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噩夢

  隨著衣服被撕碎小菊感覺到自己的心也已經破碎了，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去改變的事情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無力改變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王二看著小菊心裏還有那麽一絲不舍，隻是著一絲不舍在他此刻的獸性麵前，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


  “小菊，你也別怪俺，要怪你就怪小同去吧。”王二話音一落，小菊就正式告別了自己作為女孩兒的人生。她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反抗什麽，她知道了即使反抗也沒有任何用處。王二是自己生命中的惡魔，就算死以後也再也而不要看見他。眼淚已經流幹了吧，王二完事兒之後坐在地上，隨手拿起了一個稻杆含在嘴裏。他看著小菊，心裏忽然生出一絲愧疚。


  小菊看著麵前的王二，麵目可憎，人麵獸心。冷冷的一哼，她說道：“這下你滿意了是嗎？就可以不用再糾纏我了對嗎？我們之間兩清了，我也不用嫁給你了。”小菊支起身子目光遙遙的放在遠方，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王二從地上撿起小菊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深深的歎了口氣，想去摸摸她的臉，可是被她躲開了。


  “小菊，你放心，俺會娶你。你說你這個樣子除了嫁給俺，你還能嫁給誰？小同不會要你的，其實俺心裏一開始就是這樣想的。把你變成俺的女人，就沒人願意和俺搶了，你就完完全全是屬於俺的了。小菊，俺會好好疼你的，俺會當這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俺們好好過日子，行嗎？”王二看著小菊好言好語勸說道，仿佛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沒有發生過？你能裝瘋賣傻當做沒有發生過，我不能。王二，你別做夢了，我就算是一個人終老到死，也不會嫁給你這樣的人。得不到就去摧毀，毀到人神共憤了，然後再來討好安慰嗎？你就算真的蠢，也不至於蠢成這個樣子好嗎？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小菊說著就把頭偏到了一邊，下身還隱隱作痛著，身體的疼痛就仿佛在控訴王二的暴行。


  沒有什麽後悔藥可以吃，王二既然做了就不後悔。他本身就是這樣想的，本身就是想這樣做的。其實原來他也不是這樣的，都是小同，都是小同一步步把他逼到了這個境地，一步步的讓自己最心愛的小菊厭惡自己。他怎麽能忍？就算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這種屈辱，這種奪妻之恨。王二看著小菊冷冷的笑著，目的是已經達到了，可是還不夠，還不夠！

  “小菊，俺會找你爹和你爹認錯的。俺會告訴他，是你勾引俺的。反正也沒有人查證是不是真的，俺就是一口咬死，你也不能咋樣。小同搶了，村裏的人已經覺得他不是個好人了，你說俺要是說是小同糟蹋你的，那你爹會不會恨死他呢？俺想通了，反正現在這個樣子好說歹說都是對俺有利的，俺不怕。”王二陰森森的說出了這些話，他很得意，這麽久了終於讓自己占了一回上風了。


  小菊淡淡的看著王二猙獰的麵孔，她說道：“是啊，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但是王二，我隻希望你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那樣隻會讓我覺得你卑鄙的連人都算不上。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可能好了，難道你還要讓我萌生出殺了你的念頭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小菊現在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哪怕是要加注上自己這條姓名，她也不能讓小同被自己耽誤。


  “那你就老老實實嫁給俺，俺旁的就什麽都不會說了。你要是不老實，那俺可管不住俺這張嘴。要是耽誤了小同回城，讓他一輩子在這裏，你覺得他會不會恨你。都是因為你這個騷貨，才耽誤了人家的前程。你老老實實的，俺就什麽都不會說了，什麽都不會。”王二挑著小菊的下巴，惡狠狠的看著他。這就是一場交易，一場愛情與欲望糾纏的交易。


  已經到了無法可解的地步了，無論從哪裏看來都是王二占盡先機。也許真的應該認命了，用自己這草草的一生換取小同的光明之路，也不算虧。就當小菊想要答應王二所有要求的時候，小同出現了。小同的出現讓小菊抬不起頭，自己的這幅模樣怎麽能見他。


  小同和父親是分開尋找小菊的，沒有想到還真的讓他找到了。隻是眼前的這番景象讓他傻了眼，撕碎的衣服，小菊裸露在外的香肩，還有王二赤裸的身體。這一切的衝擊加上砍傷母親的恨統統的湧上了心頭，小同想也不想的就給了王二一拳。這一拳來的意料之外，王二還沒有準備好，就被打倒在了地上。都說人在憤怒的時候，會爆發出10倍以上的力量，小同現在和王二的廝打就是他完完全全的占了上風。


  沒過多一會王二就使不上力氣，有些昏死在了地上。小同的手也流下了鮮血，癱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著眼前受驚被傷害的小菊：“小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怎麽辦小菊，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放在那裏的。小菊，對不起。”小同想伸出手去摸摸小菊，可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觸碰她。


  小菊看著他僵在空中的手，露出了淒美的笑容：“小同哥，別碰我。我不怪你，是我叫你去的。現在我已經不能嫁給你了，所以你就趕快回家去吧。回城裏，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我不能拖累你，你最好現在去餘姝阿姨哪兒，王二和我說他要把一切事情都賴在你的頭上。小同哥，你可千萬不能中計了，要是真的這樣，你可能一輩子都回城無望了。”


  “都現在這樣了你還在關心我能不能回城？小菊，無論你發生什麽，我都不會離開你。就算你現在是這幅摸樣，我要和你在一起，要回城我們一起回去。哪怕要留在這裏，我也會一直陪著你，不會離開。我會好好愛護你，讓你忘記了今天的噩夢。”小同知道現在任何安慰的話語可能都沒有用處，他隻要小菊好好的，是不是姑娘家他不在意。


  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既然開始了就不能說結束就結束，無論小菊發生什麽，愛情是永遠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改變的。小菊的眼有些氤氳，她看不清楚小同，尤其是他說出這番話之後。“小同哥，有你這番話就夠了，我別無所求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能。”既然他都這樣說了，自己還怎麽能拖累他呢？有這句話，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