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1章

  第1711章

  炎帝端坐在龍椅上,底下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張昌的表現也落在他眼裡。

  看著信誓旦旦就差說自己兒子是個廢物,所以一定無辜的張昌,炎帝抽抽嘴角。

  倒也不用這樣。

  這件事他難道真的不知道是誰在幕後指使嗎?

  染指太學是什麼罪?

  那是朝廷未來,也是朝廷在諸多生員舉子中重要的輿論陣地,更重要的,太學是寒門學子出頭的機會!

  前朝有一半都亡於世家,本朝之所以能抑制世家,太學功不可沒!

  而將太學扯進朝廷黨爭.……

  炎帝之所以忍下來,是因為太學給出的理由足夠正當。

  在不能透露王安在淮陽大搞土改的情況下,太學身為學子憂心國事,無可厚非!

  不過此事沒有被提上明面也就罷了,既然擺在了檯面上……

  炎帝目光凜冽,帝王威嚴自然流露。

  太學,可不是世家子弟能隨意操縱的!

  他設立太學,是為了讓太學和弘文館分庭抗禮,而不是為了讓他們聽從世家子弟的命令!

  這是根本,不容觸犯!

  「有證據嗎?」

  炎帝絲毫不理會張昌,目光徑直投向徐懷之,聲音威嚴低沉。

  張昌頓時閉了嘴不敢說話,緊張地盯著徐懷之看,心跳如擂鼓。

  「有。」

  徐懷之毫不含糊,坦然道:「老臣有一詩為證,陛下也可任意召見太學生質對。」

  說著,徐懷之從懷裡拿出一張詩箋,昂首道:「此詩乃張瀾親筆所寫,張大人可要一觀?」

  張昌白了徐懷之一眼。

  你詩都拿到了還問我做什麼?

  這小子平時挺靠譜,怎麼關鍵時候連親筆詩箋這麼重要的東西都流在外面?

  想到這裡,張昌暗暗叫苦,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低下頭不說話。

  炎帝眯著眼睛,臉色不怒不喜,只是沉聲道:「呈上來。」

  李元海不敢怠慢,親自下去取了詩箋回來呈給炎帝。

  炎帝展開一看,仔細一品,臉色一沉道:「這詩里.……心憂山河,報國無門,呵,還真是好詩!」

  徐懷之淡然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張昌,從容道:「陛下,張瀾正是用此詩矯飾太子在淮陽郡救災之事,操縱太學生在正陽門外聚眾抗議。」

  聽到這裡,王睿坐不住了,他站了出來,迫不及待道:「不過是一首心憂天下之詩,我大炎從來沒有因言獲罪之事,徐大人怎麼能因詩指證學子有罪?」

  「再說操縱太學生……徐大人親眼看見了?」王睿目光冷冷直射徐懷之。

  看見徐懷之拿出的證據是詩,惠王反倒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放任徐懷之拱火,今天回去他就得在母妃那裡看見舅舅在那哭了。

  不如把話題轉到因言獲罪上.……

  「沒錯,如果詩都能作為有罪的證明,徐大人自己恐怕也逃不過吧。」

  「我記得徐大人前幾日還做了一首惋惜年華的詩,那我也可以說徐大人是替李太奇傷心了?」

  惠王一系官員得到惠王的明示,紛紛挺身而出,施展他們擅長的嘴炮試圖把事情拉進他們熟悉的顛倒黑白環節。

  什麼?剛剛還在替李太奇說話的孫榮?

  誰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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