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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暴怒,病發吐血

  那避~子葯激起了墨時琛的怒氣,他有眼睛,他知道他看到的中文漢字是什麼,但他還是問了,壓著脾氣問蔣安笙:「避~子葯?」

  蔣安笙沉默。

  「你吃避~子葯?」他又問,尾音上揚,那是即將發飆的趨勢。

  蔣安笙依舊沉默。

  墨時琛極力壓制他的暴脾氣,他試著緩和情緒,但眼神泄露了他心裡湧起的那抹痛。

  他盯著蔣安笙不移眸,原想問她吃了多久,但見她攥著手心,墨時琛抿了抿唇,聲音聽不出喜怒:「手裡拿著什麼?」

  「避~子葯。」蔣安笙終於開口,情緒難窺。

  呵,避~子葯。

  墨時琛笑了一下,拳頭不知不覺用力捏緊,捏得指節泛白,他眼裡彷彿是怒濤洶湧的大海,血絲密布,戾氣越來越重!

  可怕狂亂的氣息,籠罩了他全身。

  只是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剛才還矜貴高冷的他,一瞬間化為猛獸,眼神里人類的感情逐漸消失,只剩下狂戾噬血,完完全全的像是一頭野獸。

  墨時琛一隻手拿著藥盒,另一隻手捏成拳頭,骨節噼啪作響。

  下一秒手中的藥盒被他狠狠的扔進卧室一角的紙簍里,手法精準,更像是泄憤。

  沒錯,就是泄憤, 狂燥感在他胸口不停的涌動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噬血,他雙手插腰在床前走了幾步。

  他在調試情緒,他用僅余的理智告訴自己她還小,有些事情可以好好說,比如說避~子葯,他看到了會生氣,會心頭髮涼。

  他可以惱,可以怒,惟獨不能怒給她看,壓著心頭的難過,眼睛通紅的看著她:「為什麼?你就這麼不想要孩子?」

  蔣安笙輕輕咬住自己的唇,握著他的手,鼻子一酸,眼裡燙燙的。

  她不碰他還好,她一碰,墨時琛痛的都快喘不過氣了,他的眼眸里燃燒著熊熊烈火,一把甩開蔣安笙的手,一字一字道:「你別碰我。」

  有液體奪眶而出,蔣安笙哭了,她哽咽著說:「你別生氣,我可以解釋。」

  聽著蔣安笙哭泣的聲音,他抬手搓了把臉,深呼吸幾次,終是不捨得對她生氣:

  「知道避~子葯有多傷身嗎?是葯三分毒,以後不要再吃了,你不想要孩子,就不要,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聽到他說不想要孩子,就不要,蔣安笙心臟突然一陣緊縮,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不想要孩子,只是外公的仇還沒報,大哥還沒找到,還有很多未完成的事。

  她可以解釋的。

  墨時琛慢慢轉身準備離開,就在轉身剎那,他在玻璃窗的倒影上,看見了他自己現在的模樣。

  他的臉扭曲猙獰,原有的俊美尊貴已經蕩然無存,充滿血絲的眼眸格外兇狠,儼然是一頭野獸!

  一剎那,墨時琛怔楞住了,視線定格在自己的倒影上。

  玻璃的倒影上,那個醜陋兇狠的男人,真的是他自己?

  他忍不住屏住呼吸,死死盯著自己的倒影。

  醜陋!

  暴躁!

  看著自己在玻璃上的猙獰倒影。

  忽然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一下子攫住他的心。

  這段時間沒有發病,所以給了自己是正常人的錯覺。

  他其實還是那個患有疾病,醜陋暴躁的墨時琛。

  這份醜陋已經溶入他的靈魂,刻進他的骨髓,這輩子都沒法擺脫掉。

  他這副模樣,怎麼配要孩子。

  墨時琛重重一拳砸到牆壁上,雪白的牆面頓時迸開一蓬血跡。

  「時琛!」蔣安笙驚呼,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自己傷害自己,但那一瞬間她真的心痛到崩潰,立刻撲上去,顫著手抱住,卻被他甩開,心裡更加難受,「時琛,你別這樣,你要生氣就打我,你別這樣傷害自……」

  墨時琛聽出她語氣里的哭腔,不輕不重地推開蔣安笙,剛想要說話,突然面色一變,腳下趔趄一步,手掌已捂住唇。

  便見他肩頭一顫,一聲輕微的「唔」悶聲而出,從那纖細如玉的手指中溺出猩紅的血液。

  這變故來的太過突然,就連蔣安笙滿眼驚恐,及時緊緊抱著他,抬著淚眸看著墨時琛,只見他眼角通紅,她在他眼裡熟悉的暴躁感,但那嘴角的紅色刺痛了她。

  那一刻,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從來沒有過的心慌,哪怕是自己面對死亡時候也沒有過的驚慌,可是看著他吐血就難以控制的慌了,完全慌了。

  「你快坐下來,我幫你檢查一下。」蔣安笙泣著低吼,心裡很痛,痛得她低低地抽泣了起來。

  「哭什麼,嗯……你還委屈?」

  明明很暴怒,明明要狠下心好好收拾她,卻在見到她的眼淚時心軟得一塌糊塗,抬手把她摟進自己懷裡,墨時琛有些艱難地說道,額跡的冷汗直流,臉色也越發蒼白。

  「讓我幫你看看怎麼回事,快點!」蔣安笙從未像現在這樣慌亂過,看著墨時琛痛苦得全身都緊繃了,她徹底崩潰。

  她一邊拉著他往床邊去,一邊去找放在錦囊中的銀針。

  頭髮因她慌亂的動作散開,有些凌亂,一雙大眼紅彤彤的,不停溢出的淚水蓋住了原本那對深邃睿智的墨瞳。

  小臉因著急而蒼白如紙,這是她從未有過的狼狽。

  拿到銀針,顫抖地雙手放在他的脈搏上,放上去的那一刻蔣安笙眼皮一跳,眼淚流的更多了。

  明明最近都沒有犯病,為什麼還比之前更嚴重了。

  蔣安笙心裡自責地要命,最近一段時間她只顧著收拾喬氏和訓練,沒有替他檢查身體。

  「不疼的,別難過。」

  墨時琛呼吸都很艱難,卻硬生生擠出一抹溫暖的笑容安慰她,身上極致的疼痛又傳來,但最讓他難過的,還是蔣安笙幾乎奔潰的樣子。

  那份傷痛,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

  他一直把她捧在心上,就算有怨有氣,也不想看到她那麼傷心。

  「現在幫你施針緩解疼痛,你要是疼的很就咬.我,千萬不要傷害自己。」

  蔣安笙眼淚不停地滴落,呼吸都不順暢,只能不斷地抽氣,手指顫抖地拿著銀針開始朝著穴位刺去,她不想他再痛了。

  「呃……」而就在蔣安笙第五個銀針刺入穴道時,疼痛傳來,堅強如墨時琛也忍不住低吼一聲,雙目也漸漸失去了焦距。

  「時琛,你醒醒,醒醒……」蔣安笙哭得呼吸都困難了,吸了一口氣,卻忘了再呼氣,呼了一口氣,卻忘了吸氣,直到窒息才知道繼續呼吸,臉色蒼白的程度不下於墨時琛。

  墨時琛並沒有真的昏迷,他只是因疼痛而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之前病發之前疼痛狂躁想要殺人,現在是疼得五臟六腑都想被移了位,他心智在強大也是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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