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蘇燦失蹤了
許卿知道過了年開始,國家政策才是真正的回暖,所以也想去京市看看。
周晉南沒有意見:「嗯,有假期了我們就去。」
許卿分好肉拿出去放水缸里,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雪了,洋洋洒洒的雪片輕飄飄地落下。
地上很快白了一層。
突然有些感慨,她重生回來已經快五年了,時間彷彿只是一眨眼。
因為冬天天冷,屋裡要生火,讓兩個孩子睡在一個屋裡,許卿他們不放心,所以小寶和大寶又跟葉楠睡在一起。
晚上跟姥姥學了搖卦,大寶做夢說夢話都是在說卦。
葉楠被大寶的囈語吵醒,起來給兩個小傢伙蓋了蓋被子,又給爐子里添了一塊煤。
拉開窗帘,見外面已經白茫茫一片。
葉楠盯著白雪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回炕上躺下,可能是年紀大了,最近又總是想起閆伯川。
那個沒有心肝的男人。
有時候也會後悔,如果當初不那麼倔強,原諒了閆伯川,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遺憾?
葉楠閉著眼睛時,還在想著,果然人吶,是總吃虧也不會長記性的。
雪下了一夜,足足十幾厘米厚,一腳踩下去過了腳脖。
周晉南一早就起來把院里的雪掃乾淨,再把廚房的爐子生著,熬上稀飯。
準備切個白菜時,閆季川裹著大衣過來,見廚房就周晉南一人在忙活:「卿卿呢?」
「還沒起呢。」
閆季川嘖了一聲:「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床,你說你還像個男人嗎?就會圍著鍋台轉。」
周晉南懶得搭理閆季川:「有蘇燦的消息了?」
閆季川坐在路邊,伸手烤著火:「這姑娘就沒回京市,我找人上她家裡去問了,她父親不知道從哪兒得了消息,說是於向東在戰場上沒了,然後就覺得女兒這麼一直等著於向東不靠譜,就發電報想讓蘇燦回去。」
「畢業不畢業都不重要,就蘇燦父親的能力,在京市找個工作也不是問題,更重要的是,給蘇燦看了一門親事,對方家世好長得好,還是前途無量那種。所以還上什麼學?」
「所以就給蘇燦發了電報,想把人先騙回去再說,結果人就壓根兒沒回去。」
周晉南想到葉楠算的卦:「真的沒回去?那能去哪兒了?」
閆季川搖頭:「那就不知道了。」
許卿聽見閆季川在院里說話的動靜,就趕緊穿衣服起來,過來正好聽見這麼一句,撩了棉門帘就進來:「小叔,你說蘇燦就沒回去?」
閆季川點頭:「對,蘇燦並沒有回去,蘇父還因為這件事非常的生氣,到現在還以為她在省城。」
許卿奇怪:「可是我發了好幾次電報啊。」
閆季川搖頭:「那就不清楚了。」
許卿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現在去的大學生不少,被騙到山裡的也很多,蘇燦不會遇到什麼意外吧。
閆季川反而安慰著她:「我看那姑娘挺聰明的,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許卿著急:「早知道那天就不讓她走了,她走的那天,隴北那邊鐵路還停運了,是不是那時候出事的?」
又開始自責起來:「我就應該多問幾句,要是知道這樣,說什麼也不讓她回去。」
現在沒有監控沒有電話,通訊慢得要死,丟一個人根本就找不到。
而且連找的方向都沒有。
周晉南安慰許卿:「現在蘇燦家裡人已經知道她不見了,肯定會來學校也會報警,你那裡有沒有蘇燦的照片,到時候看看能不能登報。」
許卿想哭:「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去哪兒找。」
亂糟糟的心情,就靠著葉楠算的卦支持著。
閆季川走後,周晉南安慰著許卿:「不要著急,蘇燦很聰明的,而且媽不是說了,蘇燦命好。」
許卿無奈:「現在只能用這個來安慰我們了。」
等葉楠起來后,許卿跟她說了蘇燦就沒回京市,葉楠愣了一下:「看來我算得沒錯,我就說我手藝怎麼會生疏呢?」
然後看著許卿:「這不是挺好的,那說明我算得很准,雖然不知道蘇燦在哪兒,但是知道現在她很好,就不用那麼操心了。」
許卿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大年三十時,蘇父和蘇燦哥哥來了省城,他們一直以為是蘇燦不想回去,找了個借口來騙他們。
還有許卿發過去的電報,他們也覺得是蘇燦找人故意發的,讓他們找不到她。
卻沒想到,女兒真的不見了。
蘇父看見許卿時,都顧不上寒暄:「你是不是送燦燦上的火車?」
許卿點頭:「對,我幫她買的火車票,送她上的火車。」
蘇父直拍額頭:「這孩子能去哪兒呢?」
蘇燦哥哥蘇坤扶著蘇父:「先不著急,蘇燦那麼聰明,肯定不會出事的,你先別著急上火,傷了身體。」
蘇父瞬間怒了:「我能不上火嗎?你妹妹都不見了,我怎麼不著急,我當初就說要和燦燦好好溝通。」
他也是聽說於向東沒了才著急,怕閨女死心眼,因為後來他才知道,於向東和蘇燦從小就認識。
蘇燦喜歡於向東,也是因為於向東小時候幫過她。
所以放著京市那麼多學校不去,非要來省城這個偏遠的地方。
許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蘇父也是真的很疼女兒,只是用錯了方法。
還有她怎麼也不相信,蘇燦是個任性衝動的姑娘,要不這兩年都一直很安靜地在學校等著。
讓周晉南先帶蘇家父子去學校附近的招待所住下。
因為過年,街上的飯館都不開門,讓蘇家父子來家裡吃飯。
蘇父和蘇坤都十分的不好意思,年夜飯在別人家吃,蘇父一臉不自在的看著葉楠:「真是不好意思,大過年還要給你們添麻煩。」
葉楠擺手:「沒事,你也是為了孩子,能理解。」
蘇父嘆口氣:「我也是老糊塗了,就怕蘇燦那個丫頭死心眼,而且我聽人說於向東不是已經犧牲了?」
周晉南有些奇怪:「你聽誰說的?」
他們在省城都沒聽過這件事,在京市的蘇父竟然能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