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痛死,又怎麼樣?
蔣安笙抬頭看著他,茫然的問道:「離婚?」
墨時琛淡漠冷峻的臉上漾開某種意味不明的笑,像是嘲弄,似笑非笑,卻毫無溫度:
「你從來都不重視我,用盡手段把你留在身邊,卻發現不在乎依舊是不在乎。
這場感情中陷進去的只有自己,該結束的也是結束的時候了,我只是在如你所願。」
挺拔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眉眼中只有冷漠與陰沉,薄唇噙著的弧度也再看不到往日的半點暖意,似冰針一般的刺的人生疼。
如她所願?
離婚?
她沒有這麼想過。
「你就不能聽我解釋?」蔣安笙盯著他:「憑什麼只因為我的這個選擇離婚,這對我公平嗎?」
蔣安笙滿臉是淚水,抬手去揪著他的衣領:「墨時琛,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我。」
墨時琛因為她拽著他的力度而微微俯身,沒掙開,看著她滿淚水的臉,漸漸緩緩的冷笑,也是他第一次看她哭得這麼傷心,他捏起她的下巴,眯起眼:
「那你相信我嗎……」他的聲音頓了片刻,盯著她的眼睛:「你把心封閉,不讓我進去,為了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放棄我!
蔣安笙的眼淚往外涌,她想說話,可是男人的眼神太過冰冷,他握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也太過用力。
她的下顎已經紅了一片,男人的眼神卻是毫無憐惜,字字冰冷:
「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蔣安笙搖搖頭,看著墨時琛的唇一張一合,他抬起了手指,指著自己的左胸口——心臟的位置,「我的這裡很痛。」
她怔忡地看著他。
他現在很痛……很痛……心臟像是要炸開似的,隨著每一次的呼吸,都帶給他更加強烈的疼痛。
這種疼痛,在漸漸地浸透在血液中,深埋進骨髓里,揮之不去,如影隨形。
蔣安笙的心顫了顫,雙腳似乎都變得有些站不穩了。抬起手,她按在了墨時琛正捏她下巴的手指上,然後一點點地,把他的手從她的臉頰上拉開。
她閉上眼睛:「我們可不可以,好好談談?」
「算了吧,蔣安笙。」墨時琛眼中始終毫無溫度,比任何時候都顯得涼薄:「我們之間結束了,在你做出選擇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這時墨時琛突然微微地喘著粗氣,手指緊緊地抓著疼痛欲裂地心臟,雙眸一眨不眨地盯眼前的人。
蔣安笙嚇了一跳,儘管墨時琛這會兒的表情,依然是平靜淡漠的,空洞的眼神,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可是他緊抓著胸.前的手,卻是已經青筋爆出,看得出他的手指,是在極其用力地抓著,手指頭幾乎就像是要深深地插入心臟似的。
這痛,來得那麼地急,那麼地猛!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加地劇烈!
墨時琛右手死死地摁著心臟的位置,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直至把唇咬出血來。
「你的藥包呢?」蔣安笙擦了擦眼淚,急急問道,伸手想要在他身上找藥包。
「好痛。」他喃喃著道。
痛?!她本能地抬起手,朝著他緊攥著心臟地位置伸了過去,然而,指尖還沒碰到他的衣服,他的右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抓得那麼地緊,讓她的手沒辦法再往前伸一寸。
疼痛的感覺,自她的手腕處朝著全身蔓延著。
「墨先生,你鬆手,讓我看看你到底怎麼了。」蔣安笙急切地說,
墨時琛猛然把蔣安笙整個人壓在了一邊的牆上。他的臉孔放大在她的眼前,微涼的呼吸,噴洒在了她的臉上,
「就算我痛死了,那又怎麼樣呢?」
蔣安笙怔怔地看著墨時琛,伸手緊緊抱住,輕拍著他的後背,聲音帶著哽咽的低柔:
「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深呼吸,靜下心來。」
「放手。」男人語調冷淡。
她緊抱著他因為疼痛而顫抖的身體,手死死的圈抱著他的腰,固執的說:「不,我不放手,你先平靜下來。」
看著面前男人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蔣安笙心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