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怎麼樣了?
宗佳玥的腳步頓了頓,然後,這才慢慢走到了床邊。
「二哥。」她沖霍言戈叫了一聲,眼底都是擔憂:「你怎麼樣了?」
「沒事。」霍言戈見到宗佳玥二人來了,心頭頓時湧起一陣煩躁。
好好的一切,全都被破壞了!他蹙了蹙眉。
正好,一碗粥已經喝完,賀梓凝問道:「言戈,你還喝嗎?」
霍言戈沒了胃口,卻還是沖她微笑了一下,搖頭。
「好的,如果一會兒餓了再吃。」賀梓凝說著,放下了碗。
「夫人,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白念傾則是沖著賀梓凝道歉:「我回房間要換衣服,卻覺得有些累,竟然睡著了一會兒。」
「沒事,是有心人專門對付我們。」賀梓凝道:「念傾,你不用自責,現在好了嗎?」
白念傾點頭:「已經好了。」
說著,她遞過來一個袋子:「夫人,您的衣服,您先換一身吧!」
賀梓凝點頭,去了洗手間。
而此刻,宗佳玥轉身沖白念傾道:「念傾,你迴避一下,我有事要對我二哥說。」
「好的。」白念傾點頭,轉身隨賀梓凝去了洗手間。
房間里只有宗佳玥和霍言戈,於是,宗佳玥坐到霍言戈病床邊,單刀直入開口:「二哥,你喜歡嫂子對不對?」
霍言戈的心猛然收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看出來了!
他沒有說話,不否定也不承認,略顯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二哥,我都看到了!」宗佳玥眸色犀利道:「之前,深哥和嫂子結婚,你撿了嫂子的那根紅線!當時,我就覺得有點了!今天,我看到你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愛慕!」
霍言戈的手,微微收緊,依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嫂子和你不熟,她當然看不出來,並不知道你對她和對別的女人的不同。但是我們一起長大,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對她是什麼心思?!」宗佳玥說到這裡,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造成什麼後果?!」
「宗佳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閉嘴!」霍言戈眸色一冷,眸底有冷意湧起,房間里,氣壓驟降。
「我說什麼你自己明白!」宗佳玥眼睛有些發紅:「你看你,今天差點死了!你這麼做,值得嗎?!」
「值不值得,跟你有關係嗎?」霍言戈抬眼看著她,語氣微嘲。
宗佳玥的表情頓時凍結,她緊握著拳頭,彷彿接受不了他此刻的態度。
「如果沒別的事,我要休息了。」霍言戈說著,似乎連多餘的一句都懶得再說。
「呵呵,我是為你好,你卻……」宗佳玥看了霍言戈幾秒,見他真的不再看她一眼,頓時,情緒崩潰一般,轉身就走。
而此刻,賀梓凝換好了衣服,她推門出來,就見著宗佳玥跑了,於是,困惑地在後面喊:「佳玥!」
宗佳玥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徑直跑出了病房。
賀梓凝連忙沖白念傾道:「念傾,你快去追一下佳玥,我看她表情好像不對!」
說完,她折回來,問道:「言戈,剛剛你和佳玥吵架了?」
霍言戈見病房終於安靜,又只剩他和賀梓凝了,頓時心情一下子開朗起來。
他揚起唇角:「沒有。」
「哦。」賀梓凝困惑地皺了皺眉,看霍言戈輕鬆的模樣,更加不解了。
她看到床邊有白念傾帶來的水果,於是道:「言戈,你吃水果嗎?」
「好。」霍言戈說完,心頭開始期待。
賀梓凝將蘋果洗乾淨,給霍言戈削皮。
他看到,她能將整個蘋果的皮削完,中間都不會斷。他想,他喜歡的女孩,什麼都好。
然後,她將蘋果切開,將中間的核去掉,這才把那兩半遞給他:「沒有牙籤和保鮮盒,就這樣將就了。」
「謝謝。」霍言戈沖賀梓凝笑。
此刻,宗佳玥從醫院急匆匆跑出來,剛剛到門口,就撞上了一個人,鼻子生疼。
她正要開罵,卻見著是傅御辰。
他一把拉住她:「跑這麼快乾啥?」
她猛地一把甩開他:「關你什麼事?!」
「怎麼好像吃了火藥?」傅御辰疑惑,湊近了一看:「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要你管?!」宗佳玥說著,大步往外跑。
傅御辰追過去,身後,白念傾也在叫著宗佳玥的名字。
她卻一個都不理,也不看路,就那麼只顧向前沖。
「宗佳玥!」傅御辰一聲大吼,接著,他一把從身後拉住她,猛地往回一扯!
