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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牛鬼蛇神

  海港市頂級財閥的商會圈子有很多,便於資源共享,同階級的圈子可以互融,紀臨江很多年前需要渠道資源時加入了一個,這個商會圈子多半是做進出口貿易的,久而久之跟這些大佬多多少少有交集,共同出席參加過很多酒局,個別大佬私下建立了個人感情,彼此幫過不少忙。

  定了酒局時間,紀臨江如約而至,只要他情緒平穩,身體狀況便如常人無異,似乎被敬舒關在門外那一刻起,他的自尊和情緒便沉落至地平線以下,穩動無波。

  他衣冠楚楚,戴著斯文的眼鏡,踏進包廂便換來大佬們的笑侃聲,「紀總摘了眼鏡帥的像巨星,戴上眼鏡斯文白凈的讓男人都心癢難耐噢,哈哈哈!怎麼?紀總換了對付女人的招數了嗎?」

  紀臨江戴著眼鏡,便顯得波瀾不驚的靜,那股子又靜又定的氣息彷彿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他笑了笑,解開一顆西裝的扣子,在沙發上坐下,「招數再多,也不及諸位。」

  「前陣子紀總娶了許氏的小姐,可真是讓人羨慕啊,事業愛情雙豐收,你和許小姐還是青梅竹馬吧。」任總問。

  紀臨江不置可否。

  「我老婆跟許小姐特好,說許小姐溫柔才情樣樣不落,又有家世,我要是娶了許小姐這種名門千金,都沒外面的女人什麼事。」

  「有句話怎麼說?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放眼望去滿山腰!哈哈哈哈!」

  這些大佬屆是情場商場高手,男人有錢就變心放在任何時代都是適用的,聚在一起談正事之前,難免開黃腔互相調侃幾句,「還是羨慕陳董,單身這麼多年,家裡沒旗子,全插外面了。」

  「別,別羨慕我,馮董年輕有型,讓我這個老男人望塵莫及,老男人只想做事業,可沒精力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們企業上半年接連虧損三個點,薅頭髮都來不及,再不想辦法止損,頭髮都薅禿了。」

  「老什麼老?女人過了三十就沒用了,男人還四十一枝花!」有人笑侃了一句,轉頭問紀臨江,「紀總,你說是不是。」

  紀臨江喝了口茶水,似乎是剛上市的新茶,味道清宜,猶如遠山空谷,他放下茶杯說,「各個年齡段有各個年齡段的美,大齡女人也挺有氣韻。」

  「紀總這番話說的有水平,給你一個四五十歲的黃臉婆你要不要?」有人打趣,「別的不說,就說滿臉皺紋,水桶腰要不要。」

  「還行,看眼緣。」紀臨江說,「皺紋也挺美的,年齡沉澱下來的酒和故事,是小姑娘比不了的。」

  「紀總換口味兒了?」有人笑侃,「以前眼光可挑著呢,咱們給你送的女人,沒一個你看上的,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還是個白幼瘦。」

  「紀總說客套話你當真了?你沒見過紀總養的小情人么?叫什麼來著,閔敬舒。」任總說,「有了那種殿堂級的美人兒暖床,紀總怎麼會惦記外面的女人,紀總的風流韻事比咱們被媒體曝光的總數加起來都多!據說結婚請柬都寫成了閔敬舒的名字,我看新聞上說這女人想上位,私自搞的,被許小姐這個正室給收拾了,哈哈哈!」

  紀臨江眉眼不動。

  話題自然而然扯到了閔敬舒身上,馮董看著紀臨江慢條斯理接過了話茬,「紀總,女人被寵過頭了,就會無法無天,你要管管你的女人了,讓她懂點規矩。」

  「她怎麼了?」紀臨江撩撥著手機掛飾的麥穗小風鈴,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動我們的生意。」馮董說,「咱們商會圈兒里,大家都相互照應,有難關大家一起闖,紀總雖不參與,但替我們出謀劃策了不少,我們以合法項目介面的方式回贈你報酬,大家良性互動,但你女人最近在查我的生意,搶我的項目,聽說是她「栽贓」我一批貨變相走私的消息,我從不幹這種勾當!我做的都是正經生意!」

  任總沉思片刻,低聲,「你女人最近在查武哥的消息,據說她還拜訪了武哥的老年痴獃的奶奶,在武哥家裡翻箱倒櫃找證據,武哥怎麼死的,大家心知肚明,他替咱們辦了不少事,警方盯上他了,他忽然就蹊蹺的死了,我不知道究竟是在座的哪一位動的手,既然閔敬舒敢查武哥,早晚會查到諸位頭上。」

