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打草驚蛇
“一個人會容易偽裝得多。歸元宗的三大長老擁有很大的權力,方便做很多事。比如,安插戮的手下,不被他人察覺。或者是,分化歸元宗,慢慢的把歸元宗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利用歸元宗來謀事。”
“那你懷疑誰?”
“我和歸元宗的三大長老接觸得不多,沒有證據和線索,不好說是誰。先用飯,吃完飯我們再慢慢討論。”
“好。”
唐蕊和顏溪胤用完晚飯後,兩人坐在軟炕上繼續談事。
“暫時我還沒想好,用什麽方法找到戮的手下。”她單手托腮,“而且我懷疑,季大人就藏在歸元宗。”
“他每次帶鬥笠的原因,就是不想自己現在的身份暴露,不方便他行事。”
“打草驚蛇是個不錯的辦法。”
唐蕊看向顏溪胤,“你的意思是……?”
“赫連鯨的行為算不得多隱蔽,季大人肯定會有所察覺的。”顏溪胤說道,“歸元宗這麽好一顆棋子,戮又籌謀多年,季大人不會輕易放棄的。”
唐蕊嗯了一聲。
“換作是你,懷疑三大長老,會做什麽?”
“仔細查他們和他們身邊的人。”唐蕊說道,“還會將他們暫時關起來,且是關在一起,利用輿論來對付他們。”
“人是很容易產生懷疑的,即便是多年的好友,也有可能會因為莫名其妙的懷疑而分道揚鑣。”
“我想,童文也是會用這樣的做法。”顏溪胤說道,“這到底是歸元宗內部的事,我們也不缺歸元宗這麽一個勢力。”
“童文因為戮而失去了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有所懷疑他是定會查出來是誰的。我們從旁幫助便是,能保得住歸元宗最好,保不住歸元宗就保住童文和李良澤。”
唐蕊想了一會兒,說道,“成吧,按你說的辦。”
季大人也不會猜到他們會這樣做。
打亂季大人的計劃後,他是極有可能會有所動作的,這就給了他們機會。
念安的仇,她定是要報的。
害死念安的真正仇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過幾日到歸元宗。”顏溪胤說道,“歸元宗的事一鬧起來,不少勢力會人人自危的。”
“自從出了童紫和李月月的事後,早已人人自危。”唐蕊淡淡的說道,“這是季大人的目的之一,要我們自亂陣腳,自相殘殺。”
顏溪胤也是明白這點的,若不是他和蕊兒大權在握,又有足夠的能力,隻怕三界真的會因為李月月一事而動蕩。
“你說,季大人他們是如何使用戮的邪念的?”
顏溪胤搖了搖頭,“我也說不好。或許是,戮早已做好什麽安排。像是那種,借用誰的力量的感覺。”
“借用麽……”
修煉者之間,除非是自己有意識,不然沉睡的時候是無法借力量給他人的。
不過,戮比較特殊,說不定有什麽方法能夠讓他的手下使用他的一小部分邪念。
“李月月……我問過白珠,李月月並未說謊。”
“嗯?何意?”
“我這樣和你說。”唐蕊側著身子看向顏溪胤,“李月月是真的存在的,但童紫在懷她的時候,中了戮的邪念。”
“就像你當時被邪念控製那樣,成為了另一個人,和多重人格很相似。”
顏溪胤明白的點了點頭,當年他被邪念控製後的事他並不記得,是娘告訴他的,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很令人厭惡的一個人。
李月月也是如此。
“戮的邪念能夠幻化成一個人,這應該和他的修為有很大的關係。長大後的李月月是邪念,她將真正的李月月控製在自己的手裏。假如我們殺了她,真正的李月月就會死。”
“現在的情況下,不管是李月月還是季大人皆是清楚,我們不會留李月月一命。”唐蕊輕敲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所以,我認為李月月真正的利用價值是別的地方。”
“很有可能是用來對付我們兩個,也有可能是對付我們身邊的人。偽裝?替換?”
“都有可能。”顏溪胤說道,“我推測,季大人原本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因為我們超出他的預計而改變計劃,但大體的計劃是沒有改變的。”
唐蕊伸了個懶腰,“應該是這樣。”
“等過幾日我們到了歸元宗,或許能知道不少的事。”顏溪胤笑著轉移了話題,“萌萌最近的修煉很是努力,聽說是等著你的表揚。”
唐蕊的臉上也露出了溫柔的笑意,“萌萌從小就懂事,不用我操心她什麽。”
“她這般努力修煉,也是為了能保護我。想當初,我和你讓萌萌改稱呼的時候,她哭得慘兮兮的。”
當年,萌萌兩歲的時候,她和顏溪胤便決定讓萌萌改了對他們兩個的稱呼。
隻是,萌萌從小就認為她和顏溪胤是她的爹娘,哭喊著說他們兩個不要她了。
當時在村裏還引起不小的轟動。
好不容易,才改正了萌萌對他們兩個稱呼。
就因為這件事,萌萌不高興好幾天。
顏溪胤也想起當年的事,笑出聲,“萌萌長這麽大,唯一一次鬧脾氣就是這次。”
“也不知是不是心疼你的原因,萌萌從小就不鬧騰,也很懂事。師父都頗為感慨,萌萌和我們兩個很親。也許,冥冥之中是因為念安的原因。”
“我是這樣相信的,念安拜托萌萌照顧我們兩個。”
雖然現在想起念安,她還是會痛,會想哭,但比起幾年前,已是要好很多。
“一晃都過去好幾年了,念安就比萌萌小幾個月。”
“是啊。”顏溪胤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了下去,自從念安的事後,他和蕊兒一直是分開睡的。
不管過去多年,念安都是他和蕊兒心裏的痛。
“說起來,我得讓白珠好好的給你看看。”唐蕊喚出白珠,“這幾年倒是忘了你體內邪念的事。早點兒清理了你體內的邪念,避免念安的事再次發生。”
“我也忘了這件事。”當時,光顧著傷痛和療傷,哪裏還記得這件事。
白珠飛到顏溪胤的額頭上,貼著他的額頭,散發著柔柔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