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試探不成反惹禍
屋內，小同看了看母親在縫補衣物，便倒了杯水放到母親的麵前。小同媽看見兒子忽然對自己這麽體貼，一時間有些吃驚的抬起頭看著他。小同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媽，不要忙了。休息會兒吧，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一談，能和我聊聊嗎？”
“哦？”小同媽放下手裏的衣服，端起杯子要有興趣的看著自己兒子，說道：“什麽事說說看吧，對了小同，媽忘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了。我聽說隔壁村子已經有人回城了，你爸爸是老知識分子了，肯定很快也會到咱家的。到時候咱們就不用住在這裏了，憋屈了這麽多年，總算能回去呼吸自由的空氣啦！”說完，小同媽喝了一杯水頗為幸福的看著小同。
小同聽了母親的話，卻沒有小同媽意料之中的驚喜。小同媽皺了皺眉頭，說：“怎麽不高興呢？要回去城裏還擺著這服麵孔，你應該覺得高興啊。難道你還想一輩子呆在這個山窩窩裏麵讀書？回到城裏你在這裏讀的書才能有用武之地，高興點。”小同在心裏暗自的歎了口氣，怎麽母親總是那麽勢利的希望自己可以變成她想要的那種人呢？
小同做到母親的身邊，說道：“媽，你難道不覺得這裏挺好的嗎？有山有水，雖然日子是苦了一點，可是偶爾想想不是很有脫俗之感嗎？而且我也記不大清我原來在城裏過的是什麽日子了，隻記得在鄉下的日子了。沒準乍一回去，我還不適應呢。”
“不適應？”小同媽加重了語氣說道：“我告訴你，你不可能不適應的，城裏要什麽有什麽，要圖書館有圖書館，要學校有學校。比這裏可好多了，脫俗？什麽叫脫俗，在這山窩窩裏住著就叫脫俗了，脫俗是一種氣質不是環境。所以說你還小，很多東西分辨不了好壞。總之啊，我是一定要去的，你想想在這裏受了這麽多苦，不就是為了回城嗎？這下機會要來了，你倒還蹬鼻子上臉，反正這事兒你說了也不算。”
“怎麽叫我說了也不算，我也有自己的選擇權啊。何況我爸也不一定想回去啊。”小同嘴裏嘟囔著，但是卻被小同媽悉數聽見了。她立馬反問道：“什麽叫你爸也不一定想回去？他的事業，他的朋友他的生活全部都在城裏，你又不是你爸你怎麽知道你爸是怎麽想的？”
“我怎麽不能知道？我爸上次和我談過了，他說他願意呆在這裏，他覺得這裏的生活很好！而且很自由，為什麽你們兩個人的意見總是相悖呢？我真搞不懂。”小同話剛說出口就有些後悔，明明答應過父親不和母親說這些的，還是忍不住都說出來了！小同轉了轉心思，剛快岔開話題，要不然母親一會兒的問題肯定會連珠帶炮的發射過來的：
“媽，怎麽說到這個問題上麵了，不是說我想和你談談的嗎？你每次都把我的初衷給弄亂，真是的，難怪我沒法好好和你說話，原來都是你每次在打斷我！”小同一邊說著一邊幫媽媽捶著肩膀，小同媽久久沒有說話，小同有些擔心剛才的那句話母親不會真的聽進去。要是問起爸爸那該怎麽辦，小同的眉頭都揪到了一起，但是隨後母親就說：
“說吧，你想和我說什麽？”看見母親說了話，小同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點點，但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小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媽，如果我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是這裏的。我能不能不走，或者或者我們回城的時候能不能帶她一起走？”
“你說什麽？”小同媽一聳肩，轉身看著小同頗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繼續道：“你喜歡上了個人？喜歡上誰了？是不是小菊！我就知道這個小狐狸精，沒事兒就喜歡纏著我教她這個，教她那個。原來是想著法的想勾引你！你說你來找我說這些話，是不是她指使的？”小同媽激動的看著小同，因為有些抑製不住甚至身體都有些發抖。
小同看著母親這樣激動，也有些意料之外，趕忙撫摸著母親的後背安慰道：“媽，我隻是說如果，如果！就是這隻是個比方，不是真的，您也別當真，我就是問問你。你幹嘛這麽激動，而且也不關人家小菊的事情啊，你幹嘛什麽事情都賴在小菊的身上啊。還不是你自己喜歡有人沒事捧著你，所以小菊一問你什麽你不是都喜歡告訴人家嗎？”
小同媽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小同，緩緩說道：“真的隻是如果？”小同趕忙點了點頭，小同媽這才鬆了口氣。剛才聽見兒子說喜歡上村子裏的女人，差點把她嚇壞了，她可不想找一個鄉下的兒媳婦。她心裏給小同匹配的女子，不但要知書達禮，還要溫婉美麗，最主要的家庭背景還要好，最好也和自己的丈夫一樣是個知識分子。要是兒子真的喜歡上這個村子裏的女人，人家耍心機賴上了可就不好辦了。
“孩子，你真的沒和這個村子裏的女的好上吧？”小同媽不放心的又問道，小同看著母親這個樣子倒也沒法說什麽了，隻能點了點頭。“那就好，千萬別喜歡上鄉下女人。哼，我就是瞧不上鄉下的女人，賤骨頭！”小同看著母親惡狠狠的眼神，心裏想著會不會母親這麽反對是因為父親原來的那些事情？疑雲密布啊。
這個時候，父親勞作回來，看見小同和小同媽在一起講話，就湊過去說道：“你們兩個說什麽呢？你看你媽這眼神，想要把人吃掉一樣。小同拿杯熱水幫我衝衝手。”小同爸站在門口，眼神示意著桌子上的茶杯，小同剛要過去拿，就被母親阻止了。
“你不是很喜歡這裏的生活嗎？都不想離開了，還洗什麽手，就把這些泥巴都融到你的血肉裏麵我看才好！”小同媽陰陽怪氣的衝小同爸說道，小同覺得不好了，肯定是剛才沒注意從嘴裏禿嚕出來的話惹怒了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