兩人都沒站穩,一起往後跌坐在地上。
而一輛車從宗佳玥剛剛站立的地方呼嘯而過!
「你瘋了,路都不看?!」傅御辰也火了。
「我就是瘋了行嗎?」宗佳玥雖然這麼說,氣勢卻明顯弱了下來。
她坐在綠化帶台階上,將臉埋在膝蓋里。
傅御辰見她肩膀在顫,心頭突然有些說不出滋味。
他將她扯出來,看著她帶著淚光的臉,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失戀了?」
「要你管?!」宗佳玥掙扎。
傅御辰將她鎖得更緊:「我當然要管,你失戀了更好,我有機會了!」
而此刻,霍家晚宴結束,雖然最後少了幾個主角,但是,都被霍家人順利地找某些說法圓過去了。
真實的情況卻是,一間密閉的房間里,霍言深旁邊站了四名保鏢,他的面前,跪著三個人,一男二女,其中一個,赫然就是之前給賀梓凝送水的服務生。
「誰先來?」霍言深眯了眯眼睛。
「大少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三人嚇得好似篩糠。
「就你吧!」霍言深看向中間那個男人。
「你們,把另外兩個人暫時帶出去!」霍言深沖兩名保鏢吩咐道。
人被帶下去,霍言深眸子鎖住面前的男人:「把知道的,通通告訴我!」
男人低著頭,不停地擺手:「大少爺,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霍言深輕描淡寫地道,說著,從保鏢手裡接過了槍。
子彈上膛的聲音,在狹小的房間里分外清晰。
男人嚇得癱軟到了地上:「我說!」
霍言深將槍口抵上他的額頭:「晚了。」
「大少爺不要!」男人快速地道:「是三老爺下面的王叔讓做的!」
霍言深眉心微跳:「三老爺?」
也就是他的三叔,他雖然這幾年在寧城時間居多,但是,也知道三叔的為人。
這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可是,要說動手,的確可能,卻似乎,欠缺了什麼?
「把事情講一遍!」霍言深吩咐道。
男人馬上道:「是王叔讓我買的葯,但是也沒說什麼用處,我找朋友買了之後,就給王叔了!」
「還有呢?!」霍言深的手指微微摳動扳機。
「沒有了,大少爺,真的沒有了!」男人嚇得渾身發抖:「您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霍言深見真問不出什麼東西,於是,令手下將男人帶走,換人。
而就在這時,房間里有騷臭味湧起,霍言深頓時噁心地快步走了出去。
他換了房間,繼續審問。
而第一個女人說,是王叔給她的葯,讓她給第二個女人。
第二個女人道:「她沒有問別的,只是直接按照吩咐,將不同效果的葯,下給了不同的人。至於那個男孩落水,也是她故意的。可是,之後通知媒體,就不是她了,她也不知道是誰。」
三個人分開審問,最後竄連起來的台詞似乎完全一致,找不到破綻。
可是,或許因為直覺,霍言深總覺得他遊手好閒的三叔雖然有這個心思,卻似乎做不出這樣天衣無縫的事。
三個人審問完,全都關了起來,霍言深卻沒有直接去找三叔,而是讓霍戰毅找了個借口,將老三房裡的王叔叫了過來。
而就在這時,霍言深派去找霍靜染的手下也查到了,說霍靜染被一個人帶走了,照片列印了下來。
霍言深看向照片,瞳孔瞬間收緊!
雖然隔了十年,雖然刻意喬裝了,可是,他還是一眼認出了照片里的人,就是夜洛寒!
他收起照片,讓人將王叔帶到了面前。
霍言深根本沒有任何繞圈子的心思,他從來都崇尚簡單暴力,所以直接道:「王叔,之前的事情,希望你給我交代清楚!」
王叔見他這般篤定,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大少爺,是我不好,我孫子前陣子在拉斯維加斯輸錢欠了一屁股債,我沒辦法,才接受那個人的錢,幫他辦事!」
「誰?」霍言深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夜洛寒!」王叔道:「是夜洛寒,雖然我很多年沒見過他了,但是,我還是認出了他!他來找我,說我只要幫他,就給我一筆錢,幫我孫子還債……」
霍言深似乎思索了片刻:「那我三叔……」
「和三老爺沒關係!」王叔連忙搖頭:「都是我自己的事,不能連累了三老爺!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會去查你說話的真偽。」霍言深湊近王叔,聲音冰冷如刀:「但如果發現你說了謊,我會通知那些債主,你全家的下場會如何,你好好考慮!」
說著,霍言深走出房間,沖門口的心腹道:「馬上全力搜尋夜洛寒,重點機場、港口和火車站,一旦找到靜染后,立即對夜洛寒下霍家追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