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單手都可以
急忙上前關了火,俞恩抓住傅廷遠的手放到了水龍頭下:「趕緊用涼水沖沖。」
傅廷遠老老實實任由她處置,順便滿臉懊惱地對她說:「對不起,我太沒用了,連頓飯都做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俞恩總覺得傅廷遠現在這幅樣子……婊里婊氣的,可明知道他在裝,也沒法置他不顧,只好安慰他道:「沒什麼,剛學做飯的時候都這樣。」
傅廷遠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將她摟在懷裡,低聲地問:「你以前也被燙過嗎?」
他記得她說很小就會做飯,因為俞世群的老婆也就是她的養母身體不好,俞世群父子根本不能指望,所以只能她去照顧。
俞恩勾唇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那倒沒有。」
她剛剛那樣說只是安慰他,不想讓他以為他自己笨手笨腳的,他不會真的以為每個人都像他那樣在做飯這種事上沒有天賦吧?
她自從第一次做飯,就沒發生過被油燙這種事。
他一三十好幾的人了,竟然被燙了,俞恩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
最後的結果就是傅廷遠因為這一出燙傷而改變了俞恩對他不理不睬的處境,俞恩後來還幫他抹了燙傷藥膏,叮囑他別沾水。
以及傅廷遠還吃上了俞恩親手做的飯,要知道自從跟俞恩離婚,除了蹭過幾次俞恩做的面,他還沒正八經吃過俞恩下廚的飯菜。
傅廷遠邊吃著熟悉的美味,邊暗暗覺得自己這燙傷挺值。
不過,晚上他很快就後悔了。
原因是傅廷遠算了俞恩姨媽的時間,認為他們可以親熱了。
晚上俞恩洗完澡剛從浴室出來,就被傅廷遠給攔腰抱到了床上。
俞恩知道他想做什麼,抬手推著他抗拒:「不行不行。」
傅廷遠微微蹙眉:「怎麼了?你姨媽不是結束了嗎?」
「是結束了,可你的手被燙傷了啊。」俞恩一本正經地說。
俞恩知道傅廷遠是演了一出苦肉計來打破他們之間的冷戰,但她現在也變得壞壞的,明知道他忍得辛苦,但還是故意用他手燙傷這事來堵他,讓他想吃卻又吃不到。
傅廷遠急了:「我的手只是一點小傷,完全不影響。」
他不過是手上燙了一個小水泡而已,怎麼還影響男女生活了?
再說了,就他這體力,單手都可以……
「那也不行,萬一扯到了怎麼辦?」俞恩說完便起身將他推開,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安慰道,「乖,再忍一忍嘛,等你手上的傷徹底好了再說。」
然後便迅速起身走人了,再次將自己給鎖在了客卧里。
傅廷遠狠狠咬了咬后槽牙,沒好氣地將自己給丟在了大床里。
這漫長而又煎熬的一夜,他要怎麼度過?
不死心的他爬起來去敲俞恩卧室的門:「你要是真的將我給折磨出毛病來,信不信我立刻綁你去民政局復婚?你得對我負責!」
客卧里傳來俞恩慢悠悠的話語:「你別沒事找事了,那些沒女人的男人難道都不用活了?再說了,你們男人不是還有五指姑娘嗎?」
傅廷遠差點被她這番話給氣死,然而她不開門,他總不能破門而入,最終只能氣惱地重新返回了卧室。
獨守空房的他,第一件事就是在群里艾特許航:「有沒有能讓燙傷立刻就恢復好的辦法?」
許航回得很是乾脆:「沒有。」
不過許航又問他:「你之前不是還說你故意不抹葯,想讓傷口好得慢一些嗎?怎麼忽然又想要快點好起來了?」
傅廷遠有些無言以對,這都是他自己給自己挖下的坑,為了讓俞恩心疼他,他故意不抹葯,讓傷口好得慢一些,誰知現在俞恩反倒用這個理由來拒絕他的求歡……
易慎之看透一切似地說:「這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傅廷遠就知道易慎之說不出什麼好話來,收起手機來沒再理會。
重新去浴室沖了個澡降火,回來再看手機的時候發現他們討論了99+的信息,他還以為他們聊什麼重大事件了,誰知打開一看是他們在討論「論一個男人手受傷之後可以用的姿勢」。
傅廷遠更鬱悶了。
他現在缺的是姿勢嗎?
他缺的是女人!
缺的是俞恩!
這一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早上起床之後傅廷遠的精神並沒有多好。
這種眼睜睜看著卻吃不到的饑渴感,真的能將一個男人給逼瘋。
可偏偏,客卧里的那個小女人,懶洋洋出來之後笑眯眯地對他說:「早啊。」
傅廷遠氣不過,將人給撈進懷裡吮著她柔軟的唇好一通蹂躪。
親完了之後俞恩嫌棄地將他推開:「我待會兒要出門去趟超市採購,何瑋年明天不是要過來嗎?我打算在家裡招待他一下。」
俞恩倒是想請何瑋年在外面吃飯,但她現在正因為傅廷遠公開了他們的關係而處在風口浪尖上,她跟何瑋年要是在外面吃飯被拍到的話,肯定又要上一頓熱搜。
其實俞恩心裡覺得,何瑋年這個時候不太適合來江城找她,但她也沒法跟何瑋年說什麼,畢竟人家年假都休了,她難道能為了她自己就自私地讓人家別來了?
所以俞恩只能盡量避免跟何瑋年在外面被拍到,然而傅廷遠一聽她要在家裡招待何瑋年,當場就急了:「為什麼要在家裡招待?」
他好不容易因為這次燙了手,才享受到俞恩的美味廚藝,但也只是家常便飯,招待何瑋年的話,俞恩肯定拿出她的拿手菜來盛情款待。
傅廷遠一想就打翻了醋缸子,一萬個不願意俞恩這樣做。
俞恩沒好氣地瞪著他:「要不是因為你把我送上了熱搜,你以為我願意在家裡招待客人?」
傅廷遠被噎了一下,敢情還是他的錯了?
他急忙攔住她又說:「你可以請他去易慎之的餐廳吃,我提前跟易慎之打個招呼,那邊安保措施嚴密,我們自己人的話易慎之肯定給護好了。」
俞恩說道:「那也不能整天去那兒吃吧?」
傅廷遠不以為意:「怎麼就不能整天去了?易慎之那餐廳就是為我們幾個服務的。」
「那也只是為你們服務的。」俞恩說完這話就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外出了。
她跟傅廷遠又不是多親近的關係,不願去麻煩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