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送上門找虐,我肯定滿足你
也許外公跟靜雲之間,還有很多事沒有告訴自己。
「小笙笙,你讓我先冷靜一下。」靜雲說著轉過臉去,不讓蔣安笙看她的臉。
蔣安笙沒有出聲,站在原地。
靜雲背過身子,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
蔣安笙看不見她的臉,但是能看見她的肩膀微微顫抖。
過了一會兒,靜雲終於轉過身,抬頭看了蔣安笙一眼,感慨的開口。
「讓你看笑話了,我跟你外公相識一場,在一起閉門研究醫術,我很敬佩他的醫術,不過後來他突然離開京都,我也因種種原因出國,此後就再沒聯繫過,沒想到他已經故去。」
蔣安笙看她不想多說,也不便多打聽,問道,「姑姑,您也知道墨時琛的病情吧?可既然您是太乙神針,為什麼就沒有替他治病呢?」
靜雲嘆了一口氣,苦笑著抬起自己的右手。
「外人都說我的醫術舉世無雙,但誰又知道,早在十幾年前,我就因為研究針炙,在自己身上扎針,導致筋脈受損。
不但右手廢了,而且現在也只能坐在輪椅上。我出國隱居研究治療方法,但到現在也一直沒能治好。」
蔣安笙屏住呼吸,完全沒想到這個,難怪『太乙神針』在十幾年前宣布封針,不再給人治病,原來是這個原因。
「奶奶,喬家醫典上記載了很多珍貴的方子,要是拿到醫典,我會想辦法治好您的病。」
靜雲沉吟片刻,然後點點頭說道,「要是喬家醫典在蕭老手裡,只要我開口,他一定會拿出來。稍後我會問他這件事。」
「謝謝奶奶。」蔣安笙感激的道。
有了這本醫典,找到那個醫方,說不定就能對墨時琛的病情有幫助。
「要是你外公還在就好了,以他的醫術,說不定連我的病也能治好。」
靜雲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一下太陽穴,「小笙笙,我想一個人靜靜。」
「姑姑,我先出去了。」蔣安笙知道她心裡難過,便知趣的轉身離開。
從靜雲的神態,蔣安笙看得出,她和外公之間關係匪淺。
離開休息室之後,蔣安笙嘆了口氣,直接坐在了宅院門口的石階上。
一直站在外面等她的蕭恆也跟著坐了下來,偏頭看了她一眼,「很緊張?」
「蕭總,下次這樣的場合千萬不要喊我參加了!」蔣安笙抬手揉了揉眉心,一頓飯吃的心力交瘁。
「這可不行,你要習慣!」以後還要帶你參加各種學術討論,當然這話他不能說,免得把人嚇跑了。
蔣安笙剛想反駁,還沒開口,兩人中間就湊了一顆腦袋過來。
「喲,這是幹嘛呢?」
厲淮南左看看雲曦,右看看蕭恆,把蕭恆往邊上拉了拉,自己在中間坐了下來。
「這天還沒黑,沒星星可看啊!」
厲淮南轉頭看向蔣安笙,無視蕭恆冷沉的臉色,「安笙,跟我出去玩唄?我帶你去京都浪一浪。」
「……」蔣安笙白了他一眼,完全沒興趣。
「別這樣嘛,我一個人很無聊的。」
「去夜宴找小姐姐們玩,你過去,他們一定很高興!」
「夜宴晚上才開門,咱們去會所騎馬,打發下午時間呀!」
蕭恆接到研究所的電話,說是項目出了問題,需要他回去處理。
厲淮南正愁怎麼把人支走,見機會來了,立刻開口趕人走。
蕭恆攔不住,又抽不開身,只能作罷,臨上車前叮囑蔣安笙小心點。
——
而此時的墨氏集團。
位於二十層的大型會議室門開了,各階層高管魚貫而出,陳煜跟在墨時琛後邊,手裡拿著一疊會議資料,邊看邊低聲與墨時琛說了幾句剛剛開會時的幾個疑點。
墨時琛回到公司頂層,長腿步出電梯,已經在電梯前等候多時的空青直接向他走近。
「墨總,蔣總和蔣小姐來了,你剛在開會,我就讓她們去了辦公室里等您。」空青跟在一旁低聲道。
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渾身的氣息冰冷駭人,聲音低沉道:「走吧,既然來了,那就去會會。」
墨時琛坐在辦公桌后,神色淡若冰霜的看著一旁休息區的三人,「兩位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蔣呈坐在沙發上,神色略顯不自然道:「那天晚上是瑤瑤的錯,是我沒有管教好她,讓她犯下了糊塗事,所以我今天專門帶她登門道歉。」
這個男人有多狠,他是知道的,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他。
孫月茹也應和道:"是啊,她一時衝動,你就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吧。」
墨時琛眉間蘊著薄薄的厲色,冷笑道:「年幼無知!孫夫人這話從何說起,論起年幼,我想蔣大小姐應該比我妻子大吧,至於無知,我看未必。」
蔣瑤忍著心裡的不甘,哽咽了一下才說,
「時琛,我真的錯了,是我一時糊塗,真的,我只是被嫉妒沖昏了頭,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因為你本來就應該屬於我。」
墨時琛看著女人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譏笑道:
「還真是臉皮厚呢,也不知道是誰嫌棄我是病秧子,還說我有暴力傾向,怎麼,現在後悔了?
「如果你有半分教養,也不至於肖想你妹妹的丈夫。」
「墨時琛,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孫月茹直接怒聲說道,蔣瑤是她精心培養的寶貝女兒,就算面對的是墨時琛,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
墨時琛看著孫月茹生氣的表情,冷笑道:「怎麼,這樣就承受不住了,當時在墨家主宅,如果不是因為蔣瑤,我妻子會受欺負?」
如今想起來,都讓他恨不得將這些人撕裂.他如今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壓下心中的怒火.
蔣瑤的臉色瞬間一陣紅一陣白,深呼吸了一口氣,忽然轉身去端起辦公桌上的咖啡,走過來,很是殷切:
「時琛,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這是我親手煮的咖啡,你嘗一口吧!」
咖啡被遞過去,墨時琛沒有接,甚至連伸個手的意思都沒有。
墨時琛手指敲擊著桌面,咚咚的聲音莫名令人緊張,隨後語調很淡的說道:「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你手中的葯是誰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