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給我往死里打
只是墨時琛而後又幽幽說了一句,「你不是說,出事你負責?」
慕斯白怔愣在原地?
這丫的,這時候還要坑他!
砰!
「啊啊!不要,不要啊……」
「饒了我們吧,我們不是故意的。」
……
整整一夜,VIP包廂里充斥著凄厲的慘叫和求饒聲,沒有人敢進來,更沒一個人從這裡走出去。
空氣里瀰漫著死亡的血腥味。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地板上,茶几上,四周的牆壁上,到處都是噴濺的血跡。
墨時琛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面前的煙灰缸里堆了不知道多少根煙頭。
能說不解氣嗎?
但是只要一想到蔣安笙被這些人欺負,甚至險些出事,墨時琛的心底沒有一處不被怒火肆虐,這些人全部都要受到懲罰。
然而現在是法治社會,墨時琛不會做的太過分,否則所有人,沒有能活著走出去的。
包廂里橫躺了一地的人,每個人都血肉模糊,全部像死狗一般被拖了出去。
墨時琛掐滅指尖的煙蒂,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帶著極重戾氣的身軀隱沒在陰影里,長腿邁步出了包廂。
「墨少,我帶你去找墨太太。」雲霄將事情交給別人,才走到墨時琛身邊。
墨時琛點點頭,跟他往員工休息室走。
慕斯白倒是很不解氣的在那幾個人身上踹了兩腳。
我去!
原來踹人這麼爽。
再踹幾下得了,這幾個龜孫,居然在他地盤惹事。
***
另一邊。
墨時琛正大步朝著員工休息室走去。
到了地方,雲霄識趣兒的離開。
墨時琛正欲抬手敲門,指關節剛碰到門。
「吱呀——」一聲,門徐徐打開。
蔣安笙的位置正對著門,她坐在椅子上,身上裹了件毛毯,一個人正幫她處理手上的傷口,她一手握著紙杯,裡面的水,冒著緩緩白煙。
她看到墨時琛,渾身驚懼一抖,手一松,紙杯落地,濺了一地水,她直接起身……
朝他跑過去。
雖然她做個不少手術,但從來沒動手把人打成這樣。
剛才發生的時候,好像噩夢鬼魅,一直在她腦海糾纏。
她在雲城能想到,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墨時琛。
方才跑得太急,此刻雙腿還虛軟無力,肌肉僵硬,險些跌倒。
墨時琛大步上前……
伸手,將她一把摟到懷裡。
他手掌托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提起,狠狠抱在懷裡。
「墨先生。」蔣安笙頭抵在他胸口,雙手緊緊抓住他腰側的衣服,眼眶有些發熱,不消片刻,墨時琛就感覺到胸口有股溫熱的灼熱感。
「我來了。」墨時琛吸了口氣,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
他聲音低沉喑啞,透著股滄桑感。
關心則亂,他這一路而來,一顆心就沒放下過,如草繁雜。
「……我傷人了。」蔣安笙扯緊他的衣服,抬眼看他,一臉無助,聲音嘶啞發顫。
「你是正當防衛,沒事的,我會處理。」墨時琛垂頭看她,將她額前凌亂的頭髮撥到一側,「嚇到了?」
「嗯。」蔣安笙用力點頭,眼底蓄著淚水,看得墨時琛心揪成一團。
「還害怕?」
墨時琛彎腰,視線與她齊平,聲音溫吞,極致溫柔。
「有點兒。」
墨時琛伸手撫上她的臉,將她眼底那抹眼淚擦掉,方才伸手把她摟到懷裡,「抱一下會好點。」
蔣安笙卻忽然死死抓著墨時琛衣服,毫無顧忌的低聲抽泣起來。
她心裡藏了太多事,大哥不見,醫書還沒找到,墨時琛的病沒找到抑制辦法,父親的冷血,太多委屈,似乎都在一瞬間宣洩出來……
墨時琛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護著她的後頸,輕輕蹭著,就這麼抱著她,任由她哭。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哭得舒服了,才略微掙扎一下,退出墨時琛懷抱,看著他,似乎有些窘迫。
剛才還在房間里的人早就識趣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個藥箱。
墨時琛垂頭看著她,她垂著腦袋,肩膀一抽一抽。
「抬頭。」
蔣安笙沒有動靜,無聲反抗一般。
似乎過了良久,她聽到墨時琛若有似無的輕嘆,忽然感覺到自己脖頸處有些溫熱,卻伴隨著點點刺痛。
「破皮了。」
墨時琛手指輕輕在傷口邊緣摩挲著,溫熱輕柔,卻又帶著燙人的熱度,從皮膚一點點侵蝕到她的心底。
蔣安笙瓷白的臉瞬間染上一層柔嫩的淺粉,她伸手摸了摸脖子,可能是之前撕扯弄傷了,她都沒注意到:「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你給我打電話了。」墨時琛伸手握住她的右手。
誠如雲霄所說,手上傷了三四處,傷口略顯猙獰,剛處理一半,邊緣還滲著血。
「疼嗎?」
他目光灼然,如火般,帶著熾熱灼人的熱度,那雙涼薄的眸子,緊盯著她,無風無浪,偏又有個小小的她。
她心跳愈快,小臉比方才更燙。
墨時琛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啄了一口,輕輕柔柔。
「以後不論出了什麼事都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嗯。」蔣安笙被他看得渾身發麻,莫名有些羞赧。
「阿笙……」墨時琛俯身,往她那邊湊了湊,呼出的氣息熱熱的燙在她手背上。
「嗯?」
「不要害怕,我會一直保護你。」他聲音輕緩,好似哄她,卻又像是做了一個極重的承諾。
蔣安笙抬眸看他,撞入那雙暈了夜色、濃得化不開的黑眸。
員工休息室內。
蔣安笙坐在椅子上,墨時琛正拿著棉簽,蘸著碘伏幫她清理手心。
「……下次我要隨身攜帶一些毒粉之類的,遇到這樣事的時候能有還手之力。」蔣安笙小聲嘀咕。
「嗯。」墨時琛應了聲,「你出門還帶著刀?」
蔣安笙咳嗽兩聲,「那,那不是為了……防身嘛。」
其實那小刀還有特殊用處,她還不想曝光,只能扯了慌。
「把頭抬一下。」墨時琛取了新棉簽,裹了些藥水。
「嗯?」蔣安笙還在神遊的時候,下巴被人輕輕捏住。
微微用力抬起,往一側挪了半分。
「我幫你把脖子那邊處理一下。」
墨時琛挪著凳子,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他身上有股子消沉的味道,她餘光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