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把你休回家去!
「阿宛,你這說的什麼話?」趙有根聽得這話就不高興了。「難道我們表示得還不夠嗎?你難道非得我們這些長輩給你跪下道歉不可嗎?」
趙宛舒抬眼,「爺爺,你也別拿這話壓我!」
「剛才扯了半天的車軲轆話,咱們該講的都沒講到。這回是奶奶污衊我娘的名聲!」
「好在這回我娘不在,她現在腹中還懷著弟弟,自從上回被大伯娘一推,現在都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床,」
「所以,她到現在還不清楚奶奶今天說的這番話,若是曉得,恐怕她氣急,弟弟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
「但我娘的為人到底是如何的,村裡那都該是有目共睹的。今天她遭了這閑話的,以後便是生下了弟弟,村裡也不知道怎麼編排……」
「還有我們幾兄妹,特別是我二哥,現在他還要讀書,若是坐實了我娘的污名!他還如何科考?」
「爺爺,你且說說,這是不是在逼著我們去死?」
一提到讀書,苗正陽幾個瞬間也肅穆以待了。
當下村裡能出個讀書郎實在是難得,因為一旦村裡出了個考功名的,那就是闔村的榮耀!
便是流氓地痞都不敢在村裡橫行,更不用提若是能得進士,村裡都能跟著免部分稅!
所以說,一旦村裡有人肯好好讀書,村裡那都是會給予幾分重視的。
就是趙家能夠這麼在村裡橫行霸道,村人多次忍讓,其實也是因著趙家總是宣揚趙容濤讀書好,這若是出息了,那今後就是能帶起全村的功臣了!
就是忍一忍又何妨?
苗正陽也板正臉色道,「這話倒是真的,剛才只顧著扯地契銀子,倒是沒掰扯清楚李氏潑的那些髒水!」
「女子名聲何其重要!李氏你也是身為女子,說話竟是如此的顧頭不顧尾的。三房這些也是你家的子孫後代,你不盼著他們好,倒是這般污衊人,其心也是可誅!」苗族老也是氣得不輕。
這聽聽趙李氏說的那些話,若是今天輕輕揭過,村裡最是不缺好閑話的人,隨便掰扯兩句,那就是刀劍加身了!
「我,我就是說兩句,怎麼還揪著不放了?」趙李氏不覺得自己有錯,「再說了,若不是他們不孝,我會說這些話嗎?」
趙宛舒緩緩道,「奶奶,這一筆可寫不出兩個趙字。便是分家了,我們也還姓趙的,您是只講了兩句,但若是傳揚出去了,今後講起來,那都是咱們整個趙家的事兒。」
戴綠帽可不是個光彩的事兒!何況還是長輩埋汰晚輩,那就更難聽了!
趙有根本來沒有動靜,一聽這話,霎時就是一個激靈,明白過來事情的嚴重性了。。
是啊,若是真的村裡指指點點的,那今後對他們家也沒有好處。
頓時,他就沉著臉呵斥道, 「你給我住嘴!阿宛哪兒不孝了,林氏更是清清白白的,你再給我亂說,信不信我抽得你滿臉開花!」
「你還不知錯?看來是上回幾個巴掌打輕了,罰跪祠堂也跪少了。」苗族老臉色也鐵青一片。
趙李氏居然還敢反駁他,說到底還是不把他這個族老放在眼裡。
也就是今天趙三族老有事沒來,不然豈不是今天還得把他們苗家族的臉往地上摔!
再加上此事惡劣,苗族老當下就想著重重罰一罰了。
「阿宛,你別擔心,村裡絕對不會姑息這種惡劣長輩的。」
他指著趙李氏就啐罵道,「李氏,你心腸歹毒,屢教不改,對兒媳孫女都如此不慈不寧,簡直是枉為長輩。」
「不罰豈不是助長這種風氣,說到底上回還是罰得太輕,才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村裡的風氣。」
「既是如此,那你就先去祠堂跪上五日,一日只允准送一餐飯,且不準人代替。」
想了想,苗族老還是覺得太輕了,「村裡公田馬上要沃肥,跪完祠堂后,你且去跟著給村裡做做貢獻,也洗洗你滿腦子的污穢!」
村裡沃肥用的都是糞便,每回都是村裡花公中的錢去請村人乾的。
但這種被罰過去的,那根本沒有銀錢不說,還得干臟活累活。
最重要的是,趙李氏自從給兒子娶了媳婦以來,她根本就沒有干過任何活計了,就是家裡倒了掃把,她都不帶扶一下的。
更何況,她一貫以當狀元奶奶自居,哪兒能去干這種臟活,沃肥何其的臭,都能把人熏死了過去。
這讓她去干,簡直是比上回抽她嘴巴子還讓人難以忍受!
而這跪祠堂,上回雖然苗族老發了話,讓她務必跪,但後面她只跪了一天就昏過去了。
趙三族老就出面,保下了她,讓她以兒媳婦替代,讓黃氏去代替她跪了剩下的兩天。
饒是如此,趙李氏當時的腿都給跪青了,躺了兩天咧!
現在苗族老把這替跪的路子都給堵了,那就是讓她活生生地跪五天,還讓她每日只吃一餐飯,這不是要逼死她嗎?
趙李氏尖叫道,「你沒有資管我,我是趙家的媳婦……」
「只要你是咱們梨花村的人,我就管得了!不然你滾出去了,我自然是不會管你。」苗族老冷笑。
「你……」趙李氏當然是不能離開的,這不是讓她自請下堂嗎?
她咬牙,「但你讓我跪祠堂,還每日里吃那麼少,最後還得幹活?這不是要逼死我嗎?」
「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是要害三房幾個孩子和林氏去死?感情你的命就貴重一些不成?」苗族老懟道。
「這次讓你跪祠堂,就是讓你腦子清醒清醒,曉得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免得你每回都像是被屎尿糊住了腦子!」
「下次若是再犯這種口舌,也不必跪了,我這邊代替村子里做主,把你休回你們李家去!」
「也免得帶累了我們梨花村的名聲!」
若是有婦人品行太惡劣,村裡是可以代替寫休書休妻的。
趙李氏本來還有話講,可一聽休妻,頓時就住了嘴,鵪鶉一般的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