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7章 比預料中的驚喜

  眼神不經意撞見，顧惜兒連忙低下頭，然而，她並沒有多想，認真道：「當然能等！如果你被關禁閉了，我也能等。」

  沒有猶豫不決，膽怯退縮；也沒有激進衝動，不計後果，最重要的是能聽得進去難聽的話，這樣的上官熠，還是值得喜歡的！

  想到「喜歡」這個詞，顧惜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縱使是在心裡頭想的，縱使這個「喜歡」有別與男女之間那種歡喜，可她也還是心虛，不敢抬眼看人。

  上官燦可高興了，「我，我……我一定好好教你！」

  顧惜兒也高興，「我，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可惜，顧惜兒真沒這方面的天賦，再怎麼努力都是白搭，到最後還是當了個心靈手巧的妝娘。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排位賽最終的決賽進行了三日，雲栩出人意料奪下了第八和第七兩個排位，創造了上官堡排位賽的兩大記錄！一是最年輕的前十強，二便是一人佔兩個席位。

  他一時風光無兩，風頭完全地蓋過了上官燦，成為上官堡，乃至整個武林天賦第一者。

  上官靖的名次晉級了一位，然而，這三日來，他一點兒都不開心，都不曾笑過。

  比試結束后，立馬有僕人過來找上官靖，「靖老爺，幾位隱尊請您，還有盟主，熠少爺到論劍閣去，說是有要事。」

  上官靖自知道一切都逃不過隱者的眼睛，他道：「轉告隱尊，我晚些時候再過去，先為幾位客人送行。」

  秦晚煙和穆無殤並沒有打算過夜，這會兒正在收拾行李。

  雲栩躲開來道賀的人，找了過來。

  穆無殤道：「你可別告訴朕，你是來辭官的？」

  雲栩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區區上官堡，豈能同大秌西陲相比？在下是專程來找皇上討賞的！」

  穆無殤笑了，他當然記得當初承諾過雲栩，若是拿下赤戎，要分他一杯羹。

  雲栩這兩年一直待在西陲，一是繼續平地赤戎境內的一些小叛亂，二也是一邊等蕭無歡，一邊部署防線，全面封鎖了冰海。

  如今，事情都辦妥了，就差一個蕭無歡了。

  穆無殤和秦晚煙都猜得到，無論雲栩回上官堡發生了什麼，雲栩都不會放棄自己辛辛苦苦拿下來的那片領地。

  穆無殤也早就做好了安排，他道：「朕來之前，已經擬旨，再過兩個月，敕封的聖旨應該會抵達平西軍府。平西王，不必心急。」

  平西王？

  這可是大秌建國后，敕封的第一位親王！在原比雲栩心中預料的要驚喜很多很多！

  雲栩立馬單膝跪下，「謝皇上！謝煙姐！」

  秦晚煙親自將雲栩扶起來，她正想幫上官燦解釋。上官燦卻同上官靖一道過來了。

  一見上官燦，雲栩就輕蔑冷哼，「皇上，煙姐，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上官燦連忙攔下，「你要走？」

  雲栩瞥了他一眼，「讓開！」

  上官燦心知雲栩誤會了自己，他走了過去，低聲道：「借一步說話？」

  雲栩並不客氣：「有什麼事情都見不到人了？」

  上官燦道：「確實有。」

  雲栩頗為意外，還以為上官燦會被惹惱。

  上官燦道：「你若想走，我和大哥也定不攔你，只是……想帶你去給爹娘上一炷香，讓他們知道，你回來過。」

  雲栩眉頭緊鎖，雖不說話，卻還是止步了。

  這時候，上官嶸也過來了。

  秦晚煙故作什麼都不知曉，道：「你們這是巴不得我們走呢？一個個著急著來送行？」

  上官燦和上官靖都知道她開玩笑，上官靖道：「要不，再多住幾日？」

  上官燦道：「煙姐，我聽古侍衛說你們還不回宮，要去西陲巡查？」

  秦晚煙點了點頭。

  雲栩很想跟他們一道回西陲，可想起上官燦剛剛說的話，還是作罷了。

  行禮都收拾好，僕人就過來稟：「皇上，皇後娘娘，兩個小主子勸不住先下山了，古侍衛一直跟著。」

  秦晚煙和穆無殤也不敢耽擱了，告別了大家，便匆匆下山了。

  火火和霄兒自從吃了山鴿燉碧蝮，就給饞上了，三天的時間裡，兄妹倆在後山抓了不下三十條蛇，連已經躲進洞里準備冬眠的都給拽了出來。

  他們可不希望兩孩子再抓出個什麼危險的東西來了，尤其是火火。

  秦晚煙和穆無殤來得最遲，走得最早，並沒有驚動其他賓客。

  當日下午，他們就乘馬車離開。

  出發之前，穆無殤找來古雨問道：「至今都沒找著人？」

  古雨低聲道：「毫無痕迹，連那隻貓的身影都沒見著。」

  他奉命暗查蕭無歡的下落，可查遍了整個上官堡都不見人影。

  穆無殤點了點頭，也沒多言。

  他們出發往西邊走，目的地並非赤戎，而是冰海的那片桃花林。上個月，秦晚煙重操舊業，披回了神醫暮芸的馬甲。

  幾日前，十一就以韓慕白的身份，一而再求見，求她救他的一個僕人。

  這僕人自然就是玉白凡了。

  秦晚煙非常清楚玉白凡的情況，她約了十一三個月後，在冰海桃花林相見。

  秦晚煙和穆無殤離開后，上官燦和上官靖同雲栩道出了真相。

  雲栩十分震驚，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官燦道：「總之，我和大哥都不是故意輕蔑你，只是當時必須演一齣戲，守住這個秘密，也守住上官堡的聲譽。」

  上官燦低下頭，認真道；「對不起！」

  雲栩一臉複雜，甚至都有些緊張，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上官燦道：「隱者都在等著，我和大伯公……都逃不過了懲罰。大哥更是會被重罰。大哥說，他一旦接受審判，怕是沒機會帶你去祭拜爹娘了。所以，他現在就在祠堂等著，咱們……咱們一起過去吧！」

  雲栩扯著嘴角，良久良久，才道：「帶路！」

  祠堂中，上官嶸早就已經跪著了。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他才起身，他的眼睛有些發紅，一如既往給人溫文儒雅的感覺。

  他看著雲栩，遞給了三支香。

  雲栩也無話，接過香祭拜。

  上官嶸這才開口，提起父母那些往事，都是和樂開心的事情。他都還未說完，隱者就派人過來了。

  「堡主，隱尊令您和靖老爺，還有熠少爺儘快過去，說是不允許再拖延。更……更不允許你們任何人擅自離開上官堡。」

  上官靖道：「我先過去！」

  僕人卻道：「靖老爺，怕是堡主和熠少爺也得一道過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隱者大發脾氣。還，還令十八劍聖秘密封鎖了所有出入口，不允許堡主離開。」

  上官靖詫異了，莫非隱者已經知道了真相？可是，就算是知曉了真相，也不至於這般提防嶸兒逃走。難不成還有別的事？

  他還要問，上官嶸卻道：「一道過去吧！」

  他要走，卻又回頭看向雲栩。他淡淡一笑，「我這樣的大哥，你不認也罷。但是，這個家你得認，上官栩，歡迎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