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偷親娘體己買通房!
柳慶雲神色冷凝,皮笑肉不笑道,「不敢當。葉公子,你剛才說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怎麼,你想對我府中的貴客做什麼?」
剛才他出來得遲,剛巧聽到這句話。
葉奉賢舔了舔唇角,對上柳慶雲射來的銳利目光,思索著該如何組織語言。
他怎麼就沒想到柳府會是柳慶雲的府邸呢!他剛才光被美色迷了眼,又被趙宛舒的激將法激得腦子都昏了,只想著要得到十四,哪裡會細緻地想這些。
更何況,他也不知道這麼寒酸的宅子,竟是書院首席夫子的住所!
不過也是,夫子們都窮酸得很,哪裡能住得起富麗堂皇的地方。
但柳慶雲不同啊,他是退任的官員,以前可是狀元郎。更何況他還是清河柳家出身,怎地這宅子也買得這般破落!
想到此,他就惡狠狠颳了眼旁邊縮頭縮腦的僕從。
都怪這些沒用的,不會提醒他!
「問你話呢?啞巴了?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柳慶雲呵斥道。
趙宛舒見葉奉賢渾身抖如篩糠,猶如老鼠見了貓。
她咳嗽一聲,清了清嗓門,「那個我來……」
她話音還未落,葉奉賢渾身一個激靈,急忙道,「夫子,是,是學生聽說趙大夫在,就想請趙大夫去府中請平安脈……」
「你家請平安脈要敲鑼打鼓,還搞個粉轎子?」柳慶雲喝道,「你當我瞎了嗎?」
「那,那是因為學生,學生對趙大夫一見鍾情,二……哎呦喂……」這次話都沒來得及說,葉奉賢就被趙宛舒扔過來的平安扣砸中鼻子,他連忙捂住了鼻子,酸經讓他瞬間流下了慌亂的淚水。
「葉公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趙宛舒朝他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我這裡有道對你來說,包治百病的葯,你要不要試試?」
「真的嗎?」葉奉賢眼眸一亮。
竟有這等好事!
「嗯,包你啞,此後再無性命之憂。」
葉奉賢:「……」
大可不必。
柳慶雲卻是再也受不了這麼多人旁觀了,他沉著臉道,「你跟我滾進來!」
說完,他就摔袖先進府邸。
葉奉賢鵪鶉般的應了句,就垂頭喪氣地緊隨其後。
等到了正廳,柳慶雲覷了眼還身板筆直的葉奉賢,「還傻站著?」
「哦。」葉奉賢乖乖巧巧地往牆根一站,一副面壁思過的模樣,再也沒有方才半點張狂。
柳慶雲見了他這樣兒更來氣,他看向趙宛舒,面色就緩和許多,「阿宛,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跟這孽障怎麼牽扯上關係的?」
「夫子,我……」
「閉嘴!」柳慶雲看到他就煩,「你信不信我給你舅舅寫信,讓他知道知道今天你的囂張跋扈模樣。」
葉奉賢立刻閉嘴,「那,那我不說話了。」
只是不能說話,他就只拿眼睛瞪著趙宛舒,讓她別渾說。
要是早知道,這麼個大夫還跟他夫子牽扯,他是死都不會過來的。
美人固然好,但卻全然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趙宛舒接收到他的暗示和威脅,朝著他笑眯眯裂開了嘴,然後她舉起手裡的一沓銀票,「這一萬兩,就先還給葉公子了。」
葉奉賢眼珠子都要脫框了。
這混賬!
「一萬兩?」柳慶雲蹙眉,「怎麼回事?他給你那麼多錢做什麼?」
「哦,您不知道是嗎?前兒個夫人給我介紹去人牙行買人,我看中了個姑娘,我見她說寫都流利,就買下來回去想當賬房。這可不,葉公子也看上了,非說給我一萬兩買人,要把人納回去當通房!」趙宛舒說道,「我很滿意桑枝,葉公子這就……」
她攤手示意。
葉奉賢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
這顛倒是非黑白啊!
柳慶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頷首,「買人最是看眼緣,用得順手順心才是正經。」
說到這,他就瞪向葉奉賢,「你就知道沉迷美色。前兒個月考,又是你倒數第一,你還好意思啊你!還沒娶妻,就想著納通房!你舅舅知道你這麼混賬嗎?」
葉奉賢急忙道,「不是。是她說我給一……」
「還她說她說,一萬兩拿來買個姑娘,你但凡拿去買書,你至於混成這狗屁倒灶模樣?」柳慶雲冷聲道,「你家是沒盼著你高中,你再這麼下去,別說科考,白鹿書院都留不下你這種害群之馬!」
葉奉賢:「我沒有。真是她先說……」
「你還狡辯?你是不是想說,是趙大夫讓你拿一萬兩銀子上門來買人,然後還非要把人送給你當通房的?」眼見他點頭如搗蒜,柳慶雲都被氣笑了。
「你當我三歲小孩兒?一萬兩銀呢……等等,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銀錢?」柳慶雲突然反應過來。
便是葉家不缺錢,又疼寵葉奉賢,也沒有給他這麼亂花的道理。
一萬兩買個人,說是一擲千金也不為過了。
更何況,葉家卡葉奉賢的花用還挺嚴格的,也就是葉夫人平日里會私下補貼他私用。
葉奉賢聞言,心虛地移開了眸子,「就,就我私庫的……」
話還沒說完,外頭突然闖進來一個葉家僕從,衝進來就哭天搶地地喊道,「少爺,少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吵什麼吵?沒看這是夫子家嗎?一點規矩都沒有。還有,你咒我娘什麼不好,再胡咧咧,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葉奉賢踹了對方一腳,煩躁道。
葉家僕從摔到在地,又急忙爬起,「不是的,少爺。是夫人知曉您偷了她私庫的鑰匙,拿走了銀錢,夫人她氣得吐血昏過去了。府中大夫說治不好……」
「這會兒府邸里亂成一團。老夫人喊您回去見見夫人最後一面!」
趙宛舒抬起眉眼,驚訝不已。
敢情這是偷了親娘私房體己來買通房丫鬟?
葉奉賢那麼大個人,還這麼沒頭腦,這麼熊的嗎?
葉奉賢聞言,臉色瞬間大變,「什麼?不可能,娘她……娘!」
說完,他再也顧不得扯皮,拔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