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他的掌控欲(四)
紀臨江神情冷漠,驅車離開。
紀臨江似是故意的,將車停在兩人第一次入駐的那家酒店前,一言不發的將敬舒帶下車,一路往酒店內攜去,全然不顧敬舒的無助掙扎,他總能找到羞辱她的辦法,在這種決裂崩潰的時刻,把她帶至兩人熱戀時期的第一次男女情事的房間。
宋司璞和陸瑾喬的車路過酒店門口時,宋司璞淡淡瞟了一眼。
陸瑾喬趴在車窗上看著,慌亂的問宋司璞:司璞,他們是不是吵架了?我們要不要去勸架?
宋司璞沒言語,徑直開車離開,只是通過後視鏡看了眼,敬舒的身影被迫消失在酒店門口。
他猛然踩著剎車,看著後視鏡皺起眉頭,眼底劃過一閃而過的深刻。
陸瑾喬問:我們要去勸架么?
宋司璞說不用,他重新驅車離開,沒走幾步,便又踩了剎車,短短四五米的距離,他踩了三次剎車,如同他目視前方,猶豫的思量。
最終帶著陸瑾喬徑直離開。
他沒有立場。
車子駛出這條街,宋司璞給寧助理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安排人去那家酒店看看。
寧助理試問,「宋總,看什麼?」
宋司璞忽然閉了口,沉默很久,說,「算了,沒事,跟咱們沒關係。」
陸瑾喬擔憂,輕輕問他:真的沒事么?
「沒事,那女人結實的很。」宋司璞冷笑,「怎麼樣她都不在乎,她樂在其中。」
陸瑾喬看著宋司璞剎那間流露出來的陌生冷寒,摻雜著轉瞬即逝的惡意,不知是不是陸瑾喬的錯覺,她在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帶有不明情緒的譏諷和妒忌,他總是對那個女人這般敏感抗拒,有種專屬於閔敬舒的特殊待遇,就連提到她的名字,他都能給出這樣一幅陌生的尊榮。
陸瑾喬深深看著他,雙手輕輕交握,她盯著宋司璞冷冷的側臉看了許久,他已經恢復了尋常的冷靜,彷彿剛剛那陌生的人不是他。
陸瑾喬忽然伸手,用力拍了一掌宋司璞的背,她幾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氣。
拍的宋司璞似是能聽到胸腔共鳴,猛然咳嗽了一聲,忽然看向陸瑾喬,「怎麼了?」
陸瑾喬懲戒式的微笑,卻不回答。
「開車呢,別鬧。」
海港市的寒冬低溫數十以下,敬舒被紀臨江徑直丟進了那間有點儀式感的房間,她從地上翻身驚懼地看著紀臨江。
房間里沒有開燈,紀臨江的怒意充斥在房間里,無所不在的包裹她,落地窗外的璀璨燈光投射進來,敬舒看清楚了他憤怒暗黑的臉。
他這般明目張胆的崢嶸怒意,全然不加掩飾,如同最本真的模樣,敬舒身子發軟,雙手撐在地上緩緩後退,她徑直退向了落地窗前灑進的一片明亮區域,將胸前的針孔設備正面向著他。
紀臨江忽然將她從那片明亮的區域扯向了黑暗,丟上了床,敬舒咬牙,拚命抗拒他。
紀臨江用力握住了她的雙手,用他的領帶將她礙事的雙手綁死,傾身而下,以男權至上的優勢壓制了她的掙扎,附耳低怒,「閔敬舒,你是不是覺得我愛你,拿你沒轍,所以你才敢這麼折磨我?」
他的怒意不加掩飾,他的愛掩飾不了,他致命的軟肋便暴露在敵人眼前,任人擺布,日夜折磨,而他賴以為生的軟肋里卻包裹著一把利劍,對準了他心臟的位置!他低笑,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閔敬舒,我就算毀掉你,也不會把你留給除我以外的男人。」
這一刻,解決她的最好辦法,要麼鎖她一輩子!要麼讓她陪他一起死。
敬舒咬唇,失去了語言,她被綁死那一刻,心理陰影無限放大,她倔強的不吭聲,不再求饒,不再多說半句話,這種沉默的對抗彷彿是一種殘忍的鞭笞,從她被丟進這間房,她便無聲無息了。
他的佔有慾和掌控欲在她該死的沉默中達到了頂峰,他幾乎沒有任何前奏,簡單粗暴的直奔主題,挺身的剎那,他猛然停了下來,看著身下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緩緩眯起眼睛。
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兒,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在窗外雪光的反射下,看清了她的臉,她手中那把匕首再次抵在了她的頸項上,她悄無聲息的決絕。
她曾經在他的威壓下有多順迎遷就,如今對他便有多生硬的抗拒,那些生硬的尖銳的稜角是從疲憊中滋生,連逢場作戲都沒有可能,他的愛慕是她反擊的溫床,既然逃不掉,便只能去反擊。在她知道他愛著她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的勝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