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她又被打
「你也是這樣打陸瑾喬的嗎?」敬舒穿著陸瑾喬同款白裙,面容蒼白緩緩後退。
宋司璞一言不發,不再跟她廢話,大手用力鉗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去,「紀小姐,我覺得警局才是你的歸宿,不如帶你去坐個牢怎麼樣?」
敬舒大驚,抓緊手機,掙扎非常,「我真的沒有!我只是跟朋友出去玩了!他叫GAY總!是一個會所的老闆!是基佬!不信你可以查!」
敬舒抱著二樓的門框不撒手。
宋司璞惱怒的將她猛然一扯,敬舒忽然被扯向樓道一側,強勁的力道讓她撲在了欄杆上,她是后腰撞擊在了欄杆上,慣性後仰,摔了下去。
她大驚失色。
宋司璞皺眉,在她摔下去的瞬間,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敬舒嚇壞了,懸空在欄杆外的半空中,她定定望著宋司璞,眼淚欲落不落,「抓緊我,我……我還不能死……」
她下意識往虛空的腳下看了眼,幾米的高度,下方是吧台,檯子上擺放著許多酒杯,掉下去不死也殘了。
「抓緊我。」她於虛空中反抓住他的胳膊,如果不能把她拉上去,希望能把他拉下來。
宋司璞冷聲,「你和紀臨江的事情,說嗎?」
敬舒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胳膊的力道越來越小,再這麼耽誤下去,胳膊鐵定沒力氣了,他還趁熱打鐵這般審訊她!
敬舒說,「我跟他什麼都沒有,宋總,難道我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圈嗎?」
「瑾喬沒有的東西,你也不準有!」宋司璞收縮臂力,將她往上提拉。
敬舒另一隻手將手機裝進口袋,伸出去抓住欄杆,用力爬上去,她心有餘悸地說,「我真的只是跟朋友去玩了……」
她當著宋司璞的面,飛快給GAY總打電話,放了外音,「我今晚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GAY總摸打滾爬十幾載,像個人精似的,聽到敬舒的詢問便知這妞出狀況了,他打哈哈的笑說,「咱倆剛剛還膩歪在一起,這才分開多久啊,怎麼?又想我了?老娘不好女人這口兒!」
敬舒掛了電話,含淚望著他,青白顫抖的模樣,像極了陸瑾喬,她死活不承認。
宋司璞眼神微深,「紀禪,你擁有經濟獨立的頭腦,沒有依仗男人的必要,善待你這張臉,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
敬舒趁機走進卧室,宋司璞忽然說了一句,「紀臨江不是好人,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否則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敬舒關上卧室的門,便聽見宋司璞接到一通電話,似乎是集團內部事務,半夜被其他董事叫了出去,紀臨江不是好人?那你是好人嗎?你草菅人命,將人逼上梁山,你就不是匪類了?
敬舒低頭給紀臨江發了一條消息:被宋司璞抓現行了,他不會查到我去紀氏俱樂部的事吧?幫我兜一下,別讓他查出來。
紀臨江回復:好。
敬舒心底微微安穩的暖,規規矩矩上班,兩點一線回家,她安分守己了一段日子,閑來無事的日子裡,她藏在被窩裡熬夜用小木頭一點點雕刻出一個同款滑稽的小鸚鵡,與頸項上的鸚鵡如出一轍,或顯得更古靈精怪一些,她將木雕小鸚鵡精心裝進盒子里,想要找準時機送給他。
宋司璞被集團內部勢力壓制的焦頭爛額,很多爺爺啃下來的棘手業務丟在他手中,宋司璞要用百分之一萬的精力去操持,全然沒心思管她。
長夜無眠,沒有安眠藥的夜晚,她難以入睡,可自從紀臨江這個晝伏夜出的男人總是在午夜給她發消息后,她就不敢吃安眠藥了,怕錯過他的消息,怕錯過任何讓生命富有張力而飽滿的瞬間。
她蜷縮在被窩裡,努力不讓自己墜入痛苦回憶的暗流里,為了分散注意力,她伸手從抽屜里拿出蔡駿穹和哥哥合開的那家公司股權構成,公司人員情況,以及哥哥入獄時的案件分析,案件分析報告里涉案人員全都是閔某,張某等簡稱,她所能了解的渠道信息太有限,必須接近蔡駿穹才能進一步了解情況。
她的視線落在那家公司如今的財務人員構成上,都是陌生的名字,發生挪用公款那件事以後,蔡氏便換了批財務人員,想要找到相關涉案人員怕是要花點精力了。
敬舒揉了揉眉心,失眠症導致她頭痛欲裂,要不要讓紀臨江幫她查查哥哥的事情呢?可是如果她什麼事都交給紀臨江處理,會不會顯得她太廢物?久而久之紀臨江會不會覺得她沒用呢?依賴紀臨江的同時,她也應該靠自己的能力辦點事,兩個人一起調查比一個人調查進度更快。
紀臨江恰在此時給她發來了消息,敬舒發現他很會說情話。
他問:出來么?
敬舒:不呢,太晚了。
紀臨江:你見過凌晨三點的海港市么。
敬舒:見多了。
紀臨江:那你沒見過凌晨三點的我。
敬舒微微笑了起來,「紀總還會說土味兒情話啊。」
紀臨江:你來,我會的更多。
敬舒:有什麼讓人不容拒絕的理由么?
紀臨江:我想見你。
敬舒看著手機上閃爍的文字,恍若心臟被人溫柔的撞擊,腦海里的風鈴聲又被人牽引了一下,叮噹叮噹響起來了,這四個字,彷彿有一種神奇的魔力緊緊吸附著她,讓她無法迴避,不容拒絕。
捨不得找到拒絕的理由。
捨不得驅散這如墜暖春的熱意。
莫名開懷。
「射擊玩不玩?」
「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