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繾綣的吻
他莫名的覺得小腹有股火氣。
酒意上來,全身有些躁動。
「羨慕的話,也去找個男朋友,早些嫁了。」宋澤銘脫口而出。
紀瑤笑著搖搖頭,「算了吧,我這種人,還是孤獨終老的好。」
「巧了,和我想的一樣。」宋澤銘也笑了。
二人對視著。
紀瑤看了兩眼,最終低下了頭。
大家也都各自回了酒店房間,紀瑤和宋承頤的房間相鄰。
「那宋總我就先回去了。」
「嗯。」
紀瑤可能是轉身的時候,轉的太凶了。
直接把頭磕到房門上。
「嘭」地一聲,聽得宋澤銘都疼。
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伸手去拉跌倒在地的女孩。
「有沒有事?碰到頭了?」宋澤銘蹲在她面前。
紀瑤捂著額頭,驀的抬起頭,此時眼睛也紅紅的,眼角還掛了淚珠,緊皺著眉頭。
宋澤銘心下一動,小腹的火氣更甚,喝的那些酒促使著身體有些發熱。
乍一碰到紀瑤的手時,頓時覺得有種沁人心脾的涼爽。
他貪婪的伸出手搭在她的額頭上。
「疼嗎?」他聲音嘶啞的問,手心微微使力,輕揉著她的額頭。
「疼……」紀瑤頭都被裝暈了,疼痛使的她的聲音都變得軟軟糯糯的。
二人的雙眼再次對視上了。
宋承頤覺得他自己可能也暈了。
起身,拉起了紀瑤。
然後迅速的打開了他自己的房間,大力的關上了房門。
把紀瑤給按在了房門上。
沒再猶豫,一隻手按著她的脖子,低頭就吻了上去。
紀瑤驚恐的睜大了雙眼。
嚇的都不敢動。
醇香的酒味撲入鼻腔,溫潤的雙唇輕輕碰了碰的紀瑤的嘴角。
見她並沒有排斥,宋澤銘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願意想了。
他模糊地察覺到兩個人上升的體溫相互傳遞,吐息打在臉頰上。
宋澤銘停下了有些發麻的指尖,還在踟躇著要不要睜開雙眼。
最終再次睜眼的時候,他看到根根分明的睫毛,原來這姑娘睫毛長這麼長啊。
二人交換著不熟稔的親吻,呼吸都透過間隙泄露出來,略微有些急促的囁嚅和呢喃細語傳出。
宋澤銘帶著薄繭的手,不受控制的爬上了女孩的腰。
然後探著衣服,輕而易舉的鑽了進去。
當清脆的「咔噠」一聲,在房間里響開時。
宋澤銘驀的清醒了。
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他的手從衣服里拿了出來。
紀瑤緊閉著雙眼,由於舒服的感覺遠離,不滿的睜開了雙眼。
這雙眼睛迷離的很,勾人的很。
雙唇被吻的紅.腫。
宋澤銘惱火的罵了自己一句,隨即也清醒了過來。
他迅速的拉開距離,低著頭,不敢去看紀瑤。
紀瑤也終於回過了神,意識到了剛剛自己在做什麼。
臉頰爆紅。
二人在房間里膠著著。
「對不起……我喝多了……」宋澤銘打破了沉默。
紀瑤一怔,迅速拉開了房門,跑了出去。
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太危險了,她剛剛到底做什麼。
竟然憑著內心想法和宋澤銘不管不顧的吻在了一起。
她恨不得給自己扇幾巴掌。
背後的彎扣剛剛還被解開了……差點……差點就……
紀瑤顫抖著手去扣後面。
可是指尖現在還是一陣酥.麻感,嘗試了好幾次才扣了上去。
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她現在的臉肯定紅的滴血。
她剛剛竟然和宋澤銘接吻了。
而且,還一直在享受,宋澤銘碰她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拒絕。
要不是宋澤銘突然回過神,是不是,是不是還會繼續下去。
紀瑤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她真的是醉了。
就連此時,竟然還在想著要是繼續的話,會做些什麼。
明明是沒談過戀愛的人,明明是個連初吻都在的人……為什麼思想那麼齷齪。
她可能是真的醉了……
宋澤銘頹廢的靠著牆壁,蹲坐在了地上。
他剛剛做什麼?