  包廂里五位大佬忽然沉默了一瞬,誰查武哥他們都不怕,但是閔敬舒查,這些人多少有些忌憚,畢竟她是紀臨江的女人,天知道她究竟掌握了多少他們的秘密。

  「不僅如此,紀總,閔敬舒還舉報了我名下一家船企。」陳董慢悠悠,「讓我被上面罰了三千萬,聽說她還在調查馮董曾經鬧出人命的那個案子,跑了許多當年的證人,她這是在搞大事啊。」

  「她是不是掌握了我們一些……秘密?」任總試探,「否則她怎麼知道這麼多事?紀總,你是不是出賣我們了?」

  紀臨江平靜無波。

  宋司璞這些年深入調查他,包括他所有的人脈圈子,自是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就是因為查的太深,才會招攬殺身之禍,這些暗殺不全是沈宥搞得,還有一些看不見的硝煙彈藥。宋司璞現在利用小閔之手,將他查到的東西一點點挖掘出來,讓小閔觸碰這些人的核心利益和敏感地帶,將炮火全部集中在小閔身上,把這些人逼急眼了,這些人便會聯手除掉小閔,宋司璞料定他會替小閔托底,屆時勢必與這些人同室操戈。

  「紀總,這些年咱們共同入股創辦了很多公司,您前陣子突然拋售股票大量套現,卸任了所有職務,該不會想搞我們吧?」任總說,「馮董八年前金礦出事,偷偷埋了幾個……」

  「任蜚!」馮董忽然凌厲呵斥他,「管好你的嘴!那家金礦你沒股份嗎!在座的除了紀總,誰沒有股份實權任職!管好你們的嘴!」

  包廂里頓時靜悄悄,雖然作為利益共同體,但紀臨江太過圓滑,根本沒有套牢他,他只做明面上的正當生意,不參與動過手腳的生意,但凡是走私進來的高奢,紀氏的商城和平台全都不要,哪怕繞彎子也進不去,紀臨江什麼面子都賣,就是不賣這個面子。

  但他頭腦靈活,商會的資源咖聚會,有些人遇到生意上的難題,紀臨江會幫忙出謀劃策,有時候法子挺活,有時候法子很黑,但不失為解決辦法,久而久之,紀臨江在這個商會裡相當于軍師般的存在,每當有酒局都會叫上他,裹挾他一起做投資,試圖跟他做利益共同體,他做投資很慎重,哪怕有錢也不亂投,基本騙不到他什麼錢,除非他刻意散財。

  「不是我多嘴,閔敬舒最近在查這一塊……」任總說,「上個月,她拜訪過一位失蹤礦工的家屬,那位礦工的家屬就一個八十多歲的爺爺在世,本來這事過去好些年了,家屬早放棄了,閔敬舒把這事捅給了那位家屬的遠房表親,表親為了爭取賠償款開始配合她找人,閔敬舒再這麼玩下去,就玩大了。」

  陳董又慢悠悠說了句,「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咱們現在身價和財富值翻了好幾番,產業都換了一茬又一茬,身份都不一樣了,若是為了陳年舊事翻船了,可真是不值當。」

  所有人都看向了紀臨江。

  紀臨江漠然良久,適逢許韻樺打來電話,他看著來顯眉眼不動,「我來解決。」

  隨後他接聽電話,「韻樺。」

  不知許韻樺說了什麼,他說,「嗯,一會兒回來。」

  「紀總想怎麼解決?」馮董說了句,「這幾年我用自己的人脈給紀總行了不少方便,紀總的案子我也曾幫忙力壓,資源共享的圈子,紀總不能榨乾了我們的資源,就當甩手掌柜!我們曾經可是替你拉攏商圈抱團對抗宋氏的夥伴!」他陰笑一聲,「但是紀總,對我們總不是太透明。」

  馮董說著,緩緩將一張照片推放在桌子上,照片上秦妍的死相赫赫在目。

  紀臨江淡淡掃了一眼。

  「紀總想活著把秦妍給宋司璞嗎?」馮董說,「宋司璞最近和你的女人搞上了,如果秦妍落在你女人手裡,你女人把她給了金頤怎麼辦?金頤追著這條線多年!紀總把秦妍給他們做什麼?想反水么?我聽說你讓人給她餵了化學物把她毒成了傻子,傻子也不能活著交出去!紀總辦事什麼時候這麼仁慈了!」

  秦妍手中握著這些大佬的秘密,當年被紀臨江攔截,險些弄死在牢里,誰料想她五年後醒了過來。

  「當年是紀總把秦妍送給我們玩的,怎麼?拿到我們的把柄,就不玩了么?」馮董冷笑一聲,「我們這些年幫你也擺平了一些事,算不算也拿到了紀總一些把柄。」

  「紀總,是你的女人惹是非,閔敬舒你打算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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