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好像沒有了他,人生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大早上的,就來招惹她。
蘇莞簡直想咬他。
她紅著臉上前將他手上的衣裳搶了過來,然後伸手推他出隔間:「休想,出去出去,讓你換我就不用出門了。」
他倒是沒再與她爭這個,任由她推著出了隔間,轉頭去了內室,然後在床上躺了下來,抬頭看著帳頂。
蘇莞臉紅了一會兒,然後小心地將衣裳給換上,這一套是三件套的衣裙,小衣(抹胸),長裙,還有一件對襟大袖長衫。
她先是穿了小衣,然後再到長裙,將腰帶系好,這才穿上大袖長衫,她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伸手捂了捂胸口,臉色微紅。
她不愛穿紅衣,其實也真的不愛,姑娘愛俏,素色的衣裙有素色的溫雅美麗,而紅色也有它的貴氣和美麗。
未出閣之前她是真的瘦弱,整個人的氣質偏柔弱,而且還是一個沒長開的小姑娘,穿著紅衣頗有一種小孩偷穿大人衣裳的感覺,氣質沒突顯出來,反而讓她看起來臉色更加蒼白瘦弱一些。
如此,還不如穿的素一些。
如今調養了兩年,她身量高了一些,身上也長了些肉,並且頗有一種往前凸后翹發展的趨勢,平日里穿的衣裳寬鬆,平日里穿的寬鬆,她倒是沒注意,如今換上了這一身,瞧著就大不一樣了。
而且她臉上也長了一些肉,整張臉也以右眼可見的紅潤了起來,精神也是極好的。
故此,她如今穿著紅色的衣裙,非但沒覺得有什麼瘦弱蒼白,反而臉色她臉色白皙紅潤,再添上眼稍的柔媚,頗有幾分小婦人的嫵媚風情。
她伸手摸了一下腰身,覺得要腰肢纖細,盈盈一握。
她臉色有些發紅,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羞恥,早不該聽孫湘的話,吃她安排的那些吃食湯水,她分明嬌柔嬌弱,如今竟然有向禍國妖姬發展的趨勢。
她在鏡前看了許久,猶豫來猶豫去的,心想著要不要換一身。
「怎麼還沒好?」
「就來了。」她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猶豫了三個來回,還是決定要穿出去,她也想自己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再說了,反正這院子里,除了某人,都沒有別的男子能看得見。
這樣一想,她便沒有糾結,轉頭便出了隔間的門,她出來的時候山霧和竹萃已經來了。
山霧在收拾床鋪,竹萃在整理梳妝台上的東西,李臨坐在一旁洗了臉又洗了手,這會兒正在擦手,聽見腳步聲便轉頭看去,見蘇莞穿著一身紅衣出來,目光在她身上看了看,微微頓了一下。
少見她穿紅衣,如今這麼一穿,倒是顯得嬌美妍麗,嬌艷嫵媚。
他心思微動。
蘇莞注意到他的目光,臉色微紅,她快步地上前來,然後在他邊上坐下:「我這般,這般好看嗎?可是覺得彆扭?」
「好看。」他伸手將她拉了起來,拉著她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這才含笑道,「夫人這樣好看,看了夫人,再去看別的,瞧著就是庸脂俗粉。」
蘇莞聞言便笑了起來:「你倒是越來越會哄我了。」
未成親之前,他雖然也會哄她,但是還是比較含蓄的,但自從成親之後,就越來越一發不可收拾,什麼話都敢說。
「承蒙夫人誇獎。」
蘇莞輕輕地哼了一下,也不管他了,轉頭去了邊上洗臉架子邊上拿著牙刷去洗浴室刷牙,這牙刷是她讓人做的,用得比較舒服刷牙的牙膏則是用現有調製漱口水的膏體,洗簌完了嘴裡還有一些桂花的香氣。
刷牙洗臉之後,她便坐在梳妝台前讓竹萃給她梳妝,等弄完之後,小半個時辰都過去了。
李臨閑著無聊,便拿了一本書坐在臨窗的木榻上看,茶几上還有婢女送上的熱茶,茶盞之中有裊裊茶煙升起。
等蘇莞梳妝完了,兩人便去用早食,之後便去了一趟景平苑後面的花圃,平日里供著景平苑四季的花,蘇莞見今日院子里的花開得好,就想著剪一些回來插花擺設。
但是院子里的花她又捨不得剪下來,便想著去花圃,李臨見她高興,自然便陪同她一起去了。
院子後面的花圃不大,佔地也不過半畝,邊上還有一處三間房舍,兩間用作冬日的養花,還有一間是留給養花的花農居住所用。
府上專門請了一個花農照顧這些花草。
蘇莞去的時候提著一個籃子和剪刀,然後在花圃里挑挑選選地剪了不少,李臨陪在她的身邊給她提著裝花的籃子,聽她問哪個好看的時候,也盡心儘力地回答並且提出建議。
蘇莞剪了一籃子的花,心滿意足地回到了院子里,然後又去挑選幾個插花用的瓶子,開始剪切插花。
院子里的人也開始忙了起來,小桑將府中的婢女喊了好幾個過來,將原本的紗簾床幔換了下來,換上昔日成親所用的紗簾床幔,最後還將紅綢掛了上來。
床鋪、桌子上的墊子以及臨窗木榻上的墊子毯子都換上了喜慶的紅色。
不過一個上午和一個中午的時間,整個景平苑都煥然一新,滿堂喜慶的紅瞧著像是成親所用的新房似的。
蘇莞站在院子里看著李臨踩在長椅上掛燈籠,心中觸動,像是有什麼情緒從心底慢慢地瀰漫出來,讓她心中感動且歡喜。
這個人,是她所嫁的郎君,是她這輩子要相守一生的人。
大多數的時候,她都是覺得他很好很好的,是她很喜歡很喜歡的,可是偶爾又覺得他很煩,總是愛招惹她,讓她生氣。
生活的日常是很瑣碎的,未成親之時,兩人的感情大概只有風花雪月,可是成親之後,要面對的是生活的瑣碎,夫妻相處的磨合,親戚朋友之間的往來。
她與他成親兩年了,偶爾也會鬧一些小彆扭,不高興的時候也能吵起來,不過大多數都是他讓著她的,只要不是原則上的問題,他對她都是很包容的。
昔日她曾說,過不下去就要與他分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可是似乎,她實在是太捨不得他了,好像沒有了他,人生也沒有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