他剛剛動情了,他剛剛有了反應。
就連此時他也需要不斷地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這麼自律的人,剛剛竟然會失控。
他雖然醉酒了,酒精可能會使身體麻痹,反應遲鈍。
但是他什麼都清楚,甚至指尖還存留著細膩皮膚的觸感。
宋澤銘長嘆一口氣,起身去了浴室。
這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有人溫柔繾綣,有人心事重重,無法入睡。
倒是這兩主人公睡得很熟,畢竟都醉的很。
洛以夏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去看自己的中指。
待看到了戒指,才敢肯定自己昨天不是在做夢。
宋承頤洗漱好出來,就看到她一直對著戒指傻笑。
「笑什麼呢?」宋承頤坐在床沿。
「這個好好看。」
「好看就行。」宋承頤親了親她額頭。
「你什麼時候打算的,打算向我求婚來著?」洛以夏很好奇。
昨晚就想問了,但被大家拉著灌酒,沒有機會去問。
「很早之前吧,戒指一直都在設計中。」
洛以夏再次高興的笑了。
一大早,大家也就各自都離開了,畢竟都很忙。
宋澤銘和紀瑤一整晚都沒睡著,一整晚都在想心事。
因此,二人都起了個早,想偷溜著離開,避免到時候碰到了尷尬。
但是紀瑤一開門也就正趕上了宋澤銘開門。
二人避無可避的再次碰上了。
一時間,各自腦海里回蕩著昨晚的影像……
亂七八糟的閃現。
「咳……起這麼早啊?」宋澤銘尷尬的咳了一聲。
「嗯,要去上班……」紀瑤點點頭。
二人一起坐的電梯,氣氛別說多尷尬。
紀瑤低著頭,扣著自己的手……怎麼辦……
「那個……昨晚……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宋澤銘向來有話說話,這事肯定需要解決。
「嗯。」紀瑤聽到他說,躊躇了兩秒還是點頭應著。
「我昨晚喝醉……很抱歉……」宋澤銘別無他法,也只能這麼說。
「我也醉了……」雖然紀瑤認為,能緩解尷尬的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也沒有其他什麼解釋的,因為只有這個解釋合理。
他喝醉了,難道自己也醉了,自己當時也並沒有推開他,反而覺得舒服,反而覺得享受。
「真的很抱歉……」宋澤銘又重複了一遍。
「宋總。」紀瑤突然打斷了,語氣認真,拉開距離。
「宋總,既然都是誤會,您也別再糾結了,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就好。」紀瑤笑了笑。
宋澤銘看著她這樣子,微微一怔,隨即點頭。
明明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那個意思,可為什麼此時會覺得遺憾,會覺得可惜,甚至會覺得自己想要的不是這個結果。
為什麼?
「你要去公司嗎?我捎你一程?」宋澤銘看著她準備打車。
「不麻煩宋總了,打車很方便的。」
「等一下,說好了上次給你拿電擊棒的,你也沒過來,現在去我辦公室拿一下吧。」宋澤銘著急的說。
他為什麼……會著急……會想要挽留。
「那……麻煩宋總了。」
宋澤銘車子開在路上,最終還停在了一家早餐店門前。
二人還進去吃了早餐。
有問有答,話雖然少,但是沒了之前的尷尬氣氛。
也沒閑聊,大多都是宋澤銘在問工作情況。
紀瑤現在也沒再打雜了,已經正式去了電台工作。
每天都在學習,偶爾也去錄音。
宋澤銘確實之前打了招呼。
可能二人來的太早,公司倒是一個人都沒有。
紀瑤第一次去總裁的辦公室。
拘謹的站在一旁,雙手交叉在一起。
宋澤銘彎腰在柜子里翻找,拿了電擊棒和噴霧給她。
「以後就放在包里,走夜路的時候記得隨時拿上。」
「謝謝宋總。」紀瑤是背了包的,兩件小玩意收起來,剛好能裝在包里。
走出了辦公司,紀瑤鬆了口氣。
她差點就裝不下去了。
只要看到宋澤銘的臉,她就會心動,就會胡思亂想。
簡直太煎熬了。
經過了昨晚,她可能再也做不到平靜的對待宋澤銘了。
有些東西改變了。
二人其實連朋友都算不上。
自己和他也沒可能,自己這點小心思需要儘快的斬斷。
沒有結果的事,永遠不要去考慮。