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被抓現行
敬舒微一轉身,陸嬈一腳踢在了檔案柜上,高跟鞋尖反懟回自己的腳,疼的她叫了聲。
秦妍急忙從圍觀的員工中擠出來,攙扶住陸嬈,勸說,「這麼多人看著,別胡鬧了。」她聲音咬的極低,「打蛇打七寸,從長計議。」
敬舒抽身往董事長辦公室走去,走到門口看見陸榮滿臉帶笑從裡面出來,看來調動陸嬈工作,給她實權和品牌運營權,陸榮這個當「爹」的是滿意的。
敬舒腳步停在門口,她去找宋司璞問什麼呢?公司紅頭文件都出了,她何必多此一舉去找不痛快呢?他昨夜給她打了二十幾個電話她都沒有接,宋司璞定是怒火中燒,正在氣頭上,不見他為妙。
敬舒忽而轉身再次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包和車鑰匙,對後勤部幾個年輕小夥子說,「麻煩你們幫我把辦公硬體收拾一下,搬到董事長助理辦公室去,我有點事情處理,謝謝了。」
她去文娛活動室接吉雅,開車載著她去菜市場買了菜,飛快回到家,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規規矩矩等宋司璞回來。
然而宋司璞今晚並不在家吃飯,他晚上十點多才回家,滿身酒氣和煙味兒,吉雅睡著了。
敬舒一個人在客廳等他,早已換了陸瑾喬臨死前穿的那件衣服,長發垂直在腰間,她知道總要面對他積壓的情緒,所以不躲不逃,都逃回家了,還能往哪裡逃呢?
許是太累了,宋司璞將手中的一沓照片甩在桌子上,隨後大開大合地坐在沙發上,胳膊搭在沙發邊緣,揉著緊皺的眉頭,他忍而不發。
敬舒看了眼桌子上的照片,冷不丁打了個寒戰,昨夜她跳舞時被人拍了照片……
「你帶吉雅去了娛樂會所。」他微微有些疲憊暗啞的聲音傳來。
敬舒強作鎮定地望著他,「我朋友出了點事,叫我去一趟。」敬舒調出她和GAY總那一晚的聊天記錄,將GAY總發給她的邀約話語遞到宋司璞面前。
宋司璞並不看,他揉了揉眉心緩解眼睛疲勞,沉默許久,不輕不重地說,「吉雅才七歲。」
敬舒沒吭聲。
宋司璞緩緩睜開眼睛,微醺的眼波透著冷靜的光,他起身去酒櫃前拿了最烈的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敬舒,一杯他拎在手中。
敬舒沒敢接,她喝酒過敏,前兩次他讓她喝酒,她都提前吃了葯及時回到卧室休息才沒露出破綻。但是今天不行,她抗過敏葯吃完了。
她知道怎麼解釋都沒用,於是她沉默地站在原地,承受他平靜之下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
宋司璞示意她拿著。
她無動於衷。
他神情冷靜,眼神平靜如湖,「你知道偷腥的貓是什麼下場嗎?」
片刻的死寂后,他遞給她的那杯酒手指一松,杯酒應聲而落,摔碎在兩人之間。
酒水噴濺上了她的臉,她瑟抖了一下僵硬站在原地。
「暴斃。」宋司璞冷冷看她,「你猜是被人毒死的,還是打死的。」
敬舒低聲,「宋總嚴重了,不過是帶吉雅外出了一趟,您這個比喻過分了。」
「紀臨江的吻感覺好么?」宋司璞手中變魔術般變出了一張照片夾在指間,照片上正是她和紀臨江樓道里耳鬢廝磨的畫面,紀臨江的身軀擋住了吉雅的身影,恰如其分的將她抵在了牆上,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也擋住了她的身體。
敬舒的臉色蒼白下去,心氣兒瞬間被人釜底抽薪般抽走,背脊發涼,她佯裝鎮定地說,「照片里的女人不是我,戴著面具宋總還能……」
宋司璞臉上的怒意如同急劇加壓的風暴,肆虐在他冰冷漆黑的瞳孔深處,他握緊了手中的酒杯,不等敬舒說完,他緩緩抬起手,將酒澆在了敬舒的頭頂,「臟女人。」
敬舒微微一愣,酒水順著頭頂冰涼覆蓋。
「我說過不要用瑾喬的臉勾引男人。」宋司璞寒聲,「你用她的臉都幹了什麼?」
她輕輕抽著冷氣,顫聲,「那不是我!那晚很多女人穿著跟我相似顏色的衣服,戴著相似的面具,那不是我!臉都看不清楚你卻認定是我!這對我不公平!我跟紀臨江什麼都沒有!我沒有用陸瑾喬的臉幹壞事!這是我自己的臉!」
宋司璞沒有回應。
短暫的死寂中,敬舒的手機鈴聲傳來,在這空曠的夜晚格外刺耳,讓人心驚肉跳,她忽然看向手機,有人給她打電話。
宋司璞已經轉身來到桌前,先她一步拿過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敬舒大驚,她害怕是紀臨江打來的,忽然撲了過去,抱住了宋司璞的手臂,搶奪手機。她和紀臨江前陣子約會聊天記錄沒有刪除,她讓他調查陸嬈,調查秦妍,這些信息也都還在,如果被宋司璞看到,她就完了。
宋司璞抬起手臂,敬舒無論怎麼蹦跳都拿不到,她忽然跳起雙腿夾住了他的腰,奮力去搶奪,指甲抓過宋司璞銅牆鐵壁般的肩頭臂膀,將他的胳膊抓出深深的血痕。
宋司璞不耐煩地強勢揮開臂膀擺脫她的糾纏,胳膊無意識的刮過敬舒的臉,彷彿一記耳光重重劈在了敬舒的臉上,她毫無防備的摔倒在滿地碎玻璃上,疼的叫了一聲,眼淚不受控制大顆大顆掉落,卻來不及喊痛,便再一次爬起來,沖向宋司璞,「把手機還給我!」
宋司璞充耳不聞,他蹙眉抓住她揮舞的手按著她的食指將鎖機的手機指紋解鎖,敬舒驚恐地睜大眼睛,奮力掙扎,拿不到手機,無計可施,眼睜睜看著宋司璞開始翻閱她的社交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