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故人相遇
凌雲，竟是傳說中那位，與地位九大軍主齊平，可號令九軍的戰部傳奇，被尊稱為少帝的九軍總教？
若說當今華夏，戰部之中，誰最聲名顯赫，如日中天。
九大軍主，雖各鎮守一方，權傾天下，一手遮天，但他們的名號，並非人盡皆知。
唯有一月前，在北漠率軍出征，一戰橫掃北部八國，將國境往北橫推千里的那一位年輕的不敗傳奇，才是真的的名動天下，舉國矚目！
外界，只知道他的代號，少帝！
亦是如今手握總教之令，內院親封的九軍總教。
天下何人不識君！
畢竟，這可是兩百年來，境內第一位擁有如此顯赫戰功，以如此年紀登頂的戰部傳奇！
所以，當凌雲拿出總教令，眾軍士跪地行禮的那一刻，程家父子猶如五雷轟頂，就像天塌了一般。
「不、不可能。」
程振、程翰兄弟，更是滿臉絕望，渾身顫抖。
「林校尉。」凌雲聲音平淡，垂眉拍了拍衣服，「我還有一筆賬，要跟程家清算一下。」
「屬下明白。」林飛點頭，少帝之命，他豈敢違抗？
「撤退。」
一聲令下，所有軍士，迅速井然有序，退場。
全部守在大門口處。
「噗通——」
程豪連滾帶爬，跪到凌雲面前，苦苦哀求。
「世侄，我錯了，程叔真的知道錯了啊——」
「當初是我鬼迷心竅，我給你道歉，我真的是被逼無奈啊——」
他痛哭流涕，一臉懺悔。
「不殺你這白眼狼，我如何向慘死的義父義母，以及那無辜的蕭家二十一口人交待？」
「程老狗，黃泉路上，本少已給你們備好位置。」
凌雲拿起身邊的一瓶酒，滿上，盡數傾倒在他頭上。
「這一杯墳頭酒，賞你們的。」
「砰。」
酒杯碎裂！
凌雲身上殺機爆發，將程豪一腳踩入地面，腦袋碎裂，一命嗚呼。
臨死之前，還保持著跪地磕頭的那姿態。
「爸——」
程振兄弟目眥欲裂，心中充滿充滿悲愴與絕望。
凌雲緩緩轉過頭去，雙手負在身後，漠然下令，「動手。」
八個大漢眼神嗜殺，點了點頭，直接爆掠而出。
程家兩兄弟，滿臉的恐懼與不甘，橫死當場。
許錚也加入屠殺的陣營之中。
瞬息之間，程家大宅內，傳來陣陣凄厲的哀嚎聲……
今夜過後，金海程家，除名！
——
「風雲雷電，你們四人，把周紫雲的屍體帶回去給周家。」凌雲淡淡道，「順便，轉告周家一句，七日後，本少將親自登門拜訪。」
「是。」
四人恭敬點頭。
「如今，這金海，就剩三大家族了。」凌雲聲音冰冷之極，「就這樣滅了他們，未必也太便宜他們了。」
「再過半月，便是義父義母的忌日，我要讓他們心甘情願，跪在我雙親面前痛哭懺悔！」
「少帝。」林飛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有什麼需要屬下幫忙的，林飛，萬死不辭。」
說罷，他又有些謹慎地遞上自己的一張名片。
凌雲微垂眼帘，將其接下，這才頷首讚賞了一句，「林飛，你不錯，沒給我戰部男兒丟人。」
他一開始，還以為林飛跟程家有勾結，順便肅清一下戰部的敗類，但結果並非如此。
林飛，讓他挺滿意。
能得到少帝的認可，林飛更是受寵若驚，單膝而跪，「少帝過獎了，這這是在下職責所在，應該的。」
「在外，無需太多繁文縟節，叫我凌公子即可。」凌雲擺擺手。
「少帝可有落腳之地？我……」林飛眼眸一閃，問道。
「會有人接我。」凌雲平靜道，「若有事，我會通知你。」
林飛應了一句，立刻帶著一群火速撤退。
很快。
許錚也從程家裡面走了出來，「公子，已經處理乾淨了。」
「走吧。」凌雲雙手插入口袋之中，踏步離開。
身後豪華的程家大宅，升起熊熊的烈焰……
夜色漆黑，雨漸停，凌雲跟許錚，站在路邊靜靜等待。
許錚咧咧嘴，「媽蛋，這蔣天生怎麼還不來？等的老子都煩了。」
凌雲靜默不語。
就在此時，一輛奧迪，突然在兩人面前緩緩停下。
「凌雲？！」
車窗緩緩搖下，一道驚詫的聲音響起，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容。
「真的是你？你不是——」張靜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老同學，好久不見。」凌雲抬眸一看，點了點頭笑道。
張靜，他印象比較深刻，當初在高中的時候，張靜曾瘋狂追求過他，不過他沒搭理。
不過，對這個女子，還是印象比較深刻的。
「怎麼大半夜的，站在這裡？」張靜皺了皺眉頭，看到凌雲這副落魄的模樣，不由暗嘆一聲。
當初，這可是她瘋狂追求過的男神啊，如今居然落得個如此落魄的下場，蕭家覆滅之後，凌雲也徹底人間蒸發了，她也沒有再見過凌雲。
如今再遇，早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悸動，甚至……隱隱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跟凌雲在一起，否則，如今的下場恐怕也不會好到哪去。
「等車？要不我們載你一程。」好歹相識一場，她開口道。
「不用了。」凌雲笑著拒絕，「有人接我。」
張靜細微的神色變化，他看在眼裡，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
若不是因為是當年故人，她這種級別的人，連跟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凌雲？居然真的是你？」車內突然傳來一道嗤笑聲，「喲，我們昔日的蕭家大少，怎麼變得這麼落魄？」
「大晚上的站在外面淋雨，真是可憐啊！嘖嘖，要不要上我新買的奧迪上面坐坐，送你一程？」
車內的青年西裝革履，一派成功人士打扮，只不過那嘴角之上，確實掛著一抹玩味。
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