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疼死了你會心疼的!
厲淮南嘆了口氣,把一臉擔憂的空青拉著出了別墅。
廚師在邊上戰戰兢兢的看著,「墨少,我已經把麵糰揉好了,餡料也準備好了,你這傷,還是我來吧!」
「都說了你們在邊上看著,哪那麼多廢話!」
「……」管家和廚師互看了眼,只能縮手縮腳的站在邊上看著。
墨時琛的肩膀在歐洲被襲擊的時候中了一槍,雖然只是貫穿傷,卻也讓他整個左手手臂疼得沒什麼知覺。
連夜趕回來,只是為了給那安笙過個生日。
「銀幣呢?消毒過了嗎?」
「已經消毒過了,都在這裡。」管家從消毒櫃里拿出幾個定製版的銀幣放在碗里。
張媽看不過去,綳著神經開口道:
「小少爺,我把餃子皮擀好,你來包!這樣快一點,要不然等一會十二點了,你回墨宅也來不及了。」
墨時琛轉頭看了眼餐廳里的鐘錶,他的左手不大靈活,不快一點就真趕不上了。
「好!」墨時琛應了聲,拿了個銀幣包在餃子里。
餃子包好,管家看著他那一身泥濘,「墨少,你還是上去洗個澡,我們煮好了放在保溫盒裡,這樣等你回墨宅正好可以用。」
墨時琛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髒兮兮的衣服,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廚房。
「看著點,別糊了!」
「好的,我就在邊上看著!」
——
23點30分的時候,蔣安笙看了看桌子上的鬧鐘,準備收拾休息。
剛一轉身就聽到門那邊傳來動靜,一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外的身影。
她看著外頭站著的男人,莫名的笑了起來。
外頭還在下雪,他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抬著不大靈活的左手把手裡拎著的保溫盒放在桌上。
「你不是讓慕斯白傳話,說過幾天才能回來嗎?」
蔣安笙看著眼前略微風塵僕僕的男人,沒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生日這天回來了。
「事情結束了就回來了!」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幽沉的眸子里縈繞著溫柔。
這一刻,天地間,他的眼裡只有她一人。
「我的小狐狸,生日快樂!」
醇厚的嗓音夾著冬至而來的寒冷氣息,低低沉沉的,如同大提琴般深沉呢喃,彷彿傾盡了這個男人所有的溫柔。
蔣安笙愣愣然的看著眼前摸頭殺的男人,這麼近的距離,隱約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發酵。
有那麼一刻,她覺得自己幾乎要溺斃在他溫柔的眸光里。
好一會兒,她才怔怔回神,拉開他摁在頭頂的大手,笑眯著眼問:「你怎麼知道今天我生日?」
「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墨時琛轉身在一旁的床沿邊坐了下來。
「……」輕笑了聲,蔣安笙坐在椅子上,略略看了他一眼,卧室燈光明亮,她隱約感覺他臉色不大好。
身上穿著件黑色夾克,黑色長褲黑靴,襯著他英氣凜然的俊臉,又潮又帥氣!
隱隱的,她似乎聞到了一股消毒藥水的味道。
微微擰眉,她傾過身湊到他身上輕嗅了嗅,確定這股味道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墨時琛垂眸看著湊過來的小狐狸,本就對這傢伙思念得緊!
她這會兒一臉無辜的湊過來,粉嫩的臉蛋靈動的眸子,水嘟嘟的紅唇,晃在眼前全都是讓人難以抵擋的誘惑!
這麼個看似無意的動作,對一個正常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在點火!
他倏地伸過手,壓低了頭,扣著她就吻了上去——
「嗚嗚……」突然被吻,蔣安笙措不及防的慢半拍才反應過來。
唇齒上的力道霸道得讓她掙脫不開,她瞪大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大腦有剎那空白,呼吸也變急促。
柔韌的薄唇,熟悉的男性氣息,充斥在她的口腔!
兩個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一下子讓房間里的氣氛升溫燃燒!
墨時琛摁著懷裡的小狐狸,手上收不住的力道,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里!
他的小狐狸,對他來說,就好像上癮的毒。
一旦沾染,那味道,真是想忘都忘不了!
慌亂中她的手摁在了他肩膀的傷口上,墨時琛倒抽了口冷氣,肩上的刺痛猛地讓他鬆了手。
「你受傷了?!」蔣安笙看著他擰起的劍眉,很快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想起剛剛自己碰到的位置,伸手就去脫他的外套。
黑色T恤里,左肩上的地方鼓鼓的,手一摸,掌心一片濕熱。
她看了眼手心的血漬,臉色頓時一白!
伸手把他的外套T恤脫了下來,這才看到他左肩上包紮著厚厚的紗布。
白色的紗布染紅了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她剛剛按的太用力弄傷了他。
看著掌心的血,蔣安笙實在氣不打一出來!
真是氣頭上,她滿眼的小火焰,伸著纖細的手就擰上了他的耳朵,狠狠揪了起來!
好看的臉蛋板著臉,一臉嚴肅的訓斥他:「魂淡!受傷了還敢亂來!」
被揪著耳朵,墨時琛似乎愣了一下,而後卻笑得跟個孩子似的。
小時候媽媽生氣才會教訓他的揪耳朵,如今在他的小女人做來,他反而覺得整顆心都軟成了一灘水。
他伸手去抓著她的小手,故意喊:「疼疼疼……寶貝,你輕點……」
柔嫩的小手帶著細微的涼意,熨帖在他掌心,直透心底。
蔣安笙一把拍開他的手,輕哼了聲轉身拉開抽屜拿出醫藥箱。
打從墨時琛送了她手術刀以後,她買的醫藥箱就一點點的填滿了各種急救器械和藥品。
剪開紗布,她看了眼還在流血的傷口,傷口不小,雖然縫了針,也還是能看出來是貫穿傷。
她沒跟他說話,低著頭坐在床上,安靜的處理傷口。
消毒上藥到包紮,每個動作她都利落完成。
墨時琛見她不說話,微微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有沒有嚇著你?」
蔣安笙沒好氣的抬起頭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明明是懊惱的,可落在男人眼裡,卻成了滿滿關懷的嗔怪。
一笑一嬌嗔,於他來說,都是風景。
包紮好傷口,綁上紗布打結的時候,她故意用了狠勁,墨時琛很配合的嘶得倒抽了口氣喊疼。
「疼死算了!」她沒好氣的輕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