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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她心疼蕭承煜!

  蕭承煜以往是意氣風發的定國世子,打馬驚遍安京,毫無愜意快活。可後來時光磨掉了他的尖銳稜角,他不得不韜光養晦,背負著這些沉重的血海深仇,靜下來照顧弟弟。

  他嘗到了以往所有未曾嘗過的酸甜苦辣,卻也在這中間成長了許多,明白了許多以前都沒明白的道理。

  最終成了現在的模樣!

  但便是他老師柳慶雲也只會暗地裡心疼他,只會拍拍他的肩膀,卻很少有人像是趙宛舒這般直白地說出來。

  她說,你們很辛苦吧!

  蕭承煜的心口像是突然被什麼撞了下,酸酸澀澀的,又軟軟綿綿的,就像是一直埋首走在黑暗的暴雨中,突然前面有人給他撐了一把傘。

  他喉嚨有些發緊,然後他勾了勾唇角,「也謝謝你,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阿宛,」他看向趙宛舒,眸色灼灼,卻又踟躕著道,「你真的願意繼續跟我一起嗎?」

  若是她還是願意……

  趙宛舒側眸望著他,半晌,她輕輕道,「你覺得呢?」

  蕭承煜呼吸一窒,他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之前趙宛舒不知道,他感到罪惡,卻又忍不住想靠近,哪怕是隱瞞他也想跟她走下去。

  如今,趙宛舒已經知道了一切,他卻還是想再問一次,如果她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她。

  但哪怕如此想得如此慷慨,嘴裡的話卻一直很難說出來……

  他咬著牙關,說道,「我這樣的情況,是很耽擱你。也不知道以後會如何連累,你不願也是應該的!此事,就作……」

  他話語突然一頓,因為趙宛舒握住了他的手。

  他愣了愣,抬頭看了過來,就見趙宛舒垂眸攥著他的指尖,她攤開他的手指縫隙。

  蕭承煜的手很漂亮,指骨修長,骨肉適宜,指甲修剪得平整好看,是那種看一眼就會讓人移不開的。

  然後趙宛舒把自己的手插入其間,這才抬起頭來,對上蕭承煜驚愕的眼神。

  她晃了晃他的手,彎了彎眉眼,「你怎麼就不能坦率一點呢?明明眼神里不是那麼說的。」

  「小光以前還說你是個傲氣不顧別人想法的紈絝子弟,怎麼如今在我跟前,卻做出這副善解人意的做派!」

  蕭承煜老老實實地回答,「因為我希望你高興。」

  「哪怕讓自己不高興嗎?」趙宛舒問道。

  蕭承煜:「……是。」

  趙宛舒徒然感覺心口像是被什麼用力擰了下,生疼生疼的。

  她是不知道蕭承煜以前是什麼模樣的,但她以前做過夢,夢裡的蕭承煜是恣意狂肆的,穿著紅衣,無所顧忌,但憑心意的少年意氣。

  可如今,他卻成了姑娘家都會喜歡的成熟穩重的人了。

  卻莫名地讓她心疼。

  她握緊了他的手,「可是,蕭承煜,我也希望你能高興。」

  她對上他微驚的眸子,看著他一字一頓地道,「蕭承煜,你可以稍微自私一些的,至少在我面前可以。」

  「所以,現在你告訴我,你真的希望我不願意嗎?」

  蕭承煜抿了抿唇,這回他順心地回答了,「不願意。我沒你想的偉大,正大光明,我也是自私的,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成為我的妻子,陪我一直走下去。」

  他不想去想象她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模樣,他心裡的陰暗面比趙宛舒以為的還要廣,還要黑暗。

  可是,雖然在一起的時間很短,兩個人也克己復禮,但是,就是因為喜歡,他才真的捨不得她受苦。

  「但是,」他的指腹輕輕碰著她指尖的薄繭,神色都溫柔了下來,「這條路太難,我希望你能走得輕鬆些。」

  「我吃過的苦,可比你想象的多多了。」趙宛舒嗤笑。

  她無論是前世今生,都過得並不順遂,她沒蕭承煜想得那麼脆弱。

  她也一直以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如今,她是喜歡蕭承煜的,所以她想跟他在一起。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跟我說實話,你會連累我爹娘,我家嗎?」趙宛舒看著他道,「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是我的事情,為此付出什麼代價,那都是我該受的。但是,我不會讓我家人為此買單!」

  蕭承煜沉默了一瞬,才斬釘截鐵地道,「不會。」

  「蘇驚聿已經死了,不會再有人尋他,而今我只是蕭承煜。」

  趙宛舒想起一茬,「之前小光說,有人在追殺你們,是怎麼回事?」

  蕭承煜回道:「是蕭家這邊的家事。蕭承煜的父親留下了一筆錢財,族裡想知道藏在哪裡,就一直追殺我們。蕭承煜死的突然,並沒有告訴我,這才有這些禍事!」

  「上回小光就是以為你是被這個連累的,倍感自責!」

  趙宛舒沒想到蕭承煜連頂替個身份都這麼非酋,她有些無語,「那蕭家公然買兇殺人,未免太過不把王法放在眼裡了!就沒個法子治一治嗎?」

  蕭承煜:「蕭家也沒那個膽子連累無辜的。我已經去了信,年前會解決這些事情的。」

  頓了頓,他看向趙宛舒,忐忑道:「那,這事需要跟伯父伯母說嗎?」

  趙宛舒想了一會兒,她不想讓父母為此擔憂,卻也知道他們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告訴他們蕭家的事情就足矣,蘇家的事情就算了。你不是說,蘇家的事已經過去了嗎?」

  蕭承煜沒有異議,他從來在很多事情上都是順著趙宛舒的。

  趙容則把凌橋搬上了客房的床,他抹了把臉,忍不住嘟囔道,「瞧著是單單瘦瘦的,扛起來倒是死沉!難道習武之人都這般?」

  正說著,門就被人敲響,趙容則並沒有關門。

  他循聲望去,「進來就是。有什麼事兒?」

  進來的是桑枝。

  她手裡捧著一個瓷碗,她不會說話,就垂著頭,規規矩矩地朝著趙容則屈膝福身,然後比劃了下碗。

  她穿著極為素凈的淺藍色衣服,頭上也是光禿禿的用著一個木簪,但就是比旁人多了兩分淡雅氣質。

  瞧著就極為的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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