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大豬蹄子,兩副面孔!
房間里很安靜,哪怕手機沒有開免提,也能聽得很清楚。
保鏢彙報說,洛洛吐完血之後很惶恐,一直求饒說別殺她別殺她,整個人情緒非常不穩定。
「讓醫生照顧好她,保證她身體無恙。」赫言冽囑咐完之後,將電話掛斷。
唐時依坐在床上,白凈的小臉上沒什麼情緒,就那麼直直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懷疑這個又是舅舅做的?!」唐時依感覺剛才堵著的一口氣還沒咽下去,這下見他那副凝神沉思的模樣,心裡有莫名升起一股悶氣。
他一般皺眉的時候,都是持懷疑的態度想很複雜的問題。
赫言冽聽到著兇巴巴的質問聲,抬眸看著面前氣鼓鼓的小嬌妻。
他俊臉忽然壓近,熱氣噴薄在她小臉兒前:「怎麼,我哪裡惹到你了,你說我改。」
唐時依從鼻子里哼哼出來一聲,眼睛瞥向別處。
赫言冽大手將她小臉扣住扳過來,讓她面對自己。
「嗯?又耍什麼小脾氣了?」
湊近的俊臉眉目深刻,臉廓深沉,且越貼越近,說話時呵出的嗓音悉數混入唐時依的鼻息里。
這副低沉磁性的嗓音,還有那寵溺的神情,霸道又深情。
跟剛才爬樓上來帶著幾許妖孽少年氣完全就是兩種氣場。
呼吸交纏,唐時依感覺到臉微微發燙。
抵不過他那深邃如夜的眼神注視,她越想越覺得生氣又委屈。
「你自己做了些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沒數嗎?」唐時依清甜的嗓音奶凶奶凶的,濕漉漉的眼神瞪著他,一副生氣的小貓兒似的。
赫言冽:「?」
「我……做什麼了?嗯?」赫言冽低著頭,捏著唐時依小臉的大手握了握,捏出了一個軟嘟嘟的小肉臉來。
唐時依生氣的打開他的大手:「拿開你的手,爬了樓的手髒兮兮的。」
一點都不正經!
然後揉了揉自己被捏了好一會的小臉,氣鼓鼓的鑽進被窩裡,背對著他。
看著那背影,赫言冽劍眉微挑,語氣頗為神傷:「依依,你不愛我了,竟然一點也不擔心我剛才爬樓會不會摔下去。」
男人那低沉清冽的嗓音裡帶著一絲受傷,說完還嘆息一聲。
唐時依咬著唇躺在那裡,那雙盈盈水眸里劃過一抹閃爍,心裡竟然被這語氣弄都有些動容了。
「看見你生氣,我擔心啊,我都從外面爬上二樓,你不知道外面都沒有護欄的,我徒手爬的,手也磕破了。」
赫言冽男人身姿筆挺的坐在床沿邊,璀璨的水晶吊燈,勾勒出男人猶如刀削斧鑿的剛毅輪廓。
明明一身貴氣,坐姿也透著氣場的男人,但那副語氣十足的顧影自憐。
唐時依本來很生氣的內心,被男人這副軟下來的聲音弄的十分糾結。
她躺在被窩裡,貝齒下意識的用力,唇下隱約有了兩道深嵌入的齒痕,一張小臉兒滿是遲疑。
赫言冽側眸看著那小糰子一動不動,不免嘆息聲加重了一些。
這男人真的會攻心為上,明明是他壞在先,現在弄的好像是她欺負他似的。
唐時依又惱又氣又沒辦法。
「依依,為夫手好像被割破了,明天可能拿不動筆簽合同了,我去找你舅舅包紮一下,不然失血過多就麻煩了。」
赫言冽深眸睨了一眼那依然不動的小背影,裝作起身。
唐時依心裡真是抓狂了,沒忍住掀開被子,坐起來:「我看看!」
十分不耐的語氣,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怨懟,看著站在床邊抬著手看的男人,恨鐵不成鋼。
赫言冽輕笑一聲,又坐回床邊,將自己手伸過去:「你看。」
唐時依拉過那修長寬大的手掌,翻看了兩回都沒看到失血過多的傷口在哪裡。
又欺負她!偏偏她還真的擔心了!
唐時依鼓著小臉兒氣的抬手一巴掌拍在他手心裡:「哪有傷口!」
赫言冽也不躲,反而握住了她小小的手掌。
「大拇指上不是嗎?」
唐時依湊近看,所謂的傷口不過是破了皮,冒了一丟丟的血絲,小到不拿放大鏡看估計都看不到!
「就這失血過多,我不拿放大鏡我都不知道傷口在哪裡,你這是自己摳的吧!」唐時依氣呼呼的瞪著依然在笑的男人。
這人,就是仗著自己長的帥然後不要臉!
赫言冽笑容漸深,光線描摹著他深邃立體的五官,溫柔帥氣模樣,比電影里男主角都還好好看幾分。
「怎麼不是了,我傷著了,依依疼的會心在滴血,我知道的。」低啞的嗓音,輕輕的哄著她。
完全是個無賴啊!
唐時依都被氣笑了,誰能想想到那種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王,竟然會有這樣無賴的一面。
赫言冽見她笑了,順勢將她扯進懷裡,讓她跨座在自己腿上,他手臂圈著她細軟的腰身,兩人這個姿勢,格外的旖旎。
「你剛才可不像是吃醋那麼簡單,有什麼事跟我說,不要生悶氣,女孩子生悶氣對身體不好,知道沒?」他嗓音沉穩,那雙深邃瞳仁注視著懷裡的小女人,眉眼裡滿是溫柔的深情。
唐時依嘟著緋紅的小嘴,清澈的星眸看著面前自家帥氣老公,忽然想到了網路上那些迷妹們的評論。
這可是人人都爭著想嫁的男人啊,此時卻柔聲柔氣的哄著她。
但想到他電話里的交代,還有剛才保鏢打過來的電話,提防舅舅,這個時候洛洛又身體出了問題。
他現在在對著自己笑,轉頭會不會就會變了一個臉色呢?
唐時依心尖像是被螞蟻啃噬一般難受。
「沒什麼,就是……吃醋。」唐時依低下頭,悶聲悶氣的回道。
「說實話。」
那低沉有力的嗓音砸過來,像一座大山一樣有壓力。
唐時依心驀的緊了一分。
他看穿自己在說謊了?
「你說謊的時候,眼神會亂看,而且還會下意識的摳手玩。」
「哪有……」唐時依小聲嘟噥一聲,立馬鬆開了自己摳著的小手,然後努力努鼻子,裝作看風景的樣子。
那副樣子,就像是一個貪玩犯錯的小孩被當場抓包。
有些慫,又有些獃獃的,萌萌的。
「不說?嗯?」
男人聲音不似剛才受傷,帶著獨有的霸道還有強勢,特別是最後一個單音節,拉長的語調落入心尖,壓力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