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番外三十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這麽來的。況且,童爺爺和李叔並不會害李姑娘,對她是真的好。李姑娘也清楚這點,所以才會事事聽從童爺爺和李叔的安排。或許,她是向往外麵,卻十分清楚一點,自己的家人不會害自己。”
“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管嗎?”
念平一把摟過念足的肩,麵染淺笑,“這兩天你和李姑娘多接觸接觸,再決定要不要告訴爹娘。”
“我不反對你娶李姑娘,前提是李姑娘會答應你。”
念足斜了眼念平,一把推開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九九。你拿我搭橋,先試探童爺爺,李叔和李姑娘的態度,再根據他們一家的態度來改變你的計劃。”
“你焉壞焉壞的。”
從小到大,很多整人的辦法都是念平想出來,由他負責實施。
論起來,最焉壞的是念平,而不是他。
“瞧你說的,我會害自己的兄弟嗎。”念平聳了下肩,沒有否認,“還有,我糾正你一點,我對李姑娘隻是有興趣,不是非得娶她不可。”
念足白了眼念平,懶得再和他說什麽。先看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告訴爹娘。
反正時間還有的是,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非娶李月月不可。
念平也沒有再說什麽,和念足在村裏逛。
雙胞胎離開後,童文和李良澤才真正開始談家裏的事。
“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童文收起臉上的笑意,“最好是村裏的。雖說月月有修為,但嫁出去離得遠了,我們很多事無法得知。月月的性子你也是清楚的,沒有大事是不會和我們說的。”
李良澤坐在長凳上,“沒有。爹,這件事也不急,我們慢慢挑選一個好的。也不求對方大富大貴,能對月月一輩子好,沒有妾室通房這些就行。”
以爹和他的能耐,再加上他們手裏的東西,足夠過上好日子,隻是他們不想罷了。
“你說的也是,這件事著急不來。對了,你還是不打算再找一個?”
李良澤苦澀一笑,眼眶微紅,“爹,我從未想過再找一個,我不想對不起師妹。當年,如果我再注意一些,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不管過去多少年,他始終無法釋懷當年的事。
因為他的大意,才害得師妹丟了性命。
童文歎了口氣,一瞬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這件事怪不得良澤,隻怪戮太卑劣,利用月月要害顏少主和顏少夫人,導致事情變成那樣。
良澤因為這件事,以至於多年來修為沒有任何的進展。
這個心結一日不除,他的修為便不會有進展。
罷了罷了,他也是有同樣心結的。
到了晚飯的時候,李良澤把在村裏轉悠的雙胞胎找了回來,一起在堂屋用飯。
念足刨著碗裏的飯,時不時偷瞄李月月幾眼。要是她得知童爺爺和李叔要她嫁人,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他還挺好奇的。
念平注意到念足的行為,用腳踢了一下他,讓他別盯著人家看。
童文一家三口並沒有注意到念足的行為,李月月安安靜靜又儀態優雅的用著飯。
念足看了眼念平,不再看李月月,吃自己的。
晚上,雙胞胎住在李良澤的屋裏,李良澤在童文的屋裏打地鋪。
念足心思雜亂,無法打坐修煉,單手撐著頭望著窗外天空上的月亮,愣愣的發神。一想到李月月要嫁人,他這心裏有點兒不舒服。
正在打坐修煉的念平睜開眼瞥了眼念足,閉上眼繼續修煉,先由著念足,隻要不鬧過了便不會有事。
念足睜著眼到天亮,念平打坐修煉到天亮,兄弟倆完全是不同的情況。
一大早,李月月便起床做早飯,李良澤和童文則是坐在院裏聊著天,一會兒要下地。
翁婿倆聽到開門的聲音,不約而同的看去,笑著和雙胞胎打了招呼。
“昨晚睡得好嗎?”童文笑發現念足的疲憊,很是關心的問道,“怎麽,念足昨晚沒睡好?”
念平瞥了眼念足,解釋道,“不是,他想爹娘了。我們外出曆練有些日子了,一直沒回去看爹娘。”
“童爺爺和李叔一會兒要下地?我們兄弟倆在家經常幫忙,對這些十分熟悉,一會兒我們也去幫忙吧。”
念足沒有看到李月月,聞到從廚房裏傳來的菜香味,往廚房裏看了眼,“李姑娘起來得真早。”
童文和李良澤對外界的事並不怎麽清楚,大概知道顏溪胤和唐蕊住在某個村子裏,並沒有住在魔都。
“那我可得好好的瞧瞧。”李良澤笑道,“月月這孩子能幹,家裏的事都是她做。”
沒多一會兒早飯便做好了,幾人用過早飯後就要下地。
李月月今天留在家裏縫製衣服,不跟著一起下地。
念平見狀,說道,“童爺爺,李叔,念足是個不安分,讓他自己出去玩吧。”
“行。”童文也沒有多想什麽,“雖說是雙胞胎,但這性子還是不一樣的。要不是你們兄弟倆穿著打扮和發髻不一樣,我們還真分不出你們誰是誰。”
“可不是。”李良澤接了話,“我第一次看到你們兄弟倆還十分驚訝,天底下竟有一模一樣的兄弟倆。”
“家裏人能分辨得出來你們兄弟倆嗎?”
念平給念足使了個眼色,扛著農具和童文,李良澤一起往地的方向走,“爹娘和姐姐能分別得出來,其餘的得根據我們兄弟倆的穿著打扮來。”
娘說,他們兄弟倆是同卵,因此才會一模一樣。
小時候,他們兩個可喜歡扮對方,故意整別人了。
大哥和念意上當得最多,惹毛念意是最好玩的,爹娘和姐姐就不會上當。
念足十分感激念平,溜到堂屋找李月月,“李姑娘。”
正在縫製衣服的李月月聞聲抬頭看向念足,唇角含笑的朝他點了下頭,“念足公子有事?”
“沒事,我隨意走走。”他看了看她正在縫製的衣服,是件男子穿的,應該是給童爺爺或者李叔縫製的,“你在給誰做衣服啊?”
他坐在她身旁的長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