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她的男人
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秦晚煙分明緊張了,盯著古雨看,盼著他趕緊說,卻不敢問。
古雨將鮫兵的情況大致說了一番,遞上鮫珠「執淚」,「聶姑娘帶他們先去探路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九殿下的!」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可是,在秦晚煙看來這是個極差極差的消息!
他若是還有其他辦法,哪怕是能再多耗幾日,也不至於召喚鮫兵!這是他的底牌呀!
「放開!你們放開我!」
「你們敢擒拿我,誰給你們這麼大膽子!」
……
門外,突然傳來百里惗惗的吼叫聲。
很快,兩鮫兵就將百里惗惗押進來。只見百里惗惗披頭散髮,雙頰血跡模糊,雙眸幽怨,猶如厲鬼。
古雨低聲:「秦大小姐,此女身份特殊,屬下也不好處置,還請您替九殿下做主。」
百里惗惗剛剛清醒過來,一見秦晚煙,只見她的容貌是被秦晚煙毀了的。
她瘋了一樣,掙扎地要撲過去,「秦晚煙,你敢毀我的臉!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秦晚煙看著執淚,本就整個人都不好了,被百里惗惗這麼一吵,整個人更不好了!
她抬眼看去,拽住古雨的手臂,借力站了起來,拔下發簪,一步一步朝百里惗惗走去。
「秦晚煙,你等著,我一定要告訴娘!」
「我娘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
百里惗惗眼神怨毒,不斷警告。
秦晚煙不解釋,更是一言不發,鳳眸兒冷得好似冰一樣。
終於,百里惗惗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避開了她的審視,朝鮫兵看去,「你們憑什麼聽她的!就算她是九殿下的未婚妻,那又如何,她還未過門呢!」
「你們放開我!我知曉季三少爺的一切秘密,我可以……我有辦法救九殿下!放開我!」
古雨和鮫兵,都無動於衷。
終於,秦晚煙在百里惗惗面前止步,她的力氣還沒恢復,根本站不住,很快就跌跪下去。
上官燦連忙上前要扶,哪知道,秦晚煙一跌跪下去,立馬一手揪住了百里惗惗的衣襟。
她冷笑道:「本小姐與他,就算沒有婚約,也命中注定,天生一對!沒過門,又如何?」
誰都當這話只是氣話,知曉真相的古雨心下卻感慨萬千。
百里惗惗還要反駁,秦晚煙卻用發簪抵在她脖頸上,「季酩揚,可知曉你的身份?」
百里惗惗立馬想起被季酩揚拿走那顆鮫珠。她心下大駭,不敢與秦晚煙對視。
秦晚煙怒斥:「說!」
百里惗惗連忙道:「季酩揚是嫁禍蕭無歡的真兇,我,我知道他不少事,他也……也十分信任我!」
她又看了古雨和鮫兵一眼,見他們都不動,終是妥協。
「秦晚煙,我有辦法利用季酩揚!你我,且化干戈為玉帛。我們一起去跟季天博談判,一起去救出九殿下!」
秦晚煙一句廢話都不想說,握緊發簪,驟然狠狠刺入,就刺在百里惗惗的肩窩裡,差一點點就封喉了!
百里惗惗只當她要殺她了,嚇得驚叫。一旁,古雨也都嚇著了,同兩個鮫兵面面相覷。
秦晚煙怒聲:「你可有泄露了你的身份?」
百里惗惗慌得六神無主,「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古雨見秦晚煙又要動手,還真怕秦晚煙直接殺了百里惗惗。畢竟,百里惗惗要是就這樣死了,大祭司那邊就難處理了。
他連忙上前,攔住了秦晚煙的發簪,沖秦晚煙搖頭。
百里惗惗見狀,連忙回答:「我沒有!泄露無淵島秘密乃是死罪,我,我豈會泄露!我沒有!沒有!」
秦晚煙僅有的力氣都快用光了,快撐不住了。
她道:「送回無淵島,關押死牢,若無九殿下口諭,任何人不得見!尤其是大祭司!」
百里惗惗哭了起來,鮫兵立馬將她押走。
上官燦連忙將秦晚煙攙回榻上,秦晚煙哪顧得上歇息,立馬交代:「上官燦,安排好你的人,做好突襲準備!」
上官燦領命而去。
秦晚煙又道:「古雨,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蕭無歡!」
季酩揚充其量就個跳樑小丑,蕭無歡才是能威脅到季天博的人。
這個最大的籌碼,絕不能丟。
她恨不得馬上就去朝暮宮,可是,她還未恢復,只能等。一邊等聶羽裳他們的消息,一邊準備好所有籌碼。
季天博,你若動我秦晚煙的男人一根寒毛,我定要你拿命來償!
古雨離開后,秦晚煙伸出手來,嘗試召喚蝕魂。
很快,蝕魂就被召喚出來了,先是力量匯聚,后幻化出荊棘藤虛影,纏繞她的手。
此時此刻的蝕魂,是溫和乖順的,一點點敵意都沒有。
不同於內功,需要她費盡卻使出來。這力量似乎完全受控於她的意識,哪怕她渾身無力,只一個念頭,荊棘藤虛影就沖了出去,連帶著她袖中的暗針也飛出。
力量同上一回一樣,沒有增減!
她一直在練習,雖然無法完全掌控,卻一次比一次掌控得好。只是,面對穆無殤時,卻完全失控了。
好似,她不是主人。這蝕魂之力,才是主人。
倘若能預判也好,可是,她完全找不出規律來。
那次噩夢夢醒,那次在蘭苑假山山洞裡,還有在上官堡,還有這一回!
第四次了。
這,又是怎樣的命中注定?
秦晚煙收回了蝕魂之力,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古雨回來了,「秦大小姐,屬下問了所有侍衛,無一人見蕭無歡蹤影。屬下已令人分頭去搜了。」
秦晚煙思索片刻,立馬道:「他沒有逃出去!還在客棧里!」
古雨立馬反應過來,他沒敢離開秦晚煙,喊來侍衛搜查客棧,同時通知上官燦和上官靖。。
此時,上官靖剛進房間。
他一手扛著昏迷的蕭無歡,另一手攙著虛弱的韓慕白。他將蕭無歡丟在一旁,攙扶韓慕白躺榻上。
韓慕白.面色蒼白,嘴角流著血,卻不同於手心的異血,是鮮紅的。
上官靖又氣又無奈,「你說你逞什麼能?傷成這樣了,還劫這傢伙作甚?」
韓慕白道:「季天博在養異血,我擔心他……他……」
上官靖大驚,「你的意思是季天博可能在……養他?」
韓慕白點了點頭。
這時候,上官燦找了過來。
他推了推門,沒推開,好奇了,「伯公,你在屋裡?你不是去找蕭無歡了嗎?你出來,快!」
話剛說完,上官燦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這種時候,他大伯公怎麼會屋裡?有問題!
他拔出了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