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談條件
聽到醫師這句話之後,朱天龍沉默了一下,之後便開口說道:「既然已經沒有辦法了,那就試一下吧,反正現在的情況都已經很糟糕了,試一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朱巍聞言,心中頓時大喜,原本他還挺擔心朱天龍不會嘗試,現在得到了他的應允之後,按他的計劃就相當於成功了一大半。
朱小蠻心中突然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這讓她有些擔心的說道:「可是,阿爸……」
見到朱巍若有所思的樣子,朱巍連忙打斷道「小蠻,這已經是我們能出來的唯一辦法了,而且也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錯過了這一次的話,到時想要後悔都來不及了。」
朱巍的這番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朱小蠻也只好輕嘆一口氣,她也不想錯失任何一次有希望治好她父親的機會。
「那我去將那剩下的兩株百靈草採回來。」
朱小蠻看了一眼朱天龍之後,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見到朱小蠻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朱孟毅心急如焚地迎了上去。
他焦急地問道:「寨主的情況怎麼樣了?」
「情況並不是很好。」
朱小蠻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繼續說道:「你跟我走一趟。」
「好,我們去哪?」朱孟毅開口問道。
朱小蠻正欲準備回答,注意到凌霄三人也在旁邊的時候,就將原本在喉嚨里的話咽回了肚中。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達昂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開口問道:「如今寨主出事,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許錚也開口說道:「有需要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而且我少主醫術高超,有他出手能保你父親沒事。」
「多謝了,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我父親這一次舊病複發,非同小可,恐怕你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至於凌霄會醫術的話,則被朱小蠻直接忽視了,連她墨戎止寨最厲害的醫師都束手無策了,他又能如何?
而且以凌霄現在的年齡,估計也就比她年長六七歲罷了,在朱小蠻眼中看來,凌霄頂多也只是會點醫術的皮毛罷了,他的醫術根本不可能比醫師還厲害。
朱小蠻繼續說道:「我們還有事情著急著去處理,你們還是先回去木屋裡休息吧。」
說完之後,朱小蠻則是拉著朱孟毅快速地離開了。
許錚心裡也有些鬱悶,朝凌霄看了一眼,低聲說道:「少主,要不然我先去尋找百靈草的下落吧?」
「不著急,我們就先在這裡等一下,百靈草很快就會出現了。」
凌霄深邃的眼眸一直盯著那遠去的兩道身影,剛才朱小蠻神色緊張,以及不讓他們知道去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心中已經猜到了朱小蠻的目的了。
許錚聞言,心中充滿了疑惑,忍不住問道:「少主,你為何這麼說?」
凌霄淡淡開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這麼著急離開的目的,應該就是去採摘百靈草回來給寨主治病。」
許錚聞言瞬間恍然大悟,心中十分期待凌霄的猜測是正確的,這樣一來的話,那他就可以省去尋找百靈草下落的麻煩了。
而此時一臉疑惑的朱孟毅被朱小蠻拉著來到種植百靈草的地方之後,心中的困惑這才徹底解開了。
微風徐徐吹來,那兩株瑩白色,而且散發著淡淡香味的百靈草,正在婀娜地舒展著。
「怎麼,寨主的病情又要依靠百靈草才行嗎?」朱孟毅問道。
朱小蠻沒有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將那兩株百靈花採摘了下來,將它收入到籃子之中,而後才回答了朱孟毅。
「沒錯,我們採摘百靈草的事情千萬不要被凌霄他們知道,別忘了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百靈草,若是讓他們知道的話,肯定會想盡辦法來奪取的,我不想阿爸治病的時候被人打擾。」
朱小蠻看起來顯得極為冷靜,跟平常時候的清純可愛截然不同。
「放心吧,他們不會知道的,就算他們知道了,我也絕不會讓他們打擾到寨主治病的。」
朱孟毅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隨後開口說道:「既然已經採摘完了,那我們快點回去吧。」
朱小蠻點了點頭,旋即兩人快速原路返回,令兩人感到意外的是,沒想到凌霄三人居然還留在這裡。
朱小蠻連忙將手中的籃子放在了身後。
許錚見到他們兩人回來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同時也注意到了朱小蠻的動作。
「那應該就是百靈草了。」
許錚心中暗想,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甚至都準備動手直接從朱小蠻的手上搶過來了,但理智告訴他還不能胡來。
畢竟這個現在對人家來說也是非常的重要,若是強行搶奪的話,那他這樣子跟強盜就沒什麼區別了。
就在朱小蠻即將要進去房間里的時候,凌霄突然開口了叫住了她,「小蠻姑娘,我有一個條件想跟你談一下。」
朱小蠻聞言,頓了一下,心中充滿了疑惑,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凌霄,開口問道:「你想談什麼?」
凌霄嘴角微揚,「若是我出手能夠治好你父親的病的話,還請你能夠將手上的那株百靈草交給我,你覺得如何?」
「你確定你有把握治好我阿爸的病?」
朱小蠻完全沒有想到凌霄居然會提出這個條件,而且憑他真的能夠有把握治好阿爸的病嗎?
這顯然不太現實,但都要他真的能夠將她父親治好的話,那她也願意將這株百靈草大方地贈送給凌霄。
「我敢提出這個條件,自然就是有一定的把握。」
凌霄知道朱小蠻心中的顧慮,無非就是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而已,所以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將自信展現出來給她看。
見到朱小蠻質疑凌霄的醫術,許錚冷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我敢拍著胸膛保證,要是連我少主出手都不行的話,恐怕這個世界上也沒人有辦法治好你父親的病了。」
話音剛落下,房間裡面頓時傳來了一陣暴怒之聲,「是誰這麼不知死活,敢在這裡如此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