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跑得比兔子都快
暗衛見太子遲疑,微微躬身道:「王爺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殿下只管出征便是。」
「你轉告皇叔,孤定不負厚望。」太子也明白,現下這種狀況,確實是自己出征最為合適。
暗衛心下吐槽——主子對您真沒『厚望』,只求交戰時別嚇得暈過去就行。
九月初十,太子率兵出征。太上皇和雲親王,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看著一萬兵將,『護送』太子前往青州。
「青州那邊都安排好了,只要不是個蠢的……」太上皇自言自語,「咳,只要蠢得不厲害,就不會有事。」
「……」海公公眼角抽了抽,太上皇對太子殿下也太沒信心了吧。
海公公假裝自己是聾子的耳朵,什麼都沒聽見。心裡想著,您可千萬別跟我說這個,老奴可不想妄議主子。
「小海子,你說太子應該不能搞砸,丟了孤的臉吧?」太上皇還是覺得,這事有點玄。
「當年雲親王殿下,十四歲入軍營,十六歲帶兵出征一戰成名。」海公公弱弱開口,「太子殿下今年都二十五了,應該是穩妥的。」
「呵。」太上皇冷笑一聲,「他老子是怎麼教他的,能跟孤教導宸兒一樣嗎?」
「太子雖然比上咱們殿下,但您也沒指望他真的帶兵打仗不是?」海公公拿著蒲扇給太上皇扇風,「太子就是個……雲親王妃說的那個名頭叫什麼來著……」
「吉祥物。」太上皇好心補充道。
「老奴想著,這吉祥物應該跟廟裡的佛像一個意思,待著別動就行了……」海公公覺得,這並不困難。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孤去找老蘇頭下棋去了。」太上皇往城樓下走去。
剛下到一半,就見一騎絕塵而去。
「唉唉唉……」太上皇眼見人跑遠了,問了守城的兵將,「剛才那是靖國公吧?」
「回太上皇,正是。」回話的兵將,暗暗為靖國公捏了把冷汗。老國公在武將心目中的地位很高,那兵將硬著頭皮為老國公開脫道,「許是靖國公,不知道太上皇還未離開……」
「哼!」太上皇背著手,步子踩得格外響,「他要不知道,至於跑得比兔子都快!」
海公公剛吩咐擺駕回宮,馬車還沒啟動。就見太上皇不知道從哪兒『搶』了匹馬,騎著便往城外去了。
「太上皇,您等等老奴啊……」海公公約摸著太上皇是去追靖國公了,但這也不能說走就走啊,海公公趕緊搶了匹馬跟上去。
司皓宸頓覺心累,這老的小的沒一個省心的,看著就糟心。他得趕緊回府,看媳婦洗洗眼睛。
雲親王殿下在回府的路上,看到有小販賣糖炒板栗,想著媳婦愛吃這個。就丟了塊碎銀子,讓小販稱些板栗。
那小販也實誠,唏哩呼嚕包了兩大包,眼見大鍋里的板栗只剩個底兒了。
十五連忙下馬,接過兩包栗子掛在馬鞍上。心裡默默嘀咕,自家主子怕是皇都里少有的,往袖袋裡揣碎銀子的王爺了……(染衣:那是你誤會了,你家主子揣的不是銀子是暗器,殺人用的!)
雲親王殿下興沖沖回府『獻寶』,卻被告知——王妃去葯堂了。
雲親王殿下馬也不騎了,運起輕功轉眼就不見了。
初一剛要跟上,就見十五在認真解掛在馬鞍山上的糖炒板栗。抬腿對著十五的屁股就是一腳:「就記得吃!」
「老大你快去追主子,我隨後就到。」十五扭扭屁股,繼續弄板栗。
初一隻覺得這臭小子沒救了,趕緊追主子。他趕上時,主子正在葯堂后宅門口理衣裳。
司皓宸偏頭一看,見初一跟上來了,便伸出手來:「拿來。」
「啊……」初一腦袋一懵了,主子這是要什麼!
司皓宸正想在初一臀部來一下,就看到十五也到了,兩大包板栗像褡褳一樣掛在肩頭。
看到主子看他,連忙取下板栗遞過去:「主子,您給王妃買的栗子。」
「嗯。」雲親王殿下滿意的點點頭,「敲門去。」
「是。」十五麻溜地跑上石階敲門,「嘿,南星小哥開門吶,是我。」
南星雖然不在後宅,但門房聽到是找南星少爺的,趕忙開門。一看是熟人,連忙往裡請:「幾位請進,今日主子在家,我進去通報。」
「不必。」雲親王殿下有些不開心,有一種會自己家,被當做客人的憋屈感。
門房感受著移動冰山的『洗禮』,摸摸後腦勺,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一路走到后宅,只見收起了耳朵和尾巴的阿翎,正在指點皇甫夜煉藥:「唉唉唉,火小點,要糊了……要加少量冰川寒露……少量懂嗎……你是豬頭嗎?」
司皓宸唇角微勾,忽然覺得把皇甫夜詢得跟三孫子一樣的阿翎,看著順眼不少。
阿翎從空間里『變』出一根樹枝,啪的一下打在皇甫夜手臂上:「火!火!火!」
「咦?」皇甫夜眼前一亮,「這是赤陽樹的枝條!」
雖然記不起來是什麼時候,但他之前好像是尋找過赤陽樹的,這麼新鮮的一根枝條,一看就是剛折下來沒多久呢。
阿翎傲嬌地給了皇甫夜一個,算你還有些見識的眼神。
「這附近有赤陽樹嗎?在哪裡?我要是摘些赤陽果作拜師禮,『師傅』應該就會收我做徒弟了吧?」
「主人並不缺赤陽果,就算缺也輪不到你獻殷勤。」阿翎老神在在地又抽了皇甫夜一樹枝,「藥材燒焦了,又是一爐廢丹!你算算一上午煉廢了多少藥材……把你賣了都不夠賠的!」
「白玉紫芝丹根本就不是兩三次就能學會的丹方,有品階的煉丹大師,也不是次次都能煉出來的!」皇甫夜覺得自己煉十次,至少有一兩次能煉成,已經很了不起了。
「主人就是一次就學會了,而且,從未失手過。」阿翎聳聳肩。
皇甫夜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之後,很快便接受了這個現實:「『師傅』自然是同旁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