簫恆換了套正裝從樓上下來。
一身低調的黑色手工定製西裝挺括,沒有打領帶,休閑的風格襯得他愈發從容爾雅。
這樣的穿著,氣場沉穩內斂自不必說。
她這是第一次見他穿西裝,比起白大褂,多了幾分沉穩。
但是她的眼光被墨時琛養刁了,雖然簫恆也不錯,但還是缺少了一些與生俱來的威勢感和一種穩重的上位者印象。
那個男人,就像是上帝的寵兒!
上帝老兒幾乎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給了他!
望著蔣安笙毫無波瀾的眼神,簫恆心裡難免有幾分失望,但面部表情不變,始終溫淡,眉目里攙了几絲讓人看不懂的冷意情悵:「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