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破罐子破摔
九重天。
監天長老一到九重天就對九重天居高臨下之景感嘆不已。
怪不得那些儒生說什麼「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呢，僅僅是爬個山，他們都大發感慨，監天長老突然認真地思考要是那些嘴炮們來到了九重天會怎樣的大驚失色，滿懷激動。
「話說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好？」監天長老突然問起了自己，倒不是說葛長老是個嘴炮害怕誤傷了他，而是自己剛剛擱著激動了老半天了呢？
「算了算了，人生得意須盡歡，有次美景，不想那個風流玩意。」監天長老就這樣背著雙手，踱著方步在九重天晃悠開了。
「咳咳！」
似乎發現自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反應。
「咳咳！——咳咳！」
咳嗽聲一直不停。
聽到有人不停地咳嗽，監天長老心想這是誰呀，一直「咳咳咳咳的，有病不去看，在這裝什麼鱉犢子玩意？！」
可是當他回過頭來，一張老臉就垮下來了，站在他身後的不是江北辰和鳳紅月兩人還能是誰？
只見江北辰，雙手背在身後，煞有介事的看著他，整個人仙氣飄飄，宛如仙人，鳳紅月站在旁邊，一雙眸子里都是笑意，活脫脫的一位乖巧的小媳婦兒。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監天長老突然感覺空氣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掌門！」監天長老朝向江北辰，恭敬了施了一禮。
江北辰卻沒有回答，盯著監天長老那雙炯炯有神，能射出光的眼睛看來看去，還跟鳳紅月大聲的討論「紅月呀，你說，監天長老的眼睛是不是還沒好呀？」
超級大聲的那種。
鳳紅月也是非常的配合，故作驚訝地長大了櫻桃小嘴，看得某江一陣心痒痒，「是嗎？那掌門，你可得想辦法給監天長老治好呀？不然他孤苦零丁一個人，眼睛再不好使，可怎麼辦哪？」
他們兩個從來不在大庭廣眾之下郎情蜜意的，對彼此的稱呼也是比較正常，不像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鳳紅月嬌滴滴地一聲「郎君」，江北辰整個人都蘇了。
說完還用一雙含情目看著監天長老，那眼神要多同情有多同情。
江北辰，點點頭算是應下了，也換上一副同情地面孔。
監天長老立在哪裡，在這小兩口的眼神下就像一隻木雞一樣，傻了。
孤苦零丁？眼睛不好使？我在儒界待著，偶爾摧殘一下子葛文賦那個老傢伙不好嗎？我為什麼要來這裡遭人「白眼」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呀！
出來混，早晚都要還呀。
只是沒想到在葛長老哪裡賺的便宜，在這裡被掌門「公開處刑」了。
「掌門，我錯了，我不該只顧著看風景，沒有發現你們的？就可憐可憐我這個老瞎子把」監天長老乾脆破罐子破摔了起來。
看著一臉決絕，好像要去英勇就義的監天長老，江北辰突然就想到了那些臨死前的死囚犯，高喊著「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也不想繼續擠兌他了。
主要是這九重天太冷清了，算上鯉龍和贔屓也就五個人，還有一個垂垂老矣的仙帝，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會說話的，放過擠兌他的機會，江北辰都害怕自己出門被雷劈。
「你怎麼突然上來了？」江北辰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倒不是監天長老比較弱，但是也絕對不是最強的，怎麼找上來的也不應該是他。
要是歸老和肖老，或者那個風騷的葛長老，江北辰或許還不會那麼驚訝。
可是現在歸老還在魔界拼了命地來煉丹呢，那些奇花異草對他的吸引力就像是許夢元對陳黑炭喊了一聲「黑炭哥哥」一樣。
至於肖老和唐錘一起還在妖界給蒼龍蒼雨的小妖們當師父呢。
想了一圈，監天長老發現自己活脫脫的一個閑人呀。
但是打死也不承認。
「我夜觀天象，發現九重天可能有大事要發生，擔心掌門可能有需要，我就立刻趕來了。」監天長老恭敬地說道。
聞聽此言，江北辰眉毛一挑，心道，不錯，這監天長老果然上道。
既然你那麼有誠意，那就給我當苦力吧。
「你說對了，我還真的需要你的幫忙，你不是喜歡居高臨下的感覺嗎？那就幫我在這裡盯著吧？」
說完就牽著鳳紅月那柔弱無骨的小手，走了。
九重天上，苦海邊邊，就只剩下監天長老一個人凌亂在風中。
「唉，我就不該來，咦，不過這兒風景倒是還不錯哦。」
很快遊盪了一圈的監天長老回到了苦海邊，雖然九重天的空間並不大，但是這裡簡直就是絕佳的觀景台呀。
從九重天往下看，整個仙界一覽無餘：
魔氣衝天，濃煙滾滾，彷彿被燒焦了大地的魔界；金光閃閃，佛光漫天的佛界；道韻充溢，飛轉流動的道庭，甚至是仙域王庭的南天門都能看到。
怪不得掌門那麼快就發現我了，原來可能我上來的時候他就盯著呢。
不可不說，監天長老可真的是想錯了，江北辰還真的沒有看到他，但是他一上來就大發感慨，想讓人忽略他都做不到呢。
從此，監天長老就過上了準時準點上班的生活，每日站在九重天上，監測陳黑炭他們在道庭的一舉一動，還有葛長老他們的提升，並且隨時彙報給江北辰。
這下不需要自己隨時盯著的江北辰，徹底的放飛自我，白天在大殿里修鍊，晚上去和鳳紅月兩個人聊聊人生。
白天感受著自己身體中的仙氣日益充實，晚上美酒美人，醉卧溫柔鄉，江北辰事業愛情雙豐收，忙得不亦樂乎。
監天長老就像一雙不知道疲憊的眼睛，不放過一點地蛛絲馬跡，一天去向江北辰彙報一次。
本想偶爾逗逗鯉龍和贔屓的，可是這兩隻神獸根本就不理他。
幾天後，他感覺到了異常，陳黑炭這群人太老實了，竟然在道庭的古道場中閉關修鍊了。
觀察了幾天終於有點異常，監天長老當場就飛去大殿找江北辰彙報去了。
「閉關修鍊？好不容易老實幾天，就讓他們修鍊吧。」監天長老怎麼也沒想到，稍稍表達了一丟丟的驚訝之後，江北辰就將他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