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0章 只偏心你一人
是呀,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秦晚煙一開始並不確定,也是這兩天確定之後,才敢來戲弄穆無殤這個「始作俑者」。
她朝穆無殤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先冷靜一下。穆無殤雖然冷靜不了,卻還是安靜了下來。
秦晚煙自己其實也冷靜不了,她嘴角的笑意就沒停過,歡喜得整個人都像在發光。
她勾了勾手指,示意穆無殤靠近。
見秦晚煙那笑,穆無殤早該猜得到答案的,偏偏見慣了無數大場面的他,在此時此刻,緊張地腦海都空白了。
他乖乖俯身靠近,把耳朵湊到秦晚煙嘴邊去。
秦晚煙著實忍不住撲哧笑出聲,「瞧把你緊張的!」
穆無殤都想咬她了,「你也知道我緊張,你還不快說!」
秦晚煙道:「那你再給娃兒取個名字吧。」
穆無殤微愣,隨即大喜,一把將秦晚煙擁住,高興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他們已經準備了一個名字,還得再取一個,就意味著煙兒真的懷上了雙胞胎。
穆無殤追問:「是女兒還是兒子?」
秦晚煙悄聲:「恭喜皇上,兒女雙全。」
穆無殤都愣了。
秦晚煙笑不攏嘴,輕輕俯他的臉頰,「醒醒,你不是在做夢。」
穆無殤激動地都說不話來了,又一次擁住秦晚煙,擁得緊緊的。
秦晚煙笑著,「行了行了,你會傷著我的!」
這話一出,穆無殤立馬鬆手,那歡喜和緊張的樣兒,是秦晚煙從未見過的。
她輕撫他的臉頰,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之間就感覺這個男人不一樣了。這張俊得人神共憤的臉,似乎又多了幾分煙火氣。從此以後,他不僅僅是她的男人,還是她孩子的爹爹。
之前總覺得一切太過於美好了,擔心這會是一場夢。而這一刻,更加美好了,反倒有種真真切切的感覺。
秦晚煙輕輕撫摸小腹,問道:「打算給你兒子取個什麼名字呢?」
穆無殤思索了下,道:「就取霄字,如何?」
秦晚煙問道:「哪個霄字?」
穆無殤道:「九霄之上的霄字。」
秦晚煙喃喃道:「九霄之上?何當凌雲霄,直上數千尺。兒子都還未出生,就給予重任了?我該說你偏心女兒,要女兒無憂無慮的過一生,還是說你偏心兒子,要兒子將來建功立業,獨挑大樑?」
穆無殤一聽這話就笑了,「聚煙成雲,云為霄,若說偏心,我只偏煙兒一人。」
秦晚煙這才明白穆無殤的小心思,她睨了他一眼,嬌惱的眼神里儘是羞赧。
穆無殤偏偏愛逗她,偏過頭去,追捕她的眼神。
秦晚煙立馬避開,尋找話題,「穆煙穆霄,就不知道是姐弟還是兄妹。」
穆無殤仍舊追著她的視線,似笑非笑。
秦晚煙著實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看什麼看呢!」
穆無殤樂了,「你呢?偏心誰?」
秦晚煙不答,催促道:「燦燦在外頭等著呢。」
穆無殤道:「那煙兒就趕緊回答。」
秦晚煙越發惱羞,推開穆無殤,自己要出去。穆無殤立馬從背後擁住她,執意要一個答案。
秦晚煙拗不過他,嘀咕道:「你你你!」
穆無殤這才滿意,親自替秦晚煙披上披風,才放她出去。
屋外,煙霄微月,長空澹澹,靜謐無聲。
上官燦靠在一旁牆上,把玩著一根糖葫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穆無殤和秦晚煙都出來了,他還走著神。
穆無殤輕咳了兩聲,他才緩過神來,連忙跑過來,「皇上!煙姐!」
穆無殤道:「一切可還順利?」
上官燦立馬遞上不老泉:「按您安排的路線來,一切都很順利。」
秦晚煙接過不老泉,檢查了一番,才對穆無殤點頭。
穆無殤明白秦晚煙的意思,道:「熠少爺,咱們的賬從今夜起便既往不咎,你自由了。」
上官燦低著頭,支支吾吾了許久,才道,「我看煙姐身旁尚未有暗衛。如果……如果煙姐不嫌棄,我且繼續留著,待煙姐尋到適合的暗衛,我,我再離開。」
秦晚煙見他那小可憐的樣子,差點給笑出來。然而,她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道:「皇上對你既往不咎,我這兒還有賬沒算清呢!」
穆無殤見狀,叮囑秦晚煙早些休息,便現行離開了。
上官燦蹙眉看著秦晚煙,想了許久愣是想不起來,自己還欠了什麼賬。
最後,他道:「煙姐,還請明示。」
秦晚煙道:「堵門那事,你也有份吧?」
上官燦早把這件事給忘腦後了,他連連搖頭:「不是我,是秦耀祖那廝騙了顧惜兒,我什麼都沒說!我……」
秦晚煙道:「知情不報?」
上官燦立馬閉嘴,他確實如此。
秦晚煙又道:「借刀殺人?」
上官燦欲言又止。他當時確實想利用秦耀祖坑顧惜兒一把。
他低下頭了頭,「敢作敢當,聽憑煙姐懲罰。」
秦晚煙道:「再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上官燦猛地抬起頭來,「只要煙姐能繼續留下我,要 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秦晚煙道:「我讓你去殺人放火,你也去?」
上官燦倒是鎮定:「你可不會幹這種事情。」
秦晚煙認真問道:「不在宮裡當差,以你的能耐,也不至於餓死。你為何執意也留在我身邊?」
上官燦道:「大內侍衛多威風,還不愁吃不愁穿,主子一高興給點賞錢,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個月的工錢。」
秦晚煙面無表情:「說真話!」
上官燦瞅了秦晚煙一眼,嘀咕道:「就是真話。」
秦晚煙冷冷道:「不說就滾。」
上官燦急了,「躲在這兒,上官堡的人找不著我。」
秦晚煙問道:「躲你哥做什麼?」
上官燦道:「他老逼我練功,我不想練。」
秦晚煙心下是有數的,她繼續問:「你哥是不近人情之人嗎?」
上官燦剛要點頭,卻又停住:「固執是固執了些,但還不至於不近人情。」
秦晚煙道:「總躲著也不是辦法,或許把你不想練功的真正原因告訴他,他能放你自由。」
上官燦緩緩抬眼看去,只覺得秦晚煙那雙鳳眸犀利地好似能看穿他心底的秘密